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
李束鬆了口氣,隨口扯謊,“家中有些事耽誤了,沒能趕的上觀禮。”
溫周點點頭,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他坐。
“幾日不曾見過你了,都在忙些什麼?”
李束頓了一瞬,才笑道,“我還和以前一樣,四處晃盪,許是溫兄你近些日子忙著娶新娘子,沒空注意我。”
“是嗎 ?”
溫周扯唇一笑,帶著幾分意味不明。
“李束,近日你家中長兄可還會為難你 ?”
李束有些訝異他突然轉變的話題,還是一五一十應答。
“不曾了,雖偶然還會言語針鋒幾句,但比以前,已好上不少。”
至少,他已經能體面的活著了。
溫周點頭,“那就好。”
“只要你記著我的話,擺正自己的身份,別奢求一些不該屬於你的東西,安安分分的,不給旁人造成困擾,旁人就不會為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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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多謝溫兄良言,李束才有今日。”
李束笑著敬了溫週一杯酒,絲毫沒察覺到話外之意。
溫周單手飲了酒,隨後眯著眼,聽著身旁幾人扯皮,不再言語。
還是溫國公忍無可忍幾人,吩咐下人直接過去趕人離開。
“混賬東西,大喜的日子,你聽聽,你們都在胡扯些什麼,生怕旁人不知曉你們幾個是什麼貨色嗎 ?”
溫國公罵著,溫周擠著眼,掏了掏耳朵,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險些氣壞了溫國公。
“父親有這功夫,還是去解救下大哥吧,再喝下去,怕是就沒力氣洞房了。”
他施施然起身,回了蘭亭院。
……
其實不止溫周不受待見,連帶蘭亭院裡,宋薇那邊也很是敷衍。
一個屋裡,就她一個,餓的她前胸貼後背,喊了半天,也連個瞎鬼都沒見。
“該死的,這二公子當的可真窩囊,連個小廝丫鬟都沒有。”
宋薇一把扯了蓋頭,確被滿目的紅刺了眼。
見連凳子上都被貼上了喜字,她不由噗呲一聲笑了起來。
這是恨不能把地板都鋪上了紅綢才好,十分俗氣。
一看就知,定是糙漢子的傑作,但凡是個女子,也不會有這品味。
她不由再次想起了前世,嫁予溫安時的新房。
只視窗,床架上貼了幾個剪紙,其餘根本瞧不出有新房的喜氣。
同是溫國公府,她卻嫁了兩次,亦兩世 !
……
門外突然響起了腳步聲,沉穩且有力。
宋薇連忙抓起蓋頭重新蓋在了頭上,安安穩穩的坐好。
不一會兒,一雙熟悉的大紅男靴映入了眼簾。
宋薇筆直的腰身頓時彎了下去,又掀開了蓋頭。
“是你啊 ?”
溫周挑了挑眉,“大喜的日子,除了我這個新郎官,還能是旁人不成 ?”
這話,有理 !
宋薇笑了笑,如數年老友,隨意問道,“前院賓客都走了 ?”
“沒有。”
“不過也輪不到我招待。”
“可憐的孩子。”宋薇嘖了一聲,帶著一絲同情。
溫周立即黑了臉。
“往後我有多可憐,你就得跟著可憐。”
宋薇一撇嘴,“我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嘛。”
偌大的院子,連個照顧她的下人都沒有,還不夠可憐嗎 ?
溫周再次被她氣到。
“你罵誰是雞狗 ?”
“我只是打個比喻而已。”
宋薇眨了眨眼,覺得他們二人坐在新房裡,聊這些話題,很是奇怪。
她又重新蓋上了蓋頭,看的溫週一臉懵。
“雖然是假夫妻,可流程還是要完成的,別被旁人笑話了去。”
溫周嗤笑一聲,“你多慮了。”
“如今府上所有人,應該都湊在我大哥新房裡,等著領賞呢,沒人會管我們的。”
“好吧。”宋薇嘆了口氣,這傢伙的處境,彷彿比她想象中還要艱難。
溫周不疾不徐的坐到了床邊,“早些睡吧,明日還要拜見老夫人,還有的仗打。”
宋薇只能又一次扯下了蓋頭。
見溫周褪了鞋,準備上床,立即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