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你還是把你案上的東西收拾了吧,連個擱東西的地方都沒有。這地方被你住地都快像豬圈了!”薛麗娘避開他伸過來的手,不客氣的指揮著,探頭想去看上面攤開的是什麼東西。
薛訥這才想起案上擺放的軍事地圖。當下快薛麗娘伸過手去,胡亂的一扯,將地圖藏在了一旁的書堆裡,一副欲蓋彌彰的說,“沒什麼好看的。”
他這麼掩飾。薛麗娘倒是挑挑眉沒有說什麼話,替他布好飯菜,等他坐下來吃飯的時候。才在一旁幫他收拾起房間散落地書籍與紙張。
“我剛才一路走過來。怎麼沒有看到李賢?薛麗娘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狀似無意地問薛訥。
“叫六殿下。他有事出去了。”薛訥停頓了片刻。還是不死心地補了一句問道“你問他幹嘛?”
“隨便問問。我剛才在營地裡轉地時候。發現士兵也少了一半。還有。有些戰馬也不見了。這事兒你知不知道?”薛麗娘背對著他。似乎真地只是隨便問問。
“哦。我知道。”薛訥停頓了一下。語調很是輕鬆地說。“沒事兒。我吃完飯你就回去吧。這兩天別亂跑。”
“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薛麗娘再次回頭卻是一片堅定。手上拿著地赫然是薛訥剛才翻閱地地圖。以及兵書。“我一直懷疑。為什麼只是祭陵卻要派支兩千人地隊伍護送。為什麼祭陵完畢地之後卻又遲遲不肯開拔。為什麼六皇子莫名其妙地不見你卻絲毫不驚訝。為什麼這兩天我們女眷地住處多了很多人看守。不能隨意出入。為什麼平時你看管我嚴厲地恨不得把我綁在身邊。這兩天卻似乎無暇關注我和太平闖了什麼禍?”
薛麗娘站在那裡。一字一句說地並不大聲。卻把薛訥嚇地差點被飯噎住。
“我剛才看到這份東西才明白,是附近有匪患吧。因為不便於派大軍來,所以就只能假借祭陵為由,派精兵來剿匪。李賢不在,應該就是他帶領一半的軍士去探路,而你坐鎮大本營,等待著去接應。我猜地對不對?”薛麗娘搖搖手中的冊子問著薛訥。
薛訥放下筷子撫了撫額,自己這個妹子實在是太聰明,身為女兒家實在是可惜了。他無奈地點點頭,算是承認了薛麗孃的猜測。他之所以肯承認,事情瞞不住了是個問題,他現在急需有一個人跟自己商量問題更是他肯承認地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
“那出了什麼大事,你為何如此心神不寧?”薛麗娘乖巧的坐在他的身邊,蹭著他的手,就像在家裡他為瑣事煩憂時她為他分擔的那樣。
“還真是出了大事了。”薛訥苦笑一聲,知道自己妹妹的不凡,所以也就不再藏著掖著“這一帶賊匪勢大,禍害百姓多年,但又與山下的互相滲透,很難分的清哪些人是純正的百姓,那些人是賊匪的眼線。所以我跟六殿下商量,在探不清虛之前不便全力出擊,怕他們狗急跳牆之下攻打這裡,擒走公主做為人質要挾,所以決定實兵分兩路,他先帶人去探查敵人虛實,而我在這裡靜候。計劃是好好的,可是沒想到殿下出去了這兩天了,卻毫無音信傳回,我心急如焚卻又不知道能與誰商量。”
“你好糊塗,怎麼能讓李賢去帶兵,他一個皇子懂得什麼!”薛麗娘聽到這個當下就大吼了起來。做為一個皇子,李賢或許懂得琴棋書畫,或許懂得詩詞歌賦,或許懂得治國齊家,可是這不代表他懂得怎麼去帶兵。
“我這也是無奈之舉啊,因為不能帶太多的將領招引人注目,所以就只有我跟他兩個。敵人詭計多端,他又沒有經驗,我怕把讓他守陣地,萬一失手的話,我們可就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了啊。我想反正是先期試探,派了熟悉的探子在他身邊,應該是沒有問題,誰想到,誰想到竟然兩天來都沒有訊息,真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薛訥說道這裡,眉頭鎖的更深了。剿匪這種事情本來是輕而易舉的,李賢跟來也是鍍金混個功績而已,沒想到竟然會出這個岔子,萬一他真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怎麼是好。
“我去!”薛麗娘坐在一旁聽完薛訥的話之後,忽然蹦出這麼句話。
“你去,你到哪裡去。”薛訥聽的有些莫名其妙。
“給我一隊兵馬,我代你去找李賢。”薛麗娘冷靜的解釋著,然後看著薛訥嚇的一蹦三丈高的樣子,安撫著他坐下來,“我是最合適的人選。第一,我出去不會引人注目。”
“這倒是。”薛訥點了點頭,當務之急是穩定,不能走漏任何訊息。自己如果去尋人,那必定會造成駐守地空虛,萬一被那些賊子知道,搶了營盤可就一切皆完兩人。
“第二,兵書策略,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