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卻悄無聲息。
只見四個身披羽衣的少女提燈而來,身形飄忽尚不足為奇,難得進退如一。四女落在院中,隨後徐來四個白衣童子,背劍執拂塵。
如眉也仍在屋中不出,心香又驚又奇,索性坐在窗上笑看。輕紗飛拂,眼前一亮,清風徐來,眨眼已是一片夢幻景色。
香氣鬱鬱中,院中已是一派仙風洞天景色,中間一個紗帷,不知何時多了一位鶴氅少女,雖隔紗,但仙韻高華卻令人心中登時清涼。
心香口中銜著一枝玫瑰,笑盈盈:“諸位大仙降臨,是路過小院口渴欲討口茶麼?”
那少女清冷:“你是何人門下?梅花功一向是女子習得,你從何處偷學?”
心香欽佩:“你倒猜猜看!”
少女冷笑:“柳箏最憎男子,自不會傳藝於你!你是如何習得梅花功?”
心香笑嘻嘻:“你審犯人不成?莫說我不是偷學武功,便是真的,又關你什麼事?小小年紀,口氣不小。我不和你計較,有話直說!”
少女冷冷:“年打傷我侍者,我斷不繞你!若是梅花功傳人,便請尊師相見!”
心香斜睨:“我沒師父!”
“那你向誰學的梅花功?”
心香笑了:“當然是向我老婆學的了!”
劍光電閃,他用玫瑰斜撥,人似清風已然將兩人一腳踢出,正是如眉新傳武功中《名劍香花》中的“拈花回首”。輕描淡寫,將來勢凌厲的劍勢撥轉,在剎那空檔處一腳踏入,將人踢個跟斗。
他露了這手,眾人面上變色。
心香近來見識大長,而且這招實在也絕妙,眾人見所未見,大驚。
少女微“咦”了一聲,這時一箇中年秀土緩步而出,拱手:“請!”心香搖頭:“無仇無怨,我們打什麼?我可沒心思和你們鬥狠!”
那人更不答話,劍氣刺心。
心香心中不敢大意,一口掠而出,那正是精妙絕倫的“踏雪尋梅”。
這人一招落空。眾人不由自主喝采。這人變招如電,劍氣有聲。
心香心知他必是練了劍道中無形劍氣之類,心中凜然。足踏“尋芳引”,劍勢層出不窮,精妙紛呈,這場廝殺令人心旌動盪,也實在是他平生第一次遇到這樣可怕的對手。
這人劍法精妙,許是惺惺相惜,並不下殺手。四周彩聲如雷,而破空之勢卻愈清朗,絲毫不能壓住。這人一根拂塵,使出劍法中又有旋轉不定的軟鞭法,心香實在有些吃力。
到後來兩人身形已是如風吹柳,若發若止,實已發揮到了武功的極致。
不僅眾人目瞪口呆,少女也極吃驚。
心香終於內力不足,漸有些手忙腳亂,那枝玫瑰已只剩空枝,一個不小心,一縷頭髮被劍氣削下,不由得慌了手腳。
當手中花枝又斷,他大叫:“啊呀!老婆救命……再不動手你就要守寡了……”
飄花飛來,這人渾身劇震,跌了出去,一口鮮血噴出,臉上駭異得變了色。
心香喘了口氣,他佯怒:“還好!臭丫頭,存心害我,看我不休了你!”
如眉在房中吃吃偷笑。
少女淡淡:“你的梅花功果真不俗,只怕還是嫡傳!我倒要討教幾招!”
她手伸向紗簾,似要掀紗而入。
這時一聲柔喝:“小青瓊,休得無禮!你師父去世了嗎?教你這般沒規矩?”門徐徐而開,如眉長髮披肩,白衣似雪,美得如夢如幻。
少女大驚:“你是柳……”
如眉麗色逼人,眾人無不倒吸了口氣。
她平靜:“我是柳如眉玉夫人,夫君並不曾開罪貴派,你怎麼可以用北斗門的‘極天針’來對他?何儀是這樣教你的麼?”
心香轉身入屋而去,知道她們必有幾句說法,不願在側聽兩個女人爭吵。
青瓊大驚,向她跪倒:“柳門主莫怪,我若知夫人在此,如何敢與先生動手?是我心存誤會……”眾人皆拜倒。
如眉:“何儀……她好嘛?”
青瓊垂淚:“家師為人所害,我等追拿兇手半年多,在此失了線索。門主一行甚怪,所以生了誤會……家師之仇,還請門主能援手……”
如眉哽咽:“何儀……她怎麼死的……”
青瓊嗚咽:“是死於久已失傳的流雲水袖……咱們無能,報不了師仇……”
如眉臉色慘白,半晌:“流雲水袖……青瓊,你且去,我必幫你查兇報仇!何儀之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