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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看待事物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

說到底還是自身的心理素質不過硬,同樣經過了生死的瞬間,隊裡就我出現了這種情況。蘇聯那個傢伙是狙擊手,擊斃的敵人不比我少,可是他卻沒有這種後遺症,或許正因為這樣他才能當上狙擊手吧。

說起蘇聯我就感到愧疚萬分,還有隊長,他們都成了我發病時的受害者。

“你說回去隊長會不會揍我一頓狠的?”我忐忑不安地問張騰。

“應該不會吧?”張騰撓撓帽子,用很不確定的語氣說,“他天天往醫院打電話問你情況來著,應該不會揍你吧?”

我心裡一甜,只有在家裡才感受得到的一絲溫暖劃過心田。

“嘿嘿,難說,隊長他老人家變臉比出槍快。”我皺著眉頭作嚴肅狀。

“風哥你別裝了,還真把我當小孩子呢啊?”張騰突然一拳砸在我的肩膀上,“蘇聯哥說不準會揍你一頓,但隊長肯定不會!”

我驚奇地看著他,忽然發現這個才18歲的傢伙長大了許多。娃娃臉一般的年輕臉龐上爬滿了成熟的氣息,下巴隱隱可以看到粗粗的鬍鬚。我一直把他當成毛沒長全的小毛孩,卻忽略了他其實也跟我一樣在不斷成長、不斷成熟。他不再是小孩子了,而是一名光榮而優秀的傘兵戰士。

釋然了,心裡像是又搬開了一塊石頭般輕鬆不已。我一直把他當成弟弟般關心著的張騰長大了,呵。

“小子,什麼時候把你那套家傳內功傳給我?”我調侃著說道。

“你都知道是家傳的了還讓我教你?”張騰撇撇嘴。

“那你的意思是不當我是兄弟了?”

“誰說的?我們是一輩子的兄弟。”

“既然是兄弟那就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不能教的?”

“呃,這……”小子,跟我玩你還嫩著點,我得意地在心裡笑著,卻沒想到張騰忽然很認真地說:“這事我得問問我爸,回到駐地我給家裡掛個電話問問。”

我看著他那認真的表情知道玩笑開大了,趕緊說:“我暈!跟你開玩笑呢,我哪能不知道武術世家的門規啊,呵呵!”

張騰笑了笑不說話,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回到駐地我就被隊長招到了他的辦公室。他將身子仰靠在椅子上看著我,我就那麼極度不安地站在他面前,感覺又回到了大學時代,我就是這麼個樣子站在校長的辦公桌前,校長就像隊長現在這個樣子坐著,下巴指著我。

最後的空降兵 第二章(上)(42)

我拼命挺著胸脯,雙眼平視前方,雙手自然下垂放在大腿外側,可我的手怎麼在微微顫抖?

良久,隊長開口說話了,只是他的第一句話差點沒把我給嚇趴下。

“你打算怎樣賠償我?”

我呆呆地看著隊長,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賠償?別扯淡了。

“要不,要不您揍我一頓消消氣?”我小心翼翼地說道。

隊長猛地站起來,身體直直地從椅子上飛起來,越過辦公桌,一個鞭腿掃在我的左肩上。我一下子橫著飛出去,撞在了牆壁上又彈了回來。

“就你小子這點能耐也配和我交手?這一腳是替我妹妹打的!”隊長好整以暇地甩甩腿,拿起桌上的軟中華給了我一支,然後自己點了一支。

我汗顏,居然忘記了隊長是大隊中使腿的高手。剛才那一下雖然看著厲害,其實根本給我造不成傷害,隊長的力道拿捏得很準。

手忙腳亂地接著煙,正想點著,想了想又放下了。

“怎麼著?敢情在醫院裡待了幾天換了個人了?”隊長看著我笑道,“你小子來我這裡從來都是自己動手的,怎麼今天老子親自賞你,你都不抽了?”

“嘿嘿,我這不是怕您老人家揍我麼。”我嘿嘿地笑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客氣地點著了煙。

隊長夾著煙在我面前來回踱著步,把我晃得眼都花了。他慢慢走到窗戶前,凝視著外面不知疲倦地飄著的大雪,換上一副憂慮的表情:“這雪得下到什麼時候?”

“百年一遇,大範圍降雪降溫。照這勢頭,雪災沒個把月是不會停的。希望災區的群眾能安全度過今年的春節。”我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

隊長猛地轉過身,話鋒一轉道:“今天叫你來是要跟你說件事的。”

我猛地站起來跨地立正:“請首長指示!”

“給我坐下,別跟老子來這套!”隊長把我一按,然後說,“大隊要選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