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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31鏡花水月

日夜晚的寒意。

忍足也不再說什麼,將她送到坡底便道別離開。

熟悉的坡道,熟悉的公寓。正在看報紙的管理員透過窗戶看見了她,“回來了啊,藤川小姐。”

藤川涼笑著向他問好,登上樓梯後摸出鑰匙開啟自己的房門。她想起最近似乎已經很久沒見過隔壁的宍戶先生,聽說是新交了女朋友的緣故。冬天果然是適合戀愛的季節啊……她這樣想,不禁又想到了最近學生會一直在忙碌準備的聖誕舞會。那是冰帝學園每年一度的傳統,從前在立海大附屬時儘管也有類似活動,但對服裝禮儀都沒有任何要求,一般都是身穿學校制服前往。舞會至半更是能看見學生們三兩聚在禮堂外的草坪上閒聊,全然沒了所謂的氣氛,絲毫不及冰帝的計劃來得正式。而根據藤川涼在準備工作中接觸的資訊,冰帝學園聖誕舞會的末尾,也就是真正的舞蹈開始前通常還有一個特殊環節:全場熄燈一分鐘,在這段時間內所有人可以在場內任意走動,並且當燈光重新點亮時,你所牽著的那個人便是你的舞伴。

帶著浪漫色彩的環節,向來便被歷屆冰帝女生奉為與情人節平起平坐的平安夜戀愛盛筵。

甚至還有傳言說,在那一天共舞的兩人,如果有朝一日結為情侶,便會因得到祝福地久天長。

雖然對這樣的平安夜充滿好奇,不過……藤川涼按亮日光燈,客廳鏡面中的自己笑得幾分無奈。

手裡攥著的手機上顯示著忍足一分鐘前發來的郵件:『聽說小涼不會來參加聖誕舞會,是不是?』

藤川涼放下書包,用在室外冷空氣裡凍僵的手指緩慢按鍵回覆,『嗯,不會,怎麼了?』

幾星期前就已經作下的決定,情況特殊,因此照理來說學校內提前知道的人應該並不會太多。但既然是忍足也沒必要隱瞞。

發完這些她便將手機放在餐桌上,進廚房為自己準備晚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而手機在這個夜晚也再沒有因為忍足的郵件亮起來過。

直到第二天早晨,當藤川涼收拾好一切出門去學校時,跡部的電話穿過城市上空密密麻麻的訊號帶擠了進來。

沒有設定靜音,因此鈴聲在安靜的冬日清晨顯得格外突兀,霸道地四下撞擊樓道內的牆壁。藤川涼連忙快跑了幾步下樓梯走出大門,瞬間被室內外的溫差刺激得渾身哆嗦,呼吸凝結成霧氣。冬日早晨看起來總會呈現出一種清冷的色彩,天空灰濛濛的,像是在醞釀這一年的落雪季。而在連線下坡的道路兩旁,原本植著的樹已經只剩下光禿禿的枝幹,或許不久後它們就能形成一條白色的長廊。藤川涼不禁又想起了故土湘南,如今的湘南海,看上去恐怕也已經像藍色的硬玻璃了吧。

在罕有行人的清晨小路上接起電話,跡部的聲音當即清楚平穩地傳來。

——“衣服已經拿到了。是Kenzo。”

藤川家與跡部家的淵源,恐怕還要追溯到幾十年前的戰時。

那時候的藤川家正在從傳統商社向建工會社轉型,同樣已具規模的跡部家則剛從海外遷回。原本除生意場外毫不相干的兩家人卻因為那場以失敗告終的殘酷戰爭聯絡到一起,而也就是在那場戰爭裡藤川家犯下了讓部分後人無法原諒的錯誤,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所謂的最初交集並不是十分複雜的故事,無非是在那個無論家族產業或世家子弟都需要參與到戰爭去的灰色年代,藤川家當時的少東家,也就是藤川涼的祖父堪九郎在某次失敗的突擊戰裡因為機緣巧合救下了同為未來家主的跡部祖父。後來戰爭在1945年裕仁天皇面向全國的玉音放送中以投降告終(諷刺的是那是當時的大部分日本普通民眾第一次聽見天皇的聲音),而後金錢賠償,廢除軍隊,那時候的日本傷痕累累,但因為是自身造下的罪孽,所有的傷口也只能自己去舔舐。

再後來,東區有交火西線無戰事的夢魘般的時代宣告結束,國民開始起適應相對安寧的生活,各項產業逐漸重新投入生產。而在戰爭結束後已經順利登上家主之位的兩人並沒有忘記戰爭中結下的情誼,他們先是主動加大了生意上的往來:跡部家君臨天下的手段與霸氣和藤川家精明的頭腦與對市場走向敏銳的判斷讓他們互相欣賞且合作順利愉快,所取得的巨大成功也成了東京產業階層的傳奇。與此同時兩家人的私交也因藤川堪九郎對跡部家主的救命之恩日漸親密。他們的後代自小結識——比如藤川律和跡部景吾;互相參與對方的家庭聚會,而在聖誕節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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