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散開,月光重新灑落下來。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廣場之上此時那裡還有什麼貓公蛇的痕跡,才僅僅一眨眼功夫,那些東西就全部消失在了摩尼寶珠的盛光之下,血肉皆成灰燼,如果不是我們身上的傷口和那些白色的貓蛇之骨,誰能相信我們剛才所經歷的一切。
此時我眼睛的紅潮還未褪去,我甚至可以看見那些貓骨之上懸浮著的白色的如同蛇一樣的靈體。
“莫不是陰陽眼?”我記得當初從修河底下的蕭家古宅逃生出來之後,我的眼睛就發生了不一樣的變化,那是時候去給胡蕭祭拜的時候,那法師還說我的眼睛有問題,現在一樣還真是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耳邊響起了哭喊的聲音,我拍了拍腦袋回過頭。
“他不行,快救救他吧!”胖子倒在芮佳的腿上,芮佳搖著他失聲痛哭,幾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幼熊,窩在胖子的胳肢窩下,像是找到了母親的感覺。
“這裡!”葉玉祥一邊喊道,一邊背起戴健他們往之前野豬藏身的石窟趕去。
“怎麼了?”我現在無暇顧及我之前身上的異變,只是與芮佳扶起胖子往那石窟中走去。
“那些野豬既然能生存在這裡。它們一定也有躲避貓公蛇的辦法,所謂凡毒蛇出沒之處,七步之內必有解藥,雖然這種說法過於不科學,但是這是古人留下來的規律,只是現在人很少有會自救方法,只知道去醫院,天地萬物其實都是相生相剋的就像陰陽兩極,有陰必有陽,有光必有暗,有邪必有正,有生必有死,這就是神奇的大自然。”葉玉祥邊說邊打著手電四下尋覓著。
“這裡,這裡!”戴健打著手電,看到石窟的牆角處居然有一株,從地底長出來的紫色植物,那東西類似水仙,有三莖六葉,色呈深碧。在三莖環拱的正中央,一枝獨秀,伸出一條尺許長的如玉碧莖,上面頂著一個色作深紫、隱泛光芒、清香沁人肺腑、大如龍眼的紫色異果。
葉玉祥吐出一口血,爬到那植物之下,喊道:“地脈植物?”
“什麼?”我愣了一下。
“能吃嗎?”芮佳看著葉玉祥一邊探著胖子的鼻息。
“不,不,不是這個東西,你們誰還有體力,快快往下挖!”葉玉祥看了一眼此時董超,這個時候董超也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我來吧!”我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感覺渾身上下就和沒事了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那體內血液的問題,反正我從揹包裡掏出鏟子,組裝好,就照著那植物所在的地方往下挖去,很快沒挖幾下,泥土開始往下滲透,而那紫色植物的根莖也顯露了出來,我扯了一下,發現那根莖居然是從地底直接長出來的,而且奇長無比。
“快些,快些!”葉玉祥催促道,那邊芮佳和戴健也衝過來,我們拿著鏟子,沒幾下撬開了地面下的石塊,我猛然看見地底之下有水汽冒出來。
“那是地脈,神農架乃是華中的地脈屋脊,其內部彙集地脈靈氣,那植物就是從地脈中長出來的,我們隨著那地脈先往深入爬,只要能找到地脈,就能驅除身上的蛇毒。”
聽到這裡我們加快的挖掘的進度,不一會兒地面坍塌,就刨出一個大洞出來,我們駕著傷員,沿著地洞往前走去,此時我們接著摩尼寶珠的光,往地底看去,發現那植物的根基,居然足足有十多米長,貼著這洞穴的邊緣,一直往深處延生。
“還真是稀奇了。”我看著這地洞嘆道。只見它表面斑駁如同月表一般,且石灰岩層和通道上,垂掛滿了由數千年水滴聚集而成的大大小小的鐘乳石。在洞穴裡面,我們幾人幾乎都是踩著泥濘,蹣跚地穿過狹窄的道路,很快來到了一處熱浪逼人,水汽滾滾的地方。我們加速跑過去,我居然看到地底有一潭水,不......我打著摩尼寶珠的光輝往前看去,只見這居然是一片大小各異的溫泉池水,而各個水潭的周邊長著白色的晶石,在寶石光下映出晶瑩的光。
“這是地脈靈泉!”葉玉祥也不多想摸了摸水溫,直接把董超給丟了進去。
“快點,快點!”戴健說著往前走了幾步,也找到了一處水溫合適的潭水,自己坐了進去。
“走走走!”我拉著饒佐海往一邊走去。
“那吳總他?”
“他是死是活管你屁事啊?”我大聲罵道。同時眼角的餘光瞄見胖子揹著手給我比了一個大拇指。
我笑了笑,心底裡瞭如明鏡,看來是巨神之血起了作用,抵去了大部分的蛇毒,這胖子多半又是故技重施,無病呻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