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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兩邊不斷倒退的樹木田野,我的心情沒來由的一陣舒暢。從進了訓練營到現在,已經有四個多月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了,心中隱隱有些期待。
“同志們,咱去哪呢?”我問道。
“去、去逛街!”張騰一聽興奮起來,怎麼看怎麼像剛從沙漠監獄裡出來的。
“C市是S省的省會,光中心城區就有598平方公里,有成千上萬條街,去哪兒逛?”蘇聯沒好氣地白了張騰一眼,惹得張騰連連吐著舌頭。說起來他只不過是一個孩子,才十八歲的光景,高中剛畢業就被拉來當兵了,估計都沒戀愛過呢。不像咱,跑馬都跑膩了……“知道S省什麼最出名嗎?”蘇聯問張騰,在得到張騰一個茫然搖頭後滿足地繼續說,“是美女,S省多美女,其中大部分集中在省會C市。”
“我給你們唱首歌。”我突然插話道,然後手指敲著方向盤唱了起來:
“北京人說他風沙多,內蒙古人就笑了;內蒙古人說他面積大,新疆人就笑了;新疆人說他民族多,雲南人就笑了;雲南人說他地勢高,西藏人就笑了;西藏人說他文物多,陝西人就笑了;陝西人說他革命早,江西人就笑了;江西人說他能吃辣,湖南人就笑了;湖南人說他美女多,S省人就笑了。
山東人說他經濟好,上海人就笑了;上海人說他民工多,廣東人就笑了;廣東人說他大款多,香港人就笑了;香港人說他二奶多,臺灣人就笑了;日本人說他是人,全世界的豬都笑了。”
張騰蘇聯從我開始唱就一直在笑,最後變成爆笑。“勇士”載著我們的笑聲一路飛馳下山,向著繁華的C市區挺進。
還沒進入C市區我們便感覺到了濃厚的春節氣息,大道兩邊的路燈上掛著某某公司迎春的公益廣告牌,遠處成群成群的高樓大廈幾乎都掛著巨幅廣告牌。寬敞的四車道上車頭貼車尾,行駛著各種各樣的車,車上無一例外地坐滿了人。
張騰這從河北那塊的農村過來的鄉下人東看看西瞧瞧,眼睛裡晃滿了小星星,嘴巴里還亂七八糟地叫喚著。
C市它再怎麼牛B也只是這程度,跟我們沿海的廣州、深圳比起來差遠了。不過,就衝美女多這點,C市還是值得看看的。
“‘瘋子’,要不去步行街吧?帶張騰去走走,買點紀念品什麼的。”蘇聯道。
“成,不過你得告訴我往哪裡開,在這裡我就是睜眼瞎。”我放慢車速,準備掏出一支菸叼上,突然想起昨晚隊長說的話,又戀戀不捨地將煙放回去。
蘇聯鬱悶地白了我一眼,“起來,讓我來開。”
我直接從駕駛座跳到後座上,“勇士”藉著慣性往前跑。在吻上前面的車子屁股前,蘇聯接過了司機的責任。我頓時感覺到路邊的人行道上傳來的驚呼聲,無言了,這種快速轉換駕駛員的動作我們練過N遍了,但在老百姓眼裡,估計我們都成了瘋狂的兵哥。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最後的空降兵 第二章(上)(17)
“張騰,一會兒到步行街可別看閃了眼珠子,那裡可是美女集中地。”我邪笑著看了看張騰,嗯?怎麼這小子表情這麼古怪?眼睛還紅紅的?
趕緊問:“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有,就是、就是有點……想家。”他低下頭小聲說。
想家……是哦,春節了,一家團圓的時刻。要是沒當兵,這會兒我應該拽著大大的旅行箱在擠火車往家趕呢吧?呵,想起來那人山人海的火車站我就頭暈。不知道老頭子和老媽怎樣了?他們身體可好?姐姐弟弟這會兒該回到家了吧?弟弟的成績還是像以往那樣優秀吧?鄰居王大媽還是像以前那樣整天戴著個黃袖章天天在小區轉悠吧?還有樓頂那塊小菜地,老媽有天天澆水吧……“我也想家啊,想吃老媽做的飯菜啊。”我摟著張騰的脖子說,“要不我們抱著大哭一場,緩解緩解思鄉之情?”
“靠!”張騰一聽笑著一拳砸在我的胸口上,那能砸開十塊青磚的鐵拳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蘇聯在前面隱蔽地向我伸出一根大拇指,我捂著胸口還給他一根中指。
“以後有機會我帶你們倆到我家裡去,帶你們去騎野馬,我們那地兒就這塊出名。什麼樣的馬都有,外國的馬也有!”我不懷好意地笑道。
“你那裡有馬?你不是說你家在沿海地區的麼?怎麼會有馬?”張騰這老實孩子奇怪地問。
“哈哈哈……”我和蘇聯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笑岔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