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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了。”說著又抬頭向肖承遠說道:“承弟弟!你方才那句話,我有一點不敢苟同之見。我們私人事小,關係武林事大。即使我們三姐妹今天都不幸身罹重創,難道你就因此而有負銀髯老師兄的託付,而置武林之事於不理嗎?”

肖承遠聞言一驚,連忙說道:“鳳姐姐!君山之行的經過姐姐都知道了嗎?”

何雲鳳姑娘點點頭,說道:“老化於哥哥都已經告訴了我。承弟弟!我無意在此地數說你不對,而是我有感而發,我總覺得事有輕重,物有本末,這是不容紊亂的,譬如說姐姐我……”

鳳姑娘說到此地神情突然頓現黯然,鳳眼滿含淚水,晶瑩滿眶,盈盈欲滴。鳳姑娘咬了咬銀牙,沉重地說道:“括蒼山總壇突然起變故,老父隕命,世間還有何事能比這種傷痛令人難以忍受?”

肖承遠和綠憶幾乎同時叫起來說道:“鳳姐姐!你……已經知道了嗎?”

鳳姑娘淚水忍不住滾滾而記,不能自己。但是姑娘仍然是昂然而立,微微地點點頭。沉重地說道:“方才綠憶妹妹離去之時,老化子哥哥已經斷然將這件事,告訴了我。”

肖承遠和綠憶此時也是淚眼模糊,無限悲慼地說道:“鳳姐姐!請你原諒我們相瞞於你。”

何雲鳳姑娘伸手擦去臉上的淚痕,搖搖頭說道:“承弟弟!綠憶妹妹!我明白你們的用心,我怎麼會怪到你們?我此時此地只是拿這件事情來說明,處世為人,應該明白一切事情的輕重緩急。”

肖承遠和綠憶,當時都為之微微一愕,不知道鳳姐姐用意何指?”

何雲鳳姑娘已經慢慢地將方才那一陣悲慼與哀慟,抑壓下去,此刻已經暫時平靜了語氣,緩緩地說道:“承弟弟和綠憶妹妹當能想得到,當我聽到老父西歸的噩耗之時,為人子者,心情之沉痛,何以言之。撫養功勞,從此雲天阻隔,豈不是叫人肝腸為之寸斷嗎?”

肖承遠攔住鳳姑娘,說道:“風姐姐!小弟和綠憶……”

何雲鳳搖頭止住他說下去,接著說道:“承弟弟!你和綠憶妹妹不要為此不安,你們從君山趕回太湖,論情論理都應該如此,何況你們也不知道老父已經隕命的真情,老化子哥哥怕亂你們的心情,也沒有據實以告。你們且聽我說下去。”

鳳姑娘依然摟著綠憶姑娘香肩,望著肖承遠說道:“老父逝世的噩耗,使我當時痛不欲生,但是,當我想到身孕,想到肖門一脈香菸,我以超人的忍力,真正節哀順變,我怕傷了胎兒,豈不是越發罪該萬死嗎?”

肖承遠和綠憶同時同聲感動叫道:“鳳姐姐!”

何雲鳳姑娘又滴下幾滴眼淚,輕輕地說道:“老父西歸極樂,我沒有即刻奔喪,括蒼蒙受如此意外,我沒有痛下決心立意報仇,論理我要蒙上不孝、不仁、不義之名。但是,我無論如何,要等到胎兒出世,才能作其它種種打算。這就是我對於大小輕重緩急的分別。”

肖承遠感聲叫道:“鳳姐姐!小弟方才之言,是由於一時的激動。相信怡紅吉人自有天相,我也斷然不會妄自菲薄,置老師兄之託於不顧。”

何雲鳳搖頭,斷然表示不然,說道:“承弟弟!我指的並不單是這件事。”

肖承遠漠然了,他不知道還有何事,引起鳳姐姐如此鄭重說明。

何雲鳳姑娘接著說道:“承弟弟!王秋綺姑娘呢?她人在何處?”

此時此地,何雲鳳姑娘突然提到王秋綺姑娘,肖承遠—怔。繼而心情向下一沉,搖搖頭,輕輕地說了一聲:“她已經走了。”

綠憶驚覺地說道:“承哥哥!她不是說有事要相求於你嗎?為什麼她又如此匆匆而去呢?”

何雲鳳姑娘撫著綠憶的肩頭,望著肖承遠說道:“承弟弟!我敢斷言,王秋綺姑娘是為了方才那兩顆毒楊花,她才悽然而去的,是嗎?”

肖承遠聞言一震,一時忍不住伸手抓住鳳姑娘的手,急急地說道:“鳳姐姐!你怎麼會知道的?你是怎麼會知道這之間的曲折?”

何雲鳳姑娘仍平靜如常,反而握住肖承遠的手,沉聲說道:“承弟弟!按理說,莊上藍妹妹毒創初愈,怡紅妹妹火傷未痊。而我則因老父謝世,此時此地此情此景,都不會使我有此心情,和你談論與己無關的事。但是,承弟弟!我不敢自喻探明大義,但是,我比你年紀大一些,我是旁觀者,在你身負重任的今日,我若是看到有任何值得警惕的地方,我應該義不容辭的告訴你。”

肖承遠一聽,覺得鳳姐姐的話,愈來愈是嚴重,不由得驚說道:“鳳姐姐!你是發現小弟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