都說了出口,勢必會引起局面混亂,恐怕到時候這名水師的將領必死無疑。
“將軍,本軍師還有話要問,你不必急躁,等本軍師將問話問完,自會下令處置此人和此人會下的兵勇,將軍不必越俎代庖,本軍師也無須將軍動手代勞。”楚流煙的言辭極為冷峻,隱隱約約的警告方才出言相詢的將領不可自作主張,一定要讓自己動手處置此事。
楚流煙的這番話說的極為厲害,那麼應天水師將領雖然有些愚鈍,可是如此冷峻的話語自然還是可以聽得出來意思的,便側著身子走動了幾步,離著楚流煙遠了一些,表示一切事體均有楚流煙做主,自己是絕不會干涉的。
楚流煙見到這麼應天水師的將領如此舉動,自然是明白此人的心意,便點了點頭,將目光收了回來,依舊移注到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將官身上。
“將軍,我有句話要問問你,這艘戰船如此之大,不知道平日來頭究竟有多少人在上頭?”楚流煙忽然閒閒的問了一句。
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官沒有想到楚流煙忽然言不及義的問了這麼一句,心下的戒備之心大減,便衝口說道:“也不算很多人,滿打滿算的話可能有四百人左右。”
楚流煙一聽此話,似乎的吃了一驚,慌忙對著這麼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將領追問道:“兩百人,如斯之眾,實在是有些多了,按照我軍的規模,這般的船隻最多也不過是二百人左右,將軍此言是否是誇大其辭了一些。”
聽得楚流煙如此說話,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自然是聞知了楚流煙的這句話裡頭似乎有不信的味道,便開口辯解道:“不是如此,這條戰船上卻是有如斯之數,絕非是在下大言欺世,實在是確有其數。”
楚流煙見的自己略施小計,就激得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如此急切的出言否認,便打蛇隨棍上,依舊不依不饒的追問道:“那麼請問將軍,這四百之數若是真的,就請將軍為我說上一說,若是將軍能夠說的對了,本人自然也就不會覺得將軍此舉是誇大其辭了。”
聽得楚流煙這般說法,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不知是計,便對著楚流煙掰著手指,一邊開口說的:“在下忝為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對著戰船的規制和人員編配雖說平素裡頭並沒有特別在意,自是日日在戰船上生活,倒也是略知一二的。”
楚流煙夷然一笑道:“將軍此話前言不到後語,錯漏百出,實在是令人無法深信。若是將軍不知,我等不必提及此事也可。”
由的楚流煙這一逼,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艦隊的將官不由得有些發急說的:“不是如此,不是如此,在下對於此事知之甚深,絕非是虛言。我軍水師的戰船規制裡頭規定,戰船分位六等,依據大小和形制,分別編配人數不等的兵員,最上等者便是主帥戰船,船體最為寬大,且船身通體漆以桐油,無論是烈日暴曬抑或是風雨陰晦,倶是不能損傷分毫,再者船體之外,包裹著一層半指厚的鐵板,堅固異常。刀兵不能損傷分毫,人數也是最大,戰鬥人員加上其他編制人員差不多有五百人。”
楚流煙聽得此人說道此處,方才明白剛才在遠處看到徐達將軍命令手下的應天戰船,卯足了勁撞擊了這麼多次張必先的那艘主帥戰船,可是卻是一無所用,絲毫沒有奏效,到最後也沒有見到張必先的座船有所損傷,看來其間的道理也並不難知,只是裝甲足備,應天水師的戰船雖然是出了死力,卻依舊不能收功。
想到此處,楚流煙不覺微微的點了點頭,那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將官不知道楚流煙心中所想之事,還道是楚流煙對於自己方才所言之事有所信服,也覺得有些高興,便吊高了嗓門繼續說道:“等而下之的,便是在下所處的這條船,船體雖然沒有我漢軍水師主帥的戰船來得寬闊和巨大,不過也是十得其八。”
十得其八,這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的艦隊的將官口中方才說出這些話來,楚流煙心裡頭自是不覺一怔,如此看來今日真是撿了一個大便宜,手下的應天水師的將士誤打誤撞的,沒有想到居然出其不意的奪取了一跳戰船,實在是令人心中大為開懷。
楚流煙一邊如此想來,一邊在面色上就露出了一絲的笑意來。
那名漢王陳友諒麾下的漢軍水師將領見到這般情形,就自顧自的繼續言說道:“正是由於船體的大小隻是水師主帥的戰船大小的十得其八,故而這條戰船上說配備的人手也就削減到了四百人,其中有一百五十名刀斧手,一百名弓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