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地。
大院無人了,他便在院子中坐了一夜,清晨,微風蕩來,有些寒意,鳥兒開始鳴叫,嘰嘰喳喳的叫了半晌,天空中便可以看到有飛鳥低空撲食。
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杜浚身側,望著天空中的飛禽,忽而嘆道:“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那你說為何蟲子要起這麼早?”杜浚一句話問住了女子,望著女子錯愕的表情,他大笑一聲,舉步走出了大院,隨意尋了一個攤位,坐定之後,道:“老闆可有酒水?”
“年輕人,早晨喝酒可不是個好習慣!”擺攤的老頭笑道:“不如吃些包子,祭奠一下五臟六腑。”
杜浚搖搖頭,道:“無妨,破曉寒意逼人,喝些酒水暖身。”
老者見他堅持,嘆息中拿出了一罈濁酒遞了過來。杜浚接過,取出一枚草玉放在了面前。老者一愣,驚道:“可用不了這麼多!”抬頭,卻哪裡還有杜浚的影子!
如此這般,杜浚在這城池中住了半年,隨後飄然離開,遊歷在山水之間,心境越發的寧靜,多年殺戮而沉澱的躁動得到了清除,整個人多了一份飄凌。
這一日,杜浚獨坐在一座山峰上,他衣衫破爛,鬍子拉碴,一雙眸子卻越發的明亮,再無殺機,再無仇恨,有的只是欲要乘風而去的淡然。
“世人都說仙人好,卻何似在人間?”杜浚淡然笑道,抬起修士隨意的摸了一把口角的酒水,又小心的將爬到身上的一隻螞蟻放到了地上。
“你這人真是奇怪,殺起人來好似儈子手,眼都不眨一下,殘暴的讓人心生畏懼,此刻,卻有靜若處子,便是一隻螞蟻都不忍殺生!”女子嘆息一聲,忽而道:“我覺得以你此刻的心境,可以聆聽涅槃之上修為的玄奧了!”
“何須聆聽?”杜浚輕笑一聲,抬頭將酒罈中的濁酒一口飲下,起身入空而去。女子驚錯的望了男子背影一眼,許久不能平復心中的激盪,半晌喃喃道:“怪人 ?'…3uww'奇人 ?'…3uww'在這一方下界中,他居然自己撲捉到了涅槃之上的玄奧!”
話畢一笑,舉步跟上。
杜浚一路扶搖而上,直逼天道,不禁讓女子心中一驚,道:“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