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了麼!
阮氏擦把冷汗目送許老夫人離開,柳葉兒看在眼裡心裡瞭然,許家昌捱打她沒啥感覺,但這矛頭明顯指向二房就跟她有關了。阮氏這回真把碧珠得罪了,以碧珠的性格,她絕不會忍氣吞聲。看來,這場風波不知到何時才能平靜下來。
縣太爺的轎子停在許府門口,他大清早收到阮氏的信匆忙出門,辦完她交代的事總算鬆了口氣。阮氏讓他給許家昌點顏色瞧瞧,礙於許老爺的面子猶豫不決,不料阮氏以他收受賄賂為要挾,若是不辦就找阮家大哥參他一本。許家出手闊綽,阮氏以權壓人,縣太爺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頭上的烏紗帽最重要,趁許老爺出遠門,便把許家昌抓來打了一頓。
許府大門緊閉,守門的家丁也不知道哪兒去了,縣太爺不由皺眉,剛要扯開嗓子叫人,眼前那抹豔麗的身影卻讓他心頭一凜。
“大人,這麼早就來了,您可真盡職啊!唉,那人未免太不知分寸了,仗著孃家有權有勢就對您呼來喝去的,我都看不下去了,您可是堂堂朝廷命官哪!”
碧珠笑靨如花,打扮得光鮮亮麗,讓人無法移開視線。她說話太直接,縣太爺面紅耳赤地僵在原地,好半天才憋出幾個字:“不知所謂,借讓!”
碧珠直勾勾地盯著他,他那窘迫的表情驗證了心裡的所有推斷。碧珠淡然一笑,眸子裡閃爍著冰冷的寒意:“大人,老爺平日待您不薄,怎能趁他不在打他兒子出氣呢!那個人能給您什麼?您又怕什麼?您真以為她有本事摘掉您頭上的烏紗帽?”
不用明說,他們都知道那個“她”是誰!
縣太爺心虛氣短惱羞成怒,乾脆翻臉不認人,兩眼一瞪斥道:“無知愚婦,本官秉公行事,對得起天地良心,你休要胡攪蠻纏!許家昌觸犯刑法,分明是你教子無方,不知悔改反倒怪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