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了軟劍,她竟不知。
“你…你放肆。”溫老夫人氣的手直哆嗦,“國公府養了你二十餘年,你竟拿劍指著老身,狼心狗肺的東西,和你那個娘一樣。”
“我讓你閉嘴。”溫周手中劍遊蛇一般晃動,猛然朝前刺去。
“二弟,不可!”溫安一聲驚呼,迅速一躍而起,須臾之間,兄弟二人已過了數招。
溫安越打,心中越驚,臉色越沉。
是他疏忽了,這個從不曾放在眼中的二弟,竟有如此功夫,當真是藏的好。
還好,今日便能除了他。
“二弟莫忘了,你不是一個人,欺世盜名了二十餘載,國公府可會放過你,就算你能殺出去,那二弟妹呢,你也能帶走嗎?”
溫安低聲威脅,應對溫周招數,已明顯力不從心。
“就憑你?”溫周鄙薄一笑,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無疑戳中了溫安逆鱗。
“你想死,我成全你。”溫安倏然後退數步,同溫周拉開距離。
小廝一聲口哨,堂外瞬間湧入了二十餘人,將溫周牢牢圍住。
溫老夫人,同春姨娘,那兩位庶公子嚇的魂都飛了,齊齊往內堂躲。
“安兒。”溫老夫人白著臉搖頭。
他們事先不是這麼說的,溫周怎能殺,她兒子會恨死她的。
那個女人的死,已讓母子二人情分盡毀,溫周雖不是國公府血脈,可畢竟養了二十多年。
“安兒,將他趕出去就是。”
溫安卻恍若未聞,從手下手中接過長劍,直指溫周面門。
“既是想死,大哥成全你。”
溫周冷冷一笑,“你可知父親為何不喜你們母子?因為你們都虛偽!”
“血脈混淆只是一個幌子,你要的,不過是一個殺我的理由罷了。”
溫安輕輕一笑,“若是以前知曉你這麼聰明,定不會讓你活至今日!”
“虛偽一詞,該是你才對,偽裝了這麼些年,當真是煞費苦心了,可惜,若非朝中動盪,動亂在即,我還會再留你一些時日。”
他母親汲汲營營,卻為旁人做了嫁衣,最終含恨而死,他怎能再步入後塵,讓那賤人之子,坐收漁利。
“攘外必先安內,不除你,我何以安心。”溫安陰冷的勾了勾唇,一揮手,十餘名護衛立即蜂擁而上。
“溫周,小心。”宋薇白著臉大喊。
正堂中打的不可開交,趙峰從外衝了進來,加入戰局。
屋中桌椅板凳,瓷器屏風,碎裂一地。
宋薇看著溫周身影在十餘人中躥動,她從不知,他竟有此身手。
可…雙拳難敵四手,雖不至被擒,二人身上卻已落了不少零星傷口。
這樣下去,必輸無疑。
“溫安,僅憑一個婦人之言,你就敢下此毒手,不怕沒法向父親交代嗎?”
溫安背手立在門口,絲毫不為所動。
而那名婦人就縮在桌子下,正此時,被打鬥所波及,被江護誤傷,一劍刺入胸口。
宋薇瞳孔縮了縮,猛然扭頭看向溫安。
不對!
他根本就沒想透過那個婦人對付溫周,那個婦人,只是一個幌子,他是要藉此機會,殺了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