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村長,何月梅發現屋裡還圍著一大群的孩子。那眼饞的模樣,精明的何月梅不難看出,這些孩子必定也是在打這些肉的主意。這肉,在何月梅心裡看來,就是她家的。
怎麼捨得拿給這些小破孩白吃,蹲下身便想將野豬還有幾隻山雞搶過去帶走。
囂張無禮的舉動,讓村長還有張舒曼皆看的瞠目結舌。不敢相信,這人的臉皮還能厚到這種程度。簡直就是個野蠻人,自以為是。也把村長氣的差點吐血,忍無可忍的怒吼。
“住手,你做什麼,做人別太過分了。連舒曼這孩子冒著危險上山辛苦弄來的吃食,都搶你摸摸你自己胸口,還有沒有良心。也不怕天打雷劈,現在是法制社會,你這樣做是要拉去打靶的。”
打靶?
村長的話,把何月梅嚇了一跳。瞥了一眼陳美娟,想到了什麼,立馬又挺杆了腰桿氣理氣壯的反駁。
“村長騙誰,我拿自家的東西,還要拉去打靶。這房子本來就是我們陳家的,老三去了,娟子是上了我們家的戶口。算是由我們領養著,至於這小丫頭,住我們家的房子就是交房租也是要的。這些肉,就當是抵了這個月的租金。”
山不轉水轉,何月梅腦子轉的極快。立馬想到了城裡人,租房子都是要給錢的。將三叔的房子劃為自家的,何月梅說的可是一點也不臉紅。壓根沒有想過,這房子可不比地。
父母去了,這房子還是可以由子女繼承。
就這破的隨時可以倒的破屋,她也好意思說收租。還有臉說,娟子這丫頭是她家養著。村長氣極反笑,對何月梅的臉皮徹底不抱希望。
不過令大家驚訝的是,原本害怕的直打哆嗦的陳美娟,突然有了勇氣。主動的站出來,大聲的道。
“不是,這是我們家的房子,不是大伯母的。姐姐才不用給大伯母交租,這些肉也是姐姐弄的,大伯母不準搶姐姐的肉。我不跟大伯母回去,死也不。”
“死丫頭,這可由不得你。二年不見,我看你是翅膀長硬了,欠抽。”
何月梅沒有想到陳美娟敢站出來反駁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兇惡的眼刀子颳了一眼陳美娟,抬手便想往陳美娟臉上抽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張舒曼單手驚險的鉗住了何月梅的手。森寒的目光,閃過一抹殺機,一字一句厲聲道。
“你敢,滾。放下野豬,這不是你這種無恥之人能吃的。還有,若是再有下次,你敢再打娟子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像這種不要臉的潑婦,光耍耍嘴皮子,是遠遠不夠震懾住對方。
“你、你放手,你這個賤丫頭,你想做什麼。啊,放手,我的手快斷了。”
殺豬似的慘叫一聲,何月梅痛的臉都快扭曲成一團。捕捉到張舒曼眼中的戾氣,何月梅嚇的呼吸一窒。彷彿被人掐住了脖子,心臟都跟著不受控制的停了幾拍。
太可怕了,這賤丫頭到底是什麼妖怪。手勁這麼大,都快把她的手給硬生生的捏碎。
慘白著臉,何月梅有些驚慌的叫嚷著讓張舒曼放手。
村長還有在場的許多孩子,看到這詭異的一幕,也是震驚不已。特別村長,看到被死死的鉗制住,痛的慘叫連連的何月梅更是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驚愕的瞪直了眼,若不是親眼所見,村長還真不敢相信。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可以單手便輕鬆的制住了長年下地幹農活,力比不比許多男人小的陳家的大媳婦。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靈光一閃,突然想到張舒曼前先說的話。原本村長不相信,現在村長完全不懷疑張舒曼的話。這丫頭,還真是力氣不小。
“村長,何月梅怎麼來了,出什麼事了?”
拿著酸菜匆匆回來的劉月嬸,看著這令人愕然的一幕,也是好奇的瞪直了眼。稀罕的目光,灼灼的打量著張舒曼,眼中盡是濃濃的好奇。
“哼,下不為例,記住了。”
搶過了何月梅手中的肉,張舒曼沒有預兆的,陡然鬆開了何月梅的手。何月梅一時不備,跌倒在地。
再看著張舒曼的目光,沒有了前一刻的囂張,反而佈滿了濃濃的懼怕。這個鬼丫頭,實在是太可怕了。那眼神,簡直不像人,讓人打心裡發悚。
看著紅腫的手腕,雖然不甘心,但眼下形勢比人強。不捨的瞥了一眼張舒曼手中,跟拎著雞一樣輕鬆的小野豬。恨恨的剜了一眼陳美娟,何月梅氣沖沖的快步離開。
來日方長,今天的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