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笑話,誰都沒把這事情當真,這麼說笑,只是證明兩個道理:一是馬少強這人強勢,對屬下根本不屑一顧;二是馬少強這人好色成性,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一般都逃不掉。
姜慧之人時運不錯,馬少強認識她以後,官運亨通,沒多久就成了副省長。官場之人,有三件喜事:升官、發財、死老婆。馬少強竟然三樣全佔,當上副省長沒多久,原配夫人也就是馬軍親媽,出車禍死了。姜慧自此就從幕後走到了前臺,沒多久在馬家就開始說一不二,地位如同女王。
按說馬少強女人眾多,即便是死了老婆也還輪不到她姜慧來撿現成的。殊不知,姜慧這人屬於未開發的資源,一旦被馬少強這樣的人開發了,潛質就被激發了出來,心機才智都不錯,馬少強不但床上離不開她,生活上也對她有所倚重,有些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情,都由姜慧全權處理,從來沒有出過差錯。其實姜慧對付馬少強的方法很簡單,就是:要;我要;我還要;我再要;窮追猛打。馬少強就是金槍鐵骨也只有跪床求饒的份,誠心誠服,自是對其百依百順。省城人後來有什麼事情要找馬少強辦,都是找姜慧,什麼事情只要姜慧點頭了,馬少強那裡自然就是一路通暢。
這次她來派出所也是因為馬軍這事情馬少強不好出面,只能由姜慧出馬。姜慧比馬軍大不了幾歲,對馬軍的紈絝從來就沒什麼好態度,馬軍對這個小媽還頗為畏懼,從來都是言聽計從,不敢和姜慧叫板。今天這事情,姜慧本來不想出面,心知這等事情說出去壞了馬少強的名聲不說,還會讓大家笑話,二十幾個人讓五個人收拾的乾乾淨淨,那不是自找沒趣。但馬少強這人護短,一接到馬軍的電話就大發雷霆,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咱們馬家人可不能這樣白白讓人欺負了,姜慧你去,看看誰這樣大膽,竟然敢跟老子作對。”
雖然姜慧看馬軍不上眼,但他畢竟是馬少強的兒子,這事情她還不得不出馬。
吳彪一來,姜慧說:“打馬軍的人呢,我倒想見見是誰這麼大膽?”
吳彪說:“人已經走了。”
姜慧一聽就不樂意了,來了態度,說:“你什麼意思,人家把我家馬軍傷成這樣,你就敢把他放了。”
吳彪這人還真不畏權勢,把馬軍的筆錄往姜慧的面前一放,毫不畏縮地說:“你自己看看筆錄,這事情是馬軍滋事在先,還動了兇器,人家可是赤手空拳,我就沒搞明白,馬軍他們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會不會是他們自己誤傷了自己?”
姜慧一看那筆錄,心說馬少強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生了這麼一個兒子,你自己犯了什麼事難道就不知道,現在竟然說得明明白白,還在筆錄上簽字,真是愚蠢到家。現在幾乎可以說是鐵證如山,自己憑什麼去找人家的麻煩。這畢竟是個法制社會,還沒到馬少強一個人說了算的地步,看來這虧馬軍還真是吃定了。
姜慧自然不是那種胡攪蠻纏之人,她不再多說什麼,就問:“那我現在是不是可以把馬軍帶走?”
吳彪說:“當然可以,人家演藝廳大氣,做生意之人,不想把事情鬧大,根本就不想追究馬軍的責任。”
姜慧不解,說:“既然沒事了,那為何馬軍還呆在裡面沒出來?”
吳彪笑了笑,說:“這我也不清楚,要不你自己問馬軍去?”
姜慧心想肯定又是馬軍在派出所發寶。心裡還惦記著楊志遠在外面,不想在這耽擱,於是起身和副所長一同走到了隔壁。馬軍正把腳翹在幹警的辦公桌上,坐在辦公室裡準備看派出所怎麼把這事收場。一看姜慧黑著個臉走了進來,他還是有所畏懼,連忙站起身來。
姜慧眼一瞪,說:“走,回去!”
馬軍心有不甘,說:“小媽,你可得給我做主,我可是讓人欺負了。”
姜慧沒心情搭理他,說:“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你要真想在派出所過夜那你過好了,我讓吳所長給你準備一床被子。”
吳彪笑,說:“沒問題,這點我倒是可以做到。”
姜慧轉身就往外走,馬軍原本還指望姜慧給自己出口惡氣,現在一看姜慧是這麼一種態度,知道沒戲,那麼再賴在派出所不走也就沒了意思,一看姜慧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趕忙屁顛屁顛地跟了出來。
姜慧說:“等會你跟司機先回去,我剛才遇上了一個朋友,可能要吃點宵夜,你回去跟你爸說一聲,我要晚些回去。”
馬軍知道姜慧這個小媽做事有分寸,不是個人物,她一般不放在眼裡,現在這麼晚了,還約人家宵夜,這個人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