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又懷了世子的骨肉,便無法無天來安排我,夫人可知男子的疼愛只是一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永遠的,遲早有一日,我也會進到國公府,到那時,希望夫人還陪在世子爺身邊吧。”
說完這話,不等顧櫻回答,沈如許直接站起身福了福身子,“夫人身子康健,腹中胎兒穩當,民女話已至此,先退下了。”
看著她一瘸一拐走出大帳的背影,就連好脾氣的銀蘭也有了火氣。
“她是個什麼身份,心思狠毒,不擇手段的,也敢跟夫人叫囂。夫人,這事兒,我們要不要告訴世子去?免得這姑娘真以為自己有一些醫術,便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顧櫻倒沒在意,這次之後,世子狠狠“教訓”了她一頓。
世子說,夫妻二人,最重要的便是互相信任和坦誠。
他要她信他,她答應了。
所以也不會因為沈如許三言兩語便動了怒,畢竟在鎮國公府裡,能替世子做主的,除了老國公,也就世子自己了。
沈如許心比天高,想嫁進國公府,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在世子心中有沒有地位。
“不是什麼大事兒,回頭我跟世子說說就好。”
“她口中說的那個能替她做主的人,卻不知道是誰。”
顧櫻牽開嘴角,思索了一會兒,“沈如許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又師承魚姑,魚姑曾救過世子一命,被世子奉為上賓,想來,她所說的那人是魚姑無疑了。”
銀蘭抿著唇,“世子爺對會醫術的人總是另眼相待。”
顧櫻嘴角含笑,想到魚姑那沉冷的性子,雖然不太討人喜歡,也不與人親近,但好在人安分守己,從不惹是生非。
“這沒什麼奇怪的,世子的母親林氏便是出身醫學世家,林氏去世後,林家敗落,世子孤身一人在國公府艱難長大,如今大權在握,他這樣做大概也是想彌補母親一族罷了。”
銀蘭嗯了一聲,沒再多探究世子的私事。
只是對世子處理沈如許的方式有些不滿。
魚姑的弟子,若真仗著魚姑對世子的恩情,將來要世子納了沈姑娘,到那時,世子又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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