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目四顧,只有船艙口有黑煙溢位,其他的地方均無半點黑煙的跡象。
楚流煙明白,這條船除卻船艙正面的入口之外,並無任何的隱藏的其他入口。
如此一來,楚流煙心裡頭就覺得更為奇怪了,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蹊蹺,倘若真的是船上的把櫓之人躲在船艙裡頭,這麼大的一條船,少說也要三五十名專責職司其事才可將這條大船弄得可以行動起來。可是眼下看來卻是毫無這等痕跡,這究竟是為何。
楚流煙低頭在甲板上一面尋思,一面疾走著,卻忽然覺得甲板的聲音有些異樣。
旁邊的那名將領正亦步亦趨的隨在楚流煙的身邊,忽然見到楚流煙停步不行,心下不覺微微感到一些詫異,不過依舊是覺得好守護好楚流煙為要務,便也隨著停下了腳步。
楚流煙忽然伸腳猛然在甲板上跺擊了一腳,發出了一聲極大的聲響來,嚇得跟在身邊的幾名將士不覺嚇了一大跳。
那名將領倒是絲毫沒有被楚流煙的這兒異常舉動嚇到,只是心中不明白楚流煙究竟為何要如此行事。
心中有此疑問,跟隨在楚流煙身後的那名將領便急急忙忙的趕上了幾步,趕到了楚流煙的身前,對著楚流煙抱拳說道:“楚軍師,你是否有所悟見,請和末將開示一聲。”
卻只見到楚流煙一臉的肅然,只是抬手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也不開口說話。
那名將領見得楚流煙有此表示,也不敢違抗了楚流煙的意思,便退到了一旁,靜候著楚流煙開口說話。不過楚流煙卻依舊沒有言語,卻依舊抬腳再次伸腳猛然在甲板上跺擊了一腳,又發出了一聲極大的聲響來,似乎有種“箜箜”之聲餘音未絕的夾雜其後。
楚流煙猛地伏下身子去,將自己的耳朵貼到了甲板之上,細細的諦聽了一陣。
對於楚流煙的這番舉動,那名將領是絲毫也摸不著頭腦,只好在一旁悶悶的看著楚流煙,想要聽聽楚軍師到底為何要如此做。
卻只見的楚流煙極快的從甲板上站了起來,隨即拍擊了幾下手掌,拂去了手上的浮塵,緊接著一步就走到這名將軍的身邊,對著這名將領開口說道:“將軍,請借你的大刀一用。”
楚流煙的這番舉動更令的這名將領心中驚疑不定,不知道楚流煙究竟在搞些什麼名堂,不過楚流煙既然是開口向自己求借大刀,這名將軍覺得也不便峻拒,便伸手解下了自己所佩戴的大刀,將它遞到了楚流煙的手中。
遞過大刀之後,此人便對著楚流煙開口說道:“楚軍師,末將的這般大刀只是刀長體闊,頗為沉重,倒不是什麼絕世的寶刀,應該不如軍師的法眼。請軍師用完之後,務必奉還。”
楚流煙原本就沒有看上他的刀,眼下聽得這名將領開口如此道來,心裡頭明白這名將領定然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便開口說道:“將軍放心,本軍師只是借你的大刀用上一用,絕不會奪人之美,更何況本軍師如何會喜歡你這等的刀身如此之長的大刀,只是眼下本軍師想要印證一件事體,沒有稱手的物件在身邊,便只好斗膽向著將軍借用一下你隨身攜帶的兵刃一用,將軍放心,本軍師言出必行,用完即還。”
這名將領聽得楚流煙如此說來,便有些訕訕的笑道:“軍師,可不是末將小氣,只是末將這些的這把大刀分量頗重,頗為得末將的心意,我等將士上陣廝殺,過得是刀頭舔血的日子,若是沒有一把趁手的殺人利器,勢必會為人所殺,所以也不瞞軍師說,屬下對於這把兵刃是極為看重的,倘若有失,末將心中定然是心痛不已。”
楚流煙微微一笑說道:“將軍不必擔心,本軍師不過是借用一下,絕不會對貴寶器有所損壞,將軍若是覺得心中依舊不願出借,那麼也是無妨。本軍師不借用就是。”
聽得楚流煙如此說來,這名將領心下不覺有些發急,慌忙對著楚流煙開口說道:“楚軍師言重了,末將即便再如何,也不敢有絲毫的懷疑楚軍師會損壞末將的器物,軍師要用就用吧,不必客氣。”
說著這名將領就將手中的大刀整個的交到了了楚流煙的手上。
從這名將領的手中接過大刀,楚流煙不覺微微一笑,對著這名將領說道:“將軍如此慷慨,楚流煙先行謝過了。”
說完,楚流煙就拖著刀前行了幾步,走到船艙入口的邊上,隨即氣運丹田,猛地大喝一聲,持刀一舉,奮力將大刀劈砍了下來,直。插甲板,刀身霍然一聲沒入甲板,只留下刀柄兀自在外頭震顫不已。
借刀出去的將領見到這番情形,不覺甚為驚訝,實在有些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