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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一時間什麼都明白了,明白了為什麼G縣的警察會說賓館沒有任何異常了。一級警督聽見叫聲,神色一急,喊道:“你們把我兒子怎樣了?”

那幾個穿西裝的中年人也著急地擠過來,紛紛出言威脅。

“我是G縣委書記,你們憑什麼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馬上給我把人放了!否則我會代表G縣政協提出上訴!”

“你們那支部隊的?我要控告你們!”

……我靜靜地欣賞著這群人民的“父母官”出色的表演。隊長絲毫沒有受他們狗吠的影響,也沒有任何理睬他們的打算。歐雅已經被放在了簡易擔架上,衛生員正在為她清理傷口,兩個隊友平端著槍守衛在兩邊。

滿頭大汗的衛生員突然抬起頭大叫起來:“隊長!她進入休克狀態了!需要馬上搶救!”

站在一邊的隊長朝我大吼:“‘瘋子’開路!馬上去醫院!”

我猛地一拉槍栓,抬起槍口,向堵在大門的“人民公僕們”大吼:“馬上給老子讓開!否則以妨礙軍務論處!”

一級警督拔出手槍,瘋狂地大叫道:“不要怕他!我就不信他敢開槍!不把人留下別想離開這裡!”隨著他的動作,堵在門口的警察也紛紛拔出了手槍,對著我們。

我那抓著槍把的手在顫抖著,真的不知道這裡的政府人員會猖狂到這種地步!隊長看到這種情景也一時沒有了辦法,真的殺出去嗎?

就在此時,一隊解放軍卡轟鳴著剎在賓館大門前,端著81槓的步兵沒等車停穩就跳了下來,一個接一個地迅速將堵在大門的警察摁倒在地。當地的駐軍來了!帶隊的中校急步走過來向隊長敬禮:“對不住!我們來晚了!”

“‘瘋子’!大隊長馬上就到,你帶幾個人留下來!”隊長沒心思客套,急忙帶著其他人把歐雅送去醫院。

足足一個連的駐軍把那些人民公僕圍在了大廳的角落裡,那些G縣的頭頭腦腦已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在步兵們的槍口下發抖,再也沒有之前的猖狂。圍觀的人群也被擋在了外面,場面被控制住了。

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由遠及近傳來,我急忙帶著手下跑到大門的小廣場。直升機直接降落在小廣場上,大隊長和政委首先跳下機艙,幾個隊友攙扶著兩個五旬老人走出機艙,本來護送歐州遺體的陳冬這時卻抱著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

從來沒見過大隊長這樣的臉色,連從來都是笑眯眯的政委也寒著臉,大隊長直接走過來劈頭就問:“人在哪?”

“送醫院了,陸軍中隊長在那裡。”

政委沒說話,帶著幾個隊員和歐州的家人上了在一邊等候的解放軍卡,直接奔醫院去了。

我湊到大隊長跟前剛要說話,大隊長擺了擺手:“我都知道了,事態的發展已經超過了我們的想象,軍區和G省政府的人馬上就到,把人看好就行。”

那晚,G省政府的頭頭腦腦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趕到了G縣,C軍區和G軍區的幾個首長也直接搭乘直升機趕到了這個縣城。附近的駐軍迅速開到G縣凱悅賓館周邊,拉起了一道道嚴密的警戒線。

一場奇怪的審判大會就地展開,對G縣所有涉及此事件的頭腦們進行當場宣判。而情緒激動的群眾證明了這個G縣民憤是如何的深厚。

當那些披著父母官皮的幹豺狼之事的“人民公僕”們被押解上囚車的時候,人群中爆發出歡喜的叫聲,那種場景不應該出現在21世紀的中國。

最後的空降兵 第二章(下)(35)

貪官汙吏被送進了監獄,G縣人民盼來了希望,可是我的歐雅妹妹呢?憑什麼要成為犧牲品?憑什麼?

這也是一次衛生清潔行動,清除政府部門中的垃圾,保持衛生。

……滑輪與鐵軌摩擦的尖銳聲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列車緩緩靠上這個破舊小站的站臺。眼前這個普通的小站為什麼會讓我沒來由得一陣心慌?天空上的雲朵為什麼那麼像歐雅那雙麻木又無神的眼睛?

“爸,媽,兒沒給你們丟臉,弟,妹,好好讀書,好好替哥哥孝順爸媽。”

歐州的遺書就這麼一句話。歐州,我的兄弟,你安心走吧,一切有我。

歐州從來沒有說起他的家在貧困山區,那個窮得只能在春節吃一頓豬肉的山村,那個改革開放的春風無法觸及的小村落。他從來沒有說起他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他從來沒有說起弟弟妹妹是依靠他那微薄的二級士官工資和津貼勉強維持學業的,他從來沒有說起他的媽媽患有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