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還是忍痛分了他一箱子。
“那啥,這個就算是本郡交的地租錢了。你收起來吧,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拿它去買點兒好吃的。”李青竹踮腳拍拍越寒的肩膀,嘆氣道。“你也別想不開,名聲算個啥,屁用都沒有!”
頓了頓。李青竹又道,“我看你年紀也不小了,還是趕緊張羅著娶門媳婦兒吧。等你媳婦兒給你生個大胖兒子,你就不會覺得活著沒啥意思了!”
越寒瞪眼,一臉黑色,“本世子什麼時候覺得活著沒啥意思了?!”瑪德,他是那種沒出息的、想不開的男人麼?!
李青竹眨眨眼,“不是都說一般情況下,大仇得報的人會突然覺得活著沒意思麼?因為沒了仇恨做支撐。所以就不知道自己為啥活著了。我看你一直沒個好臉色,還以為你已經到了這個階段了呢。”
“既然沒有。那我就放心了!”李青竹起身,“忙著呢。你自己擱家裡玩兒吧!”說完,她便拽著葉拓的袖子打算往外走。
這下子是真的沒事兒了吧?她娘再也不能擋著她不讓她往山上跑了!
越寒擺擺手,淡淡地道:“走吧!以後沒事兒的時候就別來了!”李青竹這女人要是再多來幾趟,指不定他這府邸會成啥樣呢!
想想後院湖裡的錦鯉,越寒就有些心疼。他那是養著好看的,不是為了喂李青竹家的兩隻小崽子的好麼?!
因為和談的協定早就簽完了,玄烈在天越呆了沒多長時間,就打算給燁帝告辭,回家了。
如今他們國內形勢不太平,他身為皇子,總是要回去爭一爭的。成王敗寇,他還沒活夠,不想死。
至於那個已經失去記憶的顏子衿?玄烈表示,這女人還有人要麼?沒人要的話他就帶回玄國賤賣了啊!雖說此人的身子已經髒了,但只要臉還在,就足夠了!
更何況,他聽說她已經失憶了。這樣的話,性子應該也會變的溫順一些吧。如此一來,大概就會更討喜了。
於是,在臨走的時候,玄烈就順便跟燁帝提了一句。畢竟,名義上說,顏子衿還真是他們玄國的人呢!
越燁想了想,看向坐在旁邊的越燼,皺眉,詢問:“你怎麼看?”揉了揉眉間,他道,“她是走是留,你自己決定吧!”
越燼沉思片刻,擺擺手道:“皇兄,留下她吧。好歹身上流著咱家人的血呢!”雖說他不怎麼喜歡這個女兒,但畢竟血脈相連,還是不能做的太絕了。
當然,也是因為他知道顏子衿都幹了些什麼蠢事,又遇到了些什麼樣的懲罰。若是真放縱玄烈帶走顏子衿,她那條命,最後一定會被玄烈給玩死的。
越燁點點頭,“那就留下吧。”反正不過是個女兒罷了,也就是添雙筷子添個碗的事兒。再說了,他們家的人便是再不堪,也不能讓外人踐踏了。
玄烈見此,也知道這人自己是帶不走了。他覺得有點兒遺憾,但是看著情勢也由不得自己求情了。所以,那就這樣吧!他就不信李青竹那丫頭是個大度的,能容得下顏子衿這樣一個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悠……
玄烈走那天,天上下著小雨。李青竹跟葉拓撐著傘去送他。站在寬大的十里亭裡,李青竹歪著頭在玄烈身邊看了看,忍不住問道,“顏子衿呢?你咋不把她一起帶著?那可是你們玄國的月華郡主呢!老留在我們天越像什麼樣子?”
玄烈白了李青竹一樣,哼聲道:“你以為我不想?那麼俊的一張臉,可是能賣個不錯的好價錢呢。可、可是,你們皇帝不放人!”玄烈說道最後,不由有些憋屈。
明明當初顏子衿是他未過門的王妃,可從她逃婚、與人為妾、當軍妓,這麼多營生,沒有一個他能沾上光的!常言道,不賺就是賠。他這到底是賠了多少有沒有人能算清啊?
“啥?皇舅舅不放人?”李青竹在聽清玄烈的話後,一張俊俏的小臉兒立時黑了。妹控皇舅這是想幹什麼?留下那麼個禍害,到底是想栽在誰家的後院裡啊!
“他不給你不會偷麼?”李青竹跺腳,“那女人是你帶來的,你不帶走還等著留她在天越禍害誰?”
李青竹有些氣憤。顏子衿的臉簡直能秒殺百分之九十九的天越男性好麼?!還有,再加上她跟越柔長得一樣,到時候她李青竹就是想怎麼著她,也得看看越寒那一家子的意思啊!
麻蛋,真是太令人不愉快了!
朝著玄烈擺擺手,李青竹沒好氣的道:“快走吧,走了就別回來了。碰上你們兄弟,就沒個走運的時候!”要不是當初玄肆帶著顏子衿到天越,她的生活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