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你把那李文叫來,帶上當初租鋪子的契約。”
宋明年聞言皺了皺眉,“他…他生意忙,怕是抽不開空。”
“生意忙到連鋪子都沒空管了 ?”宋薇忍住氣,攥緊帕子,“你們那麼催我,還以為有多麼著急呢,看來也不急,那就再等些日子吧,什麼時候不忙了我們再來。”
說著,宋薇就吩咐車伕掉頭回去。
“哎,別別別。”姜氏開口阻止,拉了拉宋明年,“他爹,薇薇好不容易有空,不如你就去尋尋李兄弟,早解決了早安心不是。”
宋明年還是有些猶豫,宋薇淡淡看著,加了把火,“沒關係,李文沒空,就不強人所難了,等上幾個月也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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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年聞言咬了咬牙,“那行,你們在這等會兒,他住的離這不遠,我去找他過來。”
宋薇頷首,“父親就說,女兒就在鋪子門口等著替你們撐腰呢,可要讓他快著些。”
“哎,好。”宋明年忙跳下馬車走了。
宋薇杏眸愈發冷,李文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將他爹孃糊弄的團團轉,他面都不露,坐收漁翁之利。
今日提溜出他,她定然要好好收拾他。
“薇薇,你在國公府過的怎麼樣 ?還好吧 ?”姜氏攥著衣裳,關心問。
宋薇只苦笑了下,搖搖頭,並未答話。
姜氏心一下子提了上來,“怎麼了,是溫公子對你不好嗎 ?還是溫家人對你有什麼成見 ?”
宋薇張了張嘴還未出口,姜氏又緊接著道,“你從小脾氣就倔,如今嫁進了國公府,不能再那般任性妄為了。”
“國公府何等富貴,你萬事都要忍著些,要伺候夫君,侍候公婆,討了他們喜歡,日子才會好過啊。”
宋薇頓時沒了同她聊下去的心情,掀開車簾看向了長街。
“薇薇,娘都是為了你好,你聽著了沒 ?”姜氏又推了推她,“你嫁進國公府,可是宋家祖墳冒了青煙了,可不能糟蹋了。”
許是因為有了溫周的存在,此時再聽這些,宋薇至少能壓住躁氣,不發瘋。
“娘可聽過一個詞叫黨同伐異 ?”
“什麼意思 ?”姜氏莫名。
宋薇淡淡一笑,“以農戶之門,高嫁公爵,娘如何認為我做小伏低,就會被接受 ?”
姜氏吶吶,“那還不是你太犟了。”
懶的再廢話,宋薇一掀車簾下了馬車。
如今已近八月,天氣不那麼灼熱,微風中帶了絲絲涼,吹散了她不少煩悶。
又等了一會兒,宋明年終於帶著李文來了。
李文先是左右張望了一番,確認就宋薇一人,才鬆了口氣上前,“貴人好。”
“上車吧。”宋薇上了馬車,李文同宋明年跟上。
李文眼睛發亮,坐在馬車上左顧右盼,貪羨之色溢於言表。
宋薇裝作沒看見,“那鋪子的事我爹都同我說了。”
“哎,是是。”李文連連點頭,“小人也是不願驚擾貴人的,可那鋪子東家委實欺人太甚,宋大哥投了所有積蓄,我倒是無所謂,可他不能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宋薇頷首,“契約拿來我看看 。”
“什麼…契約 ?”李文愣了愣。
宋薇,“你們商定租金的時候,沒有簽字畫押嗎 ?那張文書就是契約,你常年做生意,莫非不知 ?”
“這…”李文視線投向了宋明年。
“哦,是這麼回事兒。”宋明年替他開口。
“爹,你不瞭解這些,租鋪子不是簡單幾句話,還是讓他說吧。”宋薇截斷宋明年,看著李文。
宋明年抿抿嘴,“李兄弟不用緊張,直說就是。”
李文尷尬笑笑,點頭開口,“是那麼回事兒,那家鋪子我看中好長時間了,怎奈那東家要價太高,就擱置了,可前些日子他突然著急出手,便宜了不少。”
“我當即就尋他敲定,交了定金,當時都著急,就沒來及籤什麼契約,不過有定金憑條為證,他收了我五百兩銀子。”
宋薇接過那張憑條,上面是簽了那東家名字,證明收了李文五百兩,“所以,你並沒有書面文書可以證明,當時同那東家談的租金價格是多少?”
李文點了點頭,旋即強調,“可他收了我五百兩銀子啊,若是價格不合適,我也不會付那麼多定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