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是誰呢？你喜歡他嗎？”

“他是漢，我很喜歡他。”

“比喜歡寶寶還喜歡他嗎？”

“恩，是的。”

“哦，原來這樣呀，雅哥哥覺得寶寶很煩人才喜歡他的嗎？”

“對。”

“那寶寶不煩你了你還會喜歡寶寶嗎？”

“不會。”

“雅哥哥愛他嗎？”

“很愛……”

慘淡的笑著，“寶寶沒有雅哥哥會死的，即使雅哥哥愛他寶寶也不會準你愛他，寶寶比他更愛雅哥哥啊！”蹲下身，不知是笑帶著淚還是淚帶著笑，仰的小臉望著蓋頭下的風雅，風雅清楚的看到他對自己的愛，深得太佔據那顆幼小的心靈。

“你走開！”寶寶突然站起身來推開漢，叫囂著：“雅哥哥是寶寶的，如果你跟搶寶寶搶雅哥哥會殺死你！”與年齡不相稱的煞氣漸漸攏聚在那雙含著淚的大眼中，使出的力氣竟令漢連退好幾步。

“王爺！”來參加他們婚禮的眾人連忙扶住漢，漢擺手，示意他們不要插手這件事。

“不要嫁給他，不準雅哥哥離開寶寶嫁給他，寶寶比他更愛雅哥哥，雅哥哥也說過這一生一世只愛寶寶的，雅哥哥不可以食言，不然會死的，真的會死的，嗚嗚……”如果哭能讓雅哥哥回到寶寶身邊，寶寶情願將將來的淚全部流光，“寶寶好愛好愛雅哥哥，不要嫁給他……”抱住風雅，淚溼了豔紅的嫁衣，但流著眼淚的眼睛卻兇狠的盯著漢。

“你鬧夠了嗎？鬧夠了就走吧。”風雅推開他冷淡的說。

寶寶搖頭失聲大喊：“寶寶沒有鬧，寶寶真的沒有鬧，不要嫁給他，雅哥哥是寶寶的妻子誰都不可以跟寶寶搶你，要他走要他走！”猛地跺起腳，雙手握成拳頭打著風雅的肚子，邊哭邊喊著。

“啪——”響亮的巴掌聲在只有寶寶哭聲的酒樓異常的清晰。

完整的五指印映在寶寶的左頰上，眼淚停住，哭聲停住，不敢置信風雅為了漢打了他，心更加的痛了。

“我不想再看到你，滾！”

簡單的一句話，心空空蕩蕩的找不到回落點，連碎的機會都沒有。

雅哥哥不想在看到寶寶了，再也不要寶寶了，寶寶那麼愛……雅哥哥說過愛寶寶的啊，雅哥哥不愛寶寶的話寶寶真的會死的，但雅哥哥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寶寶的心痛為了誰，不知道寶寶的淚為了誰。

“雅哥哥讓寶寶親一下寶寶就走喔，只要一下就夠了喔。”寶寶伸出一根手指頭，可愛的容顏不復方才的悲傷，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包括自己淚、自己的愛、以及想疼到麻木的心。

風雅微微彎下腰，紅色的蓋頭被寶寶扯下飄落，蓋頭下容貌似女人一般的豔麗奪目，高盤的髮髻上許多的簪子步搖，只有一隻蝴蝶金釵最美麗。輕輕地，吻落在風雅的頰上，吻罷，小手突然拔下蝴蝶金釵咯咯地偷笑著。

只是少了一隻金釵，風雅抬起身，漢撿起地上的蓋頭，風雅嬌笑著接過蓋頭。

蓋頭沒有落在風雅的頭上，停留在他的手中，五指鬆開竟落下，再次躺在地面上，太豔了，太豔了，但有東西比它更豔，甚至比那蓋頭上繡得牡丹還豔，而美。

沒有猶豫地，毫不留情地，金釵劃開細嫩短小的手臂，血如泉湧，欲翅高飛不得的蝴蝶更美麗了，滴下血珠，連成串，連成溪流。

寶寶盯著手臂的傷口，無神的喃喃自語：“寶寶真的好愛好愛雅哥哥，可是即使寶寶說過寶寶沒雅哥哥會死的雅哥哥還是不相信，這樣雅哥哥相信了嗎？”

（）

風雅毛骨悚然，看著那血源源不斷的淌下沒有止住的跡象，而那孩子竟然還要再用金釵在手臂上劃下一道。

“夠了！”抓住那隻握住金釵的小手恐懼地吼著，“不要再傷害自己了，我求你了……”竟跪在寶寶的面前沒有尊嚴的哀求。

“雅哥哥要寶寶還是要嫁給他。”親吻著風雅的嘴唇，瞅著身後同樣一臉懼的漢，寶寶甜甜地問。

“我要你不會嫁給他。”風雅回答著，點住他周身的大｜穴，但那血依然的流淌著，陡然巨增的恐懼使風雅不敢說出一個可以擊怒寶寶的話。

“雅哥哥愛他嗎？”

“不愛，不愛。”不要再問了，血……

“雅哥哥愛誰呢？”

“我愛的是你啊。”求你不要再問了，血更多了。

“雅哥哥是寶寶的妻子，但如果他跟寶寶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