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槐樹上有開口?”阿什莉驚詫不已地說:“那也太稀罕啦!”
“稀罕的還在後面啦!”銀子揚揚手臂道:“這些開口處都有七十二級臺階,西邊的口子在朱雀寺那座臥佛的耳朵裡;東邊竟在大禮堂下面;北邊有沒有開口郭大哥他們幾個人正在探查哩!”
阿什莉聽銀子婆婆媽媽說這些事情,便就有點不耐煩地問:“我說銀子你能不能開門見山明瞭一些,關將軍到底讓你和尒達回到漁陽裡幹嘛?”
銀子把手指著阿什莉呵呵笑道:“阿什莉姐姐您急了吧?告訴你,師傅讓銀子和尒達趕回來給你說,讓你儘快和軍統上海站取得聯絡;還說聯絡通了就讓軍統的人上朱雀寺找他!”
阿什莉瞠目結舌,把手指著銀子道:“銀子你不是說夢話吧?關將軍讓阿什莉跟軍統上海站聯絡?怎麼回事呀!”
銀子見阿什莉不相信它說的話,便就擺擺手道:“阿什莉姐姐你不相信銀子是不是?那銀子就把前因後果講出來,看你相信不相信!”
銀子說著便就站起身子,在容家的客廳中像大人那樣跺開了步子;一邊踱步一邊說:“銀子和尒達是從日本人的領事館偵查回來的,這一次偵查沒有從秘密通道里面走,而是讓尒達從排臭水的豁口鑽進去的;尒達鑽進去後很快發現問題,一到師傅跟前便就急急火火說:師傅,尒達和銀子姐姐在領事館牆外面等候楊念妃姐姐等不來,便從排汙水的豁口鑽進去踅摸到禮堂跟前;見禮堂還是坐滿人,門口有小鬼子站崗;十幾個在前面簽過字的人,在兩個小鬼子護送下從領事館裡面出去了!”
阿什莉怔怔看著銀子:“你說了半天阿什莉還是弄不明白,什麼排水溝、禮堂、簽過字的人?”
銀子“嗨”了一聲道:“就是小山鎮魂把上海的工商企業主騙到領事館逼他們簽字畫押;簽了字的人答應把自己的企業留在上海,小山鎮魂才能放他們走;不簽字畫押就待在裡面!哦對了,師公那樣不願意簽字畫押的人都在裡面哩!”
阿什莉噓嘆一聲:“原來這樣?接著往下說!”
銀子定了定神:“師傅當時聽尒達說完,便就啼叫一聲不好!焦躁不安地在地上踱著步子說:簽字畫押的人全是軟骨頭,他們向小鬼子屈服啦;日後就是漢奸!不行,師傅說著把手掌狠狠拍在旁邊一棵大樹上,樹上的葉子嘩啦啦墜落下來。
“師傅見樹葉被自己拍打下來,便就踩著樹葉子在地上踱步。
“突然,師傅義正詞嚴道:不能讓這些人把企業留給日本人,留給日本人就等於給老虎安上翅膀!
“師傅說著便就看向銀子和尒達道:銀子、尒達,你倆馬上返回漁陽裡容家裡弄住宅找見阿什莉,讓她聯絡軍統駐上海情報站;聯絡上了就讓軍統的人上朱雀寺和我接洽!”
阿什莉“哦”了一聲:“銀子你這麼詳細說了因由,阿什莉不得不相信你沒有說假!可如何跟軍統上海站取得聯絡呀!”
銀子咯咯一笑:“阿什莉姐姐你甭急嘛,聽銀子慢慢給你講!”
銀子說著振振精神道:“師傅當時說,銀子你和尒達找見阿什莉後,阿什莉可能要提出如何跟軍統上海站取得聯絡;你就讓她先聯絡軍委會的溫迪雅,溫迪雅一定知道和軍統上海站聯絡的方法!”
阿什莉笑得山響:“我就說嘛!聯絡軍委會這很簡單,阿什莉馬上開動機器!”
阿什莉說著便將電子打字機擺放在桌子上,開啟發報程式聯絡軍委會。
阿什莉一邊聯絡,一邊繼續聽銀子說關錦璘安排的事情。
“師傅當時說完讓阿什莉姐姐聯絡軍委會溫迪雅後,便就沉思片刻吟誦起詩來,說是接頭暗號: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銀子說著便就啼笑起來:“銀子聽師傅吟誦了那麼多,便就酷個臉說:師傅銀子記不住呀!尒達這小東西竟然在銀子手上打了一把:說你笨呀?這是一首詩,尒達討飯時時常吟誦: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尒達熟悉得米湯氣,走吧銀子姐姐!”
“這麼說尒達比你聰明!”阿什莉一邊敲動鍵盤跟南京聯絡一邊說:“尒達能背唐詩你怎麼就背不出來?”
“阿什莉姐姐!”銀子不好意思地看著阿什莉道:“銀子從小就跟爹爹打漁,哪裡知道湯匙?”
阿什莉笑道:“傻女子,是唐詩不是湯匙懂不懂!”
銀子嘻嘻笑道:“阿什莉姐姐是美國人也知道唐詩,可是銀子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