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缺德事就是趙春生乾的,易三才下手廢了她。”
“真的?這我還不知道呢!不過可惜了那側君,聽說生就如花似玉的,現在連門都不敢出了。”
“唉,再美的人出了這樣的事,妻主也不待見了。要說怕也是他行為不端,要不怎麼不劫別人專劫他呢?”
“說的也是。我還聽說,那侍君是從勾欄贖出來的。你說懂貞潔嗎?”
“是嗎?天啊,這樣的人能成為侯爵侍君?簡直駭人聽聞!他們不去現眼也罷,真腆了臉去,我也要躲的遠遠的。”
“我也是。恐怕大家都是。”
balabalabala......
聲音是從旁邊掛著簾子的貴客室傳出來的,到那裡的多是高門大戶的夫郎。
易靈殊聽他們的談論,臉色逐漸陰沉下來。她本以為只要為扶蘭花顏出了氣,再治好他們的身體就行了,卻忽略了社會輿論的傷害。
這個世界對男子的貞潔要求極為苛刻,無論什麼原因,失貞、被辱就是罪過,唾沫星子就能咽死你。
這些日子她太忙,除了給兩個人治療,沒時間關心其它。現在想來,兩個人確實一直縮在家裡,別說出門會客,就連帖子信箋都沒一張!
其實男子嫁人後,並非沒有社交,逢年過節、紅白喜事、生辰節氣,世家之間的正夫常有來往,扶蘭雖然是側室名份,但他有君的封號,完全具備和正夫平起平坐的資格。卻原來為了被侮辱的事,受到了貴夫圈子的排斥,花顏的出身,更令他們的輕視。
沒有朋友會寂寞,沒有社交圈會封閉,沒有人看重會自卑,何況罪臣之子和出身青樓是兩人身上抹不去的烙印。
唉,還是忽視了他們,心靈傷害或許比身體更難治癒。怒斥這兩個嚼舌根的沒有用,堵不住眾多的貴夫利口,反倒更落人口實。
易靈殊平整了面色,與特地趕來的管事模樣女子攀談起來:“貴店經營有方,看這客似雲來,真是生意興隆啊。”
管事是發現這個顧客氣質不凡專門來逢迎的,又聽她說話客氣好聽,喜笑顏開道:“不敢當。敝店就是貨全點而已,不願自己做衣服的客人,也可以說明款式由老師傅代做,手工還是不錯的。”
她熱情介紹道:“貴人若是看不中這些花樣,幾個單間內還有些貴重布料,其中幾種和大內御貢都是一個品質。冒昧問一下,貴人是準備自己的衣料還是給夫郎的?”
“怎麼?”
“自己的當然挑個合心的就好。給夫郎的又多點麻煩。過些天就是秋宴了,夫郎侍爺們衣服也不願與人相同,小人多少也知道些。”
易靈殊笑了,這管事很懂世情,暗示可以避免撞衫。於是問道:“秋宴是什麼?只有男人能參加嗎?是何人舉辦?”見管事驚訝就笑道:“我這兩年在外地,所以不知。”
管事也笑了:“難怪。說來這秋宴是前幾年風行京城的。據說是七皇子創下,每年秋天選定個晴好日子,在別院秋爽齋宴請有品級有身份的夫郎。到那一天,車馬能堵住別院前的路!去赴宴的夫郎們帶著公子,哪個不精心打扮?聽說那都美的,嘖嘖。”
易靈殊看管事一副悠然神往的樣子,打斷了她的白日夢:“原來如此。我確想為夫郎選布裁衣,要秋宴之前做好。”
管事為難道:“這是小店榮幸,不過前兩天來定製衣服的太多,怕是無法完工。”緊接著看到幾錠足色雪花銀放在眼前,改口道:“這就請貴客選了布料,再與老師傅說明尺寸和樣式,我們一定盡心,保證按時成衣。”
一個時辰後,類似經過在最有名的首飾店重演。
路過芳香閣時,易靈殊吩咐留守小夥計打掃衛生,想到可以讓花辭子陽回來,不由眼角盈著一點笑意,把個小夥計看紅了臉。
到家向父親問了安,又為他診脈開了藥方——她一直幫家人調養身體,莊氏的手顫之症已經好了很多。隨後易靈悅找到她喝酒。
易靈殊告訴她今天進宮,不但有了護駕之功,還得知了母親和大姐的訊息,應該不日即回,姐妹兩個去了心中大石,都是滿心歡喜,多喝了兩杯。又說到趙家的下場,更是解氣,講到將來打算,頻頻碰杯。
等易靈殊踏著月色回房時,已然醉意微醺。她問侍候的靜容,側君侍君都在幹什麼,靜容答道,側君在照看方氏,侍君在洗澡。
易靈殊多日沒沾男身,現在心情暢快,又喝了酒,聽到花顏在洗澡便是按捺不住,直接去了花顏的屋子,讓小侍都退下去了,自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