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骨棺被用四條巨大的鐵索,鎖在水潭之中,鐵索固定在山洞的巖壁上,而棺材之中躺著一位老者,老者雖死猶生,面容如同睡著了一樣,絲毫看不出那是一個死人。
然而在此時水潭之中冒出猛地了大火,而且一路追趕我們而來的蜘蛛也如期而至,這山洞中冥殿裡瞬間一片大亂。
火光頓時沖天而起,猶如無數條火龍帶著沖天的火柱煊天熾地蔓延在空氣中。
“媽的!”戴健一手打爆一隻蜘蛛,一邊叫喊道:“我們怎麼辦?”
林翔獨臂難撐,踉踉蹌蹌的左右閃躲:“跑,快跑啊!”
“怎麼跑!”由依說,我們張望過去,此時大火已經沿著四周燒了過來。
“我曹!”我從林翔的揹包裡抽出那把斯登Mk.V,對著那蜘蛛就是一陣猛掃。血液帶著腦漿四處飛濺,混著飛流而下的地下河道中的水,我舔了舔嘴唇,殺性肆起。
此時越來越多的蜘蛛從地洞的上方落了下來,有的掉入了水裡,有的落在了那條復活的骨龍身上,我一手提起一隻田園犬大小的蜘蛛,猛然發力把它摔在了地板上,血漿灑了一地。
骨龍被鐵索栓著無法動彈,在冥殿裡發出嘶吼。
火勢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跳水,太熱了,跳水裡去。”陳夢慌了。
水汽膨脹,霧氣大盛。
火炎聲、哀鳴聲、喘息聲、空氣的劇烈捲動聲還有那無名的骨龍怒吼交織在這片火海之中。
戴健與我背對著背,我提著槍,拉攏著眼皮,有血線從額頭上滑落,劃過我的臉,墜入大火焚燒的地面中。“喂!”我把長刀扔給他。他接過刀,輕撫刀身,刀身顫抖,獨自嗡鳴。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覺,這把石銘遺留下來的古刀,開始鳴作起來。戴健舞動著長刀,無數個十字的斬法在一息內完成,這個狹小的空間中,刀舞的氣刃一瞬間以此為中心爆開,強大的氣流掀開火勢,流光閃現。
天崩地裂,耳畔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突然一道刺骨的水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像是上帝開啟了天窗,滅世的水流傾瀉而下,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抬起頭,頭上地下河道里倒灌進來的水越來越大,越來越洶湧。此時腳下的水位線在升高,超過了放置棺材的平臺。
“快跑!”戴健衝我喊道。
“要死一起死。”我咬著牙,咬破了舌尖,強烈的痛楚直衝頭皮。
一瞬間像是被打了一針腎上腺素,血在血管裡沸騰,它們怒吼著要衝破束縛。
“來了。”戴健發聲,如同是太古的洪呂巨鍾。
“來吧!”我咆哮道,無數個蜘蛛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我知道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拼吧!”
腦海裡回想起石銘的話,他說這不是遊戲,沒有幸運值,這是現實,是我們的生活,要拼,要拼啊!“拼啊!”
骨龍就在我們身後盤旋,煽動著巨大的骨翅,戴健持刀,我抓著機槍。身後就是我們的世界。
聲音縈繞在冥殿中,是我與戴健的咆哮。
可是就是這麼一瞬間,眼前的一切變了,沒有了大火,也沒有骨龍。只有暴漲的潭水與浸泡在潭水中的蜘蛛,林翔與陳夢還有由依都昏迷過去了,她們倒在水中,漂浮著。
水潭的裡面那龍骨棺材還在水裡,只是龍骨已經被蜘蛛給砸斷了,於此同時那夜郎王的屍體上石盒也掉了下來,我潛下水,去抓那石盒,卻發現那並不是什麼石盒,而是一個類似於犀牛一樣的石像。
“鎮水獸?”戴健說道。
此時水位線越來越高,很快就漫過了我們的腿部。
“媽的,原來是鎮水獸,怪不得這水潭裡面的水猛地往上漲!”
“而且地下河道里面的水勢也愈發的大了。”
我背起了由依,戴健背起陳夢,我們拉著林翔就要棧道上走,此時我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是鈴鐺的聲音,我低下頭,看見水裡有一條魚。一條半魚半蛇的“魚!”而那魚的嘴裡正銜著之前綁在我腳上的鎮魂鈴,鈴鐺被水一泡裡面的衣物都散開了,被那魚扯了出來,而那條魚此時正瞪著一雙魚眼看著我,十分詭異。
“媽的,出邪了。”我此時血性還在,一把抓住那條魚,用手指頂著那個鈴鐺硬生生的給它塞進了魚的口腔內,接著雙手抓著那條魚用力一握,我看見那魚眼都被我擠爆了出來。
“滾吧!”我把魚丟進了水裡。
此時林翔也醒了,我告訴他一切都是幻覺,是那有條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