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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到了收費處,我說要刷卡,收銀員滿面冰霜地說不行,一定要現金支付。我問為什麼,難道銀行裡不是錢麼?對方不理睬我,只顧忙著手上的活。我在收費處前焦急地踱來踱去,收銀員突然不冷不熱地扔出一句話:“你不交押金,醫生沒辦法看病,他們都等著呢!”我差點沒氣暈過去,人命關天,這醫院卻為鈔票與我過不去,真想和她吵起來。想了想就跑回車裡搜,看見劉軍的皮包掉在後座椅的下面,血跡斑斑。我開啟一看,裡面有一個牛皮紙大信封,裝著厚厚的一碟錢,少也有2、3萬,真是救命錢啊。我點了五千急忙去繳費,安排劉軍住院,折騰到凌晨6點我才回到家,一照鏡子,渾身是泥,狼狽不堪。

我洗了個了熱水澡,困得眼皮打架,早餐也不想吃,掀開被子就睡覺。迷糊中聽見手機在響,是一個陌生號碼,我結束通話,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繼續睡覺。對方不放過,繼續騷擾,看樣子真是有事找我。我接聽,鄭重地問,“喂,你好,找哪位?”對方是一個男人,操廣東口音,聲音很粗,吞吞吐吐地:“是宋……宋,宋微瀾小姐嗎?”我冷冷地問你是誰?他聲音很肉麻,說得也很直接:“我姓莫,想見你呀!” 他的“呀”字發音令我渾身起雞皮。我*裸地說我不是雞,你搞錯了!他說:“沒錯沒錯,找的就是你。”我感到奇怪,腦海中搜了一遍,也想不出在什麼地方認識他。我問他是怎麼知道我的號碼的?他嘿嘿地笑:“見面了告訴你,晚上你有空嗎?”還自以為是地與我玩懸念,裝神秘。我斷定自己遭到了電話騷亂,厲聲喝道:“變態!”結束通話電話。

逃難殊途(2)

過了5分鐘手機又響了,我以為是那個變態在窮追不捨,看都沒看就摁斷。兩分鐘後,收到資訊:你上哪裡去了?我一看見是林編的號碼急忙反撥過去:“什麼事啊?”張著嘴直打哈欠。林編問我在幹什麼?我在床上伸懶腰:“在睡覺。”

她驚訝地說:“都日曬三更高了你還有心思睡覺!”

我煩躁地解釋:“你知道什麼啊,昨天去採訪出了點亂子,鬧了一整夜沒能睡,至今還驚魂未定。”

林編滿是歉意地說:“也沒什麼事,你睡吧,回到報社再說。”把話說得神秘兮兮地,直吊人胃口,我好奇而心急地催她直言,她老說沒啥重要的,別放心上。她越這樣,我越憂心,逼著她問實情。林編不得已招供:“也沒啥,這個月的考核不怎麼理想,你們吳主任對你有點意見。就想提醒你,今後要多注意點。”

又是吳主任,這老傢伙不知是什麼意思,老喜歡與我作對,有事沒事老那我來開涮。我深深地嘆氣,覺得心裡冤得慌,怨聲怨氣地對臨編傾訴:“你說我整天拼命去採訪,月月出全勤,他還想我怎麼樣?”

林編柔聲軟語地安慰:“別生氣啊,下個月努力就是了。別老把生活情緒帶到工作上去。”她指的是我為愛消沉,不用心工作。我不服氣,騰地坐起來發洩:“我沒有不務正業,是運氣差,寫的稿子老用不上,採訪還……”我咬住最後幾個字不吐出,心知石磨村事件不能洩露,因為劉軍做了不光彩的事情。

林編對我的牢騷有些不耐煩,給我出主意:“得了得了,改天你寫一份工作總結給吳主任,好歹有個交代。”我很不情願地哦了一聲,安然地倒回床上。想繼續睡,卻被林編的突襲擾得睡意全無,心裡很不踏實,便起床洗漱換衣服,欲去報社看個究竟。。 最好的txt下載網

如此師恩

劉軍與我表面上是齊肩奮戰的同事,其實我們是名副其實的師徒關係,在日報社裡眾所周知。就連領導都喜歡把我們這兩隻螞蚱串在一起,要罵一起罵,要誇那也是誇了徒弟連帶著贊師傅。開始,報社裡還傳言說我們是情侶,各種緋聞滿天飛,我曾有迴避,怕影響不好,劉軍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只管打車走好自己的路。久而久之,我們自己習慣諷刺譏笑,他們也麻木了我們這對男女師徒之間這中非愛情非友情,甚至超越紅顏知己的第五種感情。

劉軍對於我的感情或許連他都說不清,而我對劉軍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種報答。3年前,我從興市快報調回省日報社工作,剛剛報導那天,吳主任就把我領到一個身形高大,相貌英俊的男人面前說,劉軍啊,給你個學徒,你可要好好帶帶她。這只是領導的隨口客套話,劉軍卻當真的了,上下打量我,問我的志向。我斬釘截鐵地說想當一名好記者,像個小學生暢懷理想一般,明眸閃爍。他欣慰地笑著說好,只要你聽話,我保準把你訓練成一名適應市場需求的好記者。也是從那天起,他就不求回報地向我傳授傳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