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見一切如預想中進展順利,升官進爵指日可待,心中大喜,指揮大軍朝營地正門方向殺去。
而拜斯特也知道營中發出的那三長一短的夜梟聲是一切正常的暗號,便按計劃,率領五萬大軍,朝營地偏門攻去。
性急的拜斯特根本沒有仔細觀察偏門附近是否有敵人埋伏,便冒冒失失的讓一萬騎兵衝在最前頭,結果埋在地下的數十條絆馬繩眨眼間讓百多名騎兵摔了個人仰馬翻。
由於這晚無星也無月,天地間都黯淡無光,唯一能夠提供光亮的就是營地中那數百堆還未完全熄滅的篝火。如此環境,騎兵們無法發現絆馬繩也是情由可原。
但數十條絆馬繩根本無法阻擋一萬騎兵的前進,幾十秒後,其他後繼的騎兵便踏著地上傷殘的戰友的軀體,順利的攻入了營地,開始了劫營。
雖然喊殺聲沖天,但營地內安靜的有些詭異。除了拜斯特開始看到的門口的幾名衛兵外,平時見到的夜間巡邏的衛隊也未出現在營地中。
如此的異象讓已經遭逢大敗的拜斯特感覺大為不妥,但已經攻入營中,也只有硬著頭皮,繼續指揮著戰士們往前衝。
眼見拜斯特的大軍異常順利的攻入了大營,凱特生怕功勞全被拜斯特一人獨佔,竟然一馬當先,第一個衝進了營地之中,而緊跟在凱特身後的五萬大軍,也浩浩蕩蕩的殺入了營中。
正門的那十幾名衛兵見到如此眾多的敵人攻來,轉眼就跑的沒影了,凱特見敵人如此膽怯,心中更是認定此戰必勝無疑。
騎兵們用長槍將一個一個的帳篷挑倒,後方的弓箭手射出了火箭,點燃了帳篷。
沒多時,營地內火光沖天,將漆黑的天空染成紅彤彤的一片,甚至照亮了整個夜空。
令人奇怪的是沒有一人從倒下的帳篷內爬出,也沒有慘叫聲從帳篷內傳出。
拜斯特與凱特的大軍順利在營地中央會師,但兩人都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驚異之色。
‘咚咚咚’三聲巨大的鼓聲,從遠方傳來,同時傳來了震天的喊殺聲。
這突然而來的異變,讓拜斯特和凱特二人驚魂未定,目光同時望向營地後方。
在營地衝天的火光的照射下,營地內的十萬大軍都看見身披黑色戰甲的騎兵團呼嘯而來,轉眼間距離營地已經不到千步之遙。
凱特和拜斯特二人都缺乏應變的急智,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尤其是拜斯特,年紀輕輕,毫無真正的行軍打仗的經驗,加上大敗後早已經如驚弓之鳥,所以愣在原地,只是呆呆的看著玄鐵騎兵不斷的接近。
凱特終於回過神來,開始指揮他手下的五萬大軍在正門和偏門佈陣設防。
但凱特萬萬沒有料到,玄鐵騎兵根本不是攻向正門和偏門,而是朝著有壕溝及柵欄的地方開始了衝擊。
玄鐵騎兵乃清一色由遊牧族戰士組成的騎兵,馬術天下無雙。這些對普通騎兵構成致命威脅的壕溝及柵欄,卻根本無法阻擋玄鐵騎兵前進的腳步。
玄鐵騎兵們雙腳夾緊馬腹,一拉戰馬的韁繩,戰馬騰空而起,飛過壕溝,準確的落在壕溝與柵欄中間那塊巴掌大的地方,隨後再次騰空躍起,越過柵欄,一舉攻入營地中。
由於十萬大軍將注意力及精銳都放在了兩個營門口附近,面對著突然從兩肋殺到的玄鐵騎兵,想要調頭為時已晚。
玄鐵騎兵猶如天兵下凡,呼吸間便將在營地中蜿蜒猶如長蛇般的敵軍攔腰斬斷。而玄鐵騎兵門手中的黑色戰矛,猶如死神飛撒下的催命符,無情的捲走了一個又一個的可亞城城衛軍戰士的生命。
玄鐵騎兵中有一人猛不可擋,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已經有數十人死在他的手上。但此人並非手持戰矛,而是一把血紅色的偃月刀。每殺死一人後,鮮血流淌在偃月刀上很快便會消失不見,隨後偃月刀開始散發著懾人魂魄的妖異無比的紅芒。
眼見這一異象,戰士們的心中都感覺彷彿那把偃月刀是一個喜歡痛飲活人血的怪物,著實恐怖。所以偃月刀所到之處,敵人潰不成軍,望風而逃。
這在千軍萬馬中縱橫馳騁,如入無人之境的猛將自然就是泰坦,一個身先士卒的統帥。
就算拜斯特和凱特再笨,也知道中了泰坦的計謀,其中凱特更是破口大罵道:“泰坦,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假裝要退兵,設下埋伏對付我!”
泰坦哈哈大笑道:“凱特,你手下的兩位副將可比你聰明多了,他們二人一被抓住就戰戰兢兢,什麼都說了。沒想到你竟然還如此囂張,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