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祁承說:“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李安寧接了祁承的話,淡淡道:“祁承,算了,別說了,好男不和女鬥。”
宋怡萱更加來氣了:“你什麼意思啊你?你以為我想和你鬥啊。”
李安寧性子冷淡,平常也不愛與人爭吵,但是這次,他就是忍不住想和顧淳還有宋怡萱大吵一架,最好把他們都扔進湖裡餵魚。大概是上輩子的怨積得太深了,李安寧怎麼也無法說服自己忘記上一世的背叛。
顧淳見火藥味濃重連忙拉著宋怡萱坐下來,勸道:“大家都是朋友嘛,何必吵得這麼僵呢?也太不給家奇面子了。”
宋怡萱哼了一聲沒說話,雖然她嬌生慣養心高氣傲的,但是很會控制自己的脾氣,為人處事都比較好,在外面也不會這麼光明正大和人爭吵。只是宋怡萱很討厭顧淳停留在李安寧身上的眼神,而且她從來沒有見過能吸走顧淳全部注意力的人,這讓她感覺到很危險,好像屬於她的東西要被搶走了。
“也是,畢竟大家都是朋友。”說服自己冷靜下來的李安寧吸了口氣站起來,他對祁承說,“祁承,我們走吧。”如果沒有發生偏差的話,宋怡萱就是一家規模較大的食品公司老闆的女兒,和她發生衝突對以後沒有好處。
顧淳見李安寧要走,也連忙跟著站起來說:“這麼快就走了?不多坐會兒嗎?你看現在還這麼熱,很多遊戲都還沒有開放。”
“不用了。”李安寧冷淡道。
宋怡萱冷著眼盯著李安寧。
在祁承轉身的時候,手有意無意掃過放在盤子裡的可樂,可樂杯子一倒,頓時裡面的可樂灑得宋怡萱一身都是,緊挨著宋怡萱的顧淳也無可避免遭殃了。
宋怡萱尖叫一聲,連忙站起來往後退,那表情跟天塌下來似的。
“不好意思,手滑。”祁承立馬道歉,那表情卻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
宋怡萱尖著嗓子說:“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祁承無辜道。
“你就是故意的!”宋怡萱篤定說。
祁承無奈道:“既然你說是那就是吧。”
宋怡萱頓時氣得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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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寢室,李安寧和祁承在電話裡磨蹭了很久,祁承遲遲不願意掛電話,好不容易結束通話後,李安寧又給李德義打了電話,問問他們那邊的情況,其實主要就是問王鈴有沒有做出什麼不道德的事情。
王鈴他們的店之前的確藉著“李氏小面”的光得到不少甜頭,為此拿到一小筆錢就高興得找不著北的舒中華還到處向人炫耀。但是好景不長,很快顧客就因為他們的偷工減料逐漸流失了,再加上“李氏小面”的味道本來就好,又在“王氏小面”的對面,大家寧願多花點錢再多擠一下也不想去那家肉和湯都放得極少的“王氏小面”了。生意從興隆到落敗只經過了短短几天時間,跟曇花一現似的,舒中華又變回那個焉答答的樣子。
所幸王鈴等人沒再使什麼詭計,不過李德義也說了,以前都是他心太軟了沒有反擊,現在家裡兩個孩子都要上大學,還有一筆很大的開銷等著他們夫妻去掙,他不能再讓別人傷害到他們的利益了。
時間逐漸流逝,學生們都陸陸續續回到學校,還有一些同樣是高一初一新生報道的學生也提前來學校適應環境。李安寧的寢室依然只有他和蘑菇頭兩個人,一個寢室住六個人,隔壁的寢室幾乎人都來齊了,就剩下李安寧這裡每天都安靜得不像話。
蘑菇頭名叫姜承功,跟李安寧一樣是北京外的小城市來的,只是他出生於農村,下面還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所以姜承功是頂著很大的壓力才來北京上高中的,如果不是這所中學願意替他免學費,恐怕他已經外出打工貼補家用了。
姜承功是個很勤奮的人,白天看書還不夠,連晚上都要挑燈夜戰。學校每到晚上十一點就要斷電,姜承功為了節省手電筒的電池,還特意跑到走廊兩邊的洗浴池去看書,洗浴池的燈是通宵開著的。
寢室裡有個“我為書狂”的室友,李安寧自然不敢多打擾他,事實證明,就算是他不小心打擾了姜承功,姜承功也能視李安寧為無物。有一次李安寧問姜承功要不要晚上一起去吃飯,結果喊了半天他都沒應,恨不得把眼珠子釘在書上一樣。
好吧,既然在別人眼裡那麼沒有存在感,李安寧也不想自討沒趣了,從那次開始,他就沒有再主動找過姜承功說話了。姜承功也很不屑,不僅是對李安寧,連後面開學後陸續到來的四個室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