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周到,我還正愁著每隔一天進城實在是耽擱了呢,那我把東西都準備著,你們每天上午辰時或是巳時左右過來取貨就成!”還真是及時雨,煙染正覺得自己的時間不夠用。
“等等,你就這樣把果肉給他們幫著賣,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半路抽走了錢啊!”一聽二兒媳居然放心的將東西交給陌生人代賣,葛老木立即不放心的板著臉道。
徐成呆了呆,真沒想到被人懷疑,心裡微微閃過一道不舒服的感覺。
煙染看出了徐成臉上的僵硬和尷尬,真是恨不得狠狠的咒罵一頓著老頭子,都說了自己賣的東西跟他沒關係,只要每月不少了貼補家用的伙食就好,偏偏他還在這裡得罪人。
“徐大哥,我公爹他老糊塗了,說話時常的驢唇不對馬嘴,你別介意!”煙染警告的看了一眼葛老木,很明白的對徐成道,“而且,家裡的買賣都是我和蛋蛋的,別人說的話是做不得數也管不了的!”
“二蛋家的,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老葛家的大家長,怎麼就管不了你啦,啊?”一聽被兒媳婦數落自己是老糊塗,葛老木立即吹鬍子瞪眼的霍的從凳子上蹦起來,怒指著煙染。
煙染卻是不怕他這一套的,也可以說,從進門至今每天大吵小吵的不斷,都有了免疫力的。
只見她嘴角微微一揚,看了一眼似乎也不大讚成她方才說得那句話的老里長夫婦,知道在老一輩人的眼中,孝義為重,頂撞老人就是要視為不孝的。
“對了,正巧里長爺爺和里長奶奶都在呢,我倒是不防將我們家已經分擔不分家的事情,請爺爺奶奶做個見證。”
“什麼分擔不分家?”老里長怔了怔,雖然不大認同煙染隨意的頂撞公爹,還出言不遜,但聽她忽然這樣說,就覺得事情一定還有內情。
於是,煙染便將成親才三日,就承擔了家裡所有的債務的一家人說好的分擔不分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只聽得老里長夫婦滿臉責備的瞪著有些兒心虛的葛老木和羞愧的葛大牛:“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老葛頭,你別怪我幫襯著娃兒,以後她的事情你還真做不得主了!”
吹墨作畫
“里長叔,話也不能這麼說不是,畢竟那些債務都是為了二蛋才欠下的,他們夫妻就該……”葛老木有些不服氣的想要辯解一下,他若是早知道這個看著瘦弱的風一吹就能倒地的二兒媳有這些能耐,當初說什麼也不會貪圖了一些小利就答應那個鬼主意啊。
“什麼叫就該?”老里長威嚴的一瞪眼睛道,“二蛋是個實誠的孩子,他有啥想法也不輕易說出來,娃兒是個機靈聰明的也是善良的,所以什麼都不說的承擔了債務。可你和大牛家兩口子捫心自問一下,那些債務真的只是為了二蛋娶媳婦兒欠下的嗎?村裡人的眼睛可都亮著呢,老頭子我也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被噎,葛老木只有偃旗息鼓的不說話了。
“二蛋,娃兒啊,你們以後就好好的幹著,爺爺相信你們回幹出一番大事來的。而這件事情,我也幫你們做個見證了,你們的爹以後沒資格管你們的事情。但也要記得,贍養老人是你們兄弟三個的義務,可不能虧了自己的心,被別人戳脊梁骨啊!”老里長又語重心長的囑咐著。
“里長爺爺,您放心吧,那種不是人做的事情,我和蛋蛋可做不來呢!”煙染笑著說道,只不過麼,要真是想要她將老頭子當菩薩一樣的供著養著,還要看他的自覺性有多少了不是。
徐成心裡也滿不是滋味,一是深深的為自己方才顯現的不悅而自責,那一瞬間,他可是差點就以為是這一對看著憨實的夫妻聯合著他家的人一起上演的仙人跳呢。二是,不由的就想到那日回門的煙染居然還穿著嫁衣的寒酸模樣,看來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家人,他們才會想盡辦法的做出自己的事業來。而他,身為子承父業的男子漢,更加的應該將仙客來在自己手裡發揚光大,爭取成為落梁城最大的飯莊,以後再開許多的分店出去。而葛二蛋夫婦,也將是他們飯莊的一份子。
冒著雨,帶著一馬車的東西回到落梁城,徐成可說是幹勁十足。
而老里長兩口子在老葛家,可謂是吃了一頓從來沒有享受過的河鮮美味。
下午未時的時候,烏雲漸漸散去,一輪金烏又掛上了天空,炙烤著雨後的大地。
葛二蛋在老里長的幫助下,帶著村裡清閒下來又願意在他手下做工的十幾個漢子開始了荒地的開墾。
如花又幹勁十足的去村裡找人一起去撈水產了,不過,這一次她留了心眼保證,再也不會找那些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