跚,這一掌實在太重了,金九又一次感覺到死亡的距離是那麼近!看著陡峭的山路,金九第一次覺得是那樣難以攀爬。
一步、兩步、三步金九邁開沉重的腿,挪動著步子向峰上走去,剛剛身上在風中有些晾乾衣服,又被自己的汗水打溼了。第一次發現月光下的山林是那樣的幽黑,林間的山路是那樣的難行。“咕隆”一聲,金九腳下一軟,倒在向上的山路上滾落下來。倒下的黑刀又在他的胸口猛擊的一下,金九暈厥過去。
第二日,窗外鳥雀唧唧嘰嘰喳喳的歡叫,清冷的晨風吹醒昏沉中的金九,金九微掙雙目,看到自己躺在峰上的小屋裡面,正欲坐起胸口猛地陣痛襲來,提氣強壓,疼痛才稍稍緩解了一些。咬緊牙關,四處尋了尋黑刀,見躺在身邊便放下心來。伸手欲將刀提起,運力於臂抬起一半,忽的胸口一陣疼痛擴散至全身。“咣噹”一聲黑刀又躺回石床,金九頓時眼前一黑,耳中嗡嗡作響,險些又暈倒過去,伸手捂住胸口,不覺有些厚實,摸了摸原來是昨夜的刀譜。金九從懷中掏了出來,自己坐在床邊,翻看了起來。
第一張寫著四個字“填虛還陽”,金九細細讀了些,原來是療傷的心法,運脈通絡走氣填虛的玄功。金九按著上面運功心法,自行調息一遍,感覺好了一些,提刀試了試手勁,用力握去,又是一陣疼痛。金九咬緊牙關堅持,這一次拿起與初時二師父讓他將刀從石中拔起卻是一樣的艱難,額頭頓時大汗淋漓。試了幾番終於拿了起來,正準備提刀出門眼前一黑,又暈倒過去。
太陽漸漸西沉,天色已晚,金九微微睜開眼睛,一股暖流從右手傳來,灌輸全身說不出的好受。金九轉頭看去,原來黑袍人正握著自己的左手,似乎是在用黑刀上的氣血給自己療傷。黑袍人見金九醒來說道:“真不知道你小子是命好還是命差?本來昨日一掌只是讓你小子吃吃多嘴的苦頭!這一掌法我一直未練成,思來想去終究是缺點什麼,昨夜被你小子一氣使出,盡然有出奇的妙處。掌力一下子重了十分!以你先下的修為,若是平常人,昨日也該斃命了,你小子來自金界,骨骼驚奇,比常人堅韌百倍,命大活了下來!奈何我出手又太重,給你的書中要完全通脈恢復如初,須得用上十年才行!”
“什麼還要十年!”金九聽他這般說,心情頓時有些沮喪!
“不錯!十年!不過有我給你療傷,一日也便夠了!”黑袍人笑著說道。
“真的!那”金九看到希望,卻又不願提求字!
“不用想著求我!有些事我不答應,便是求上萬遍也無用,但若是我高興,便是不讓我做也不行!”黑袍人淡淡地說道。
“那我的傷?”金九問道。
“今日我高興,你盤腿坐好,我給你療傷!中間疼痛可不要忍不住,要是叫出來,惹得我心情不悅,你就自己慢慢修吧!”黑袍人說道。
金九點了點頭,便不敢啃聲。
只見黑袍人雙指點在金九左手掌心,自己盤腿竟然懸浮坐在半空,金九則坐在床上,右手握住黑刀。漸漸暖流越湧越疾,胸口初時還暖洋洋覺得很是舒服,可到了後來不覺灼熱起來,金九頭頂蒸氣籠罩,胸口慢慢變紅,整個人好似被放在一個大蒸籠中,已是十分難受,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增加不斷加劇,不多時胸口如同噴發的火山口,岩漿噴出流轉全身,金九被炙烤的面部扭曲,唯有的意識便是忍住不叫出聲來。再後來腹部口中如同灌滿了岩漿,彷彿頃刻間就要從口中耳中溢位。金九依舊強忍,全身變得通紅,也不住顫抖起來,很快沒有了意識,這感覺就好似被扔進了烈焰燃燒的火爐之中,整個人已經融化了。不知道這樣的燃燒過了多久,金九睜開雙眼,屋裡又只剩下他一個人。金九試探著坐起身來,不覺一絲疼痛,緊握雙拳整個人似乎比受傷之前更有勁力。興奮不已,立馬翻身下床,拿起黑刀笑著說道:“黑九,我們下山去!”
金九不知疲倦的練了一個上午,到了中午吃飯時,一下子吃了平時三倍的份量。金九本來飯量就大,其他師兄弟就甚是驚歎,今日又是更人別人驚呼不已;一群人圍著他看他大口吞嚥。到了晚上,太陽下山,夜幕降臨,金九立在海邊,聽著風聲,怡然不動。
忽的感到身後有移動,轉過身來,看到黑袍人如魅影一般,海風吹起黑袍烈烈!
“小子,今天不錯,耳朵變靈了!”黑袍人說。“嗯,也不知道怎麼的,今天就聽到了!”金九答道。
“來,向第一次見面一樣我瞧瞧你現下的本事!”黑袍人說道。
金九也不回答,點了點頭。橫刀向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