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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薛仁貴很滿意蘇靖地反應。坐在那裡點了點頭示意他帶著薛黎離開。

蘇靖拉著不情不願地薛黎離開,直到了門口才鬆開了薛黎的手,“你難道沒有發現阿爹的手一直安然的放在膝上嗎?我侍奉了大半年,也知道他地習慣,這個動作往往都表示他心裡對難題已經有了解決辦法。”

“哦,你確定?”薛黎還是心裡毛毛的。

“你放心啦。這種事情是我們男人的困擾,你只要安安靜靜的在家裡坐著就行了,不管如何,我是不會把你讓出去的。”蘇靖笑著撫了她的頭,笑容裡有些薛黎看不懂的東西。

“嗯。”望著他的眼睛,薛黎選擇了相信。

在危險的時候,有一個人在身邊保護自己,這實在是一件太美好的事情。

等到蘇靖跟薛黎出了門,薛仁貴才從椅子上起來,拍了拍自己地膝蓋,看著自己地座椅。

這個叫太師椅的東西是女兒設計,女婿為自己做地,說是什麼老年人總是跪坐對腿腳不好,這玩兒意兒舒服,小兩口在自己院子裡又是鑿又是磨的弄了這個玩意兒送過來。

雖然樣子怪模怪樣,榻不像榻,床不像床,可使起來地確舒服,腿啊腰啊的都有了靠的地方,再也不用擔心看書看的入迷了,一起來腿腳發麻的跌在地上。

女兒是貼心的,女婿是孝順的,沒事兒總想著做一些小東西送過來給自己,雖然不貴重,可是心意卻極為難得。

這樣的一對兒好孩子,怎麼忍心讓她們分離呢?

薛仁貴走進了內室,掏了半天,找到當初珍藏的匣子,摸索了半天鑰匙,終於開啟了那把差點兒生鏽的鎖。

摸著令牌上的流雲圖案,思緒不由得回到了十多年前那個洪水的夜晚。十多年前的萬年宮大水,自己命都不要的登上轅門叫醒了沉睡中的皇帝陛下,以及以後的皇后,當時的武昭儀。

救命之恩本就是大善,更何況救的還是皇帝。薛仁貴記得當時年輕的皇帝激動之下,除了給自己豐厚的賞賜之外,還賜了塊令牌給自己,說是憑此以後可以答應自己一件事。

這令人豔羨的賞賜,薛仁貴得到之後,卻是一直把它鎖在箱底。救人是憑良心做事,他一輩子都沒有想過挾恩索要報酬,但是皇帝的賞賜不能拒絕,所以他也只能收了下來。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使用它,大丈夫功名利祿都應該自己一刀一槍的掙出來,要來的東西再好也不能讓人敬服。

就這樣,薛仁貴自己都漸漸的遺忘了這塊令牌的存在,兵敗回來之後,他想過一次用這個免罪,但最後丟不起那個臉,所以還是打消了念頭,拿出來又放回,讓它繼續在箱子裡睡覺。

他本來以為這一輩子都用不上這個東西了,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算了,就當它是好人是有好報吧。當初拼了命的救人,得了這麼個東西,還道它無用,沒想到十幾年後竟能用它為女兒免去這飛來橫禍,這也算物盡其用了。

只不過皇后這人精明的很,即使有恩情,要討個說法也是很不容易,還是直接去找皇帝得了。想到這裡,薛仁貴摸了摸自己的臉,笑了。

為了兒女的幸福丟一回這老臉,不虧,不虧!

第一百三十二章 老將出馬,一個頂倆

雖然說薛仁貴被免了官,可是面聖這點兒門路他還是有的,以前只不過不願意用而已,這會兒為了女兒的事也就顧不上許多了。

果然,沒過兩天,上面就下令說召薛仁貴進宮。地點不太正式,不過就是禁苑,人也不多,主要就是皇帝跟薛仁貴,但這正合薛仁貴的意思,如果拉關係求情,非正式的環境總比在大殿上好說話。

“薛卿家,我們有許多年沒這麼坐著聊過閒話了吧。”薛仁貴被帶到禁苑的時候,高宗正在騎馬,這兩天他身體不錯,精神也不錯,所以當下拉著薛仁貴嘮嗑的時候心情是十分之好的。

“是啊,一晃都二十多年了,想初陛下行獵的雄姿臣彷彿還歷歷在目呢。”想到往昔的君臣關係,薛仁貴臉上也有了幾分笑意。

當初他從朝鮮回來,便被委以重任,統領宮廷禁衛軍駐紮在玄武門,這一守就是十二年,從太宗駕崩守到了高宗即位。那個時候剛即位的高宗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身體比現在好多了,平時騎馬遊獵那是常有的事。當他在朝廷裡被權臣制約著施展不開手腳,一腔怒氣無法抒發的時候,就喜歡寄情山水,用騎馬打獵來發洩心中的不滿。那個時候陪駕最多的將領也就是薛仁貴了,一逛七八年的時間,君臣之間的情誼倒比別人深厚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