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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路軍呵呵一笑,說:“沒事就不能打電話了。楊書記,放心,本電話純屬問候,本縣境內風平浪靜,比歷年情況都好。楊書記,聽說夫人到了本縣,金屋藏嬌了一天,怎麼樣,帶出來給孟縣見見。”
楊志遠哈哈一笑,說:“見可以,但你得管飯。”
孟路軍笑,說:“知道你此時吃飯沒有著落,來吧,我家。還是老規矩,紅燒肉管夠,酒水自帶。”
楊志遠笑,說:“孟縣,通融通融,大過節的,楊志遠同志提著一對酒上孟路軍同志家,知道的是我楊志遠自己喝,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行賄,總歸影響不好。”
孟路軍笑,說:“你見過有書記給縣長行賄的麼,少廢話,快點來。”
楊志遠撒賴,說:“這次孟縣要我帶酒,我不來了,我帶夫人上西餐廳浪漫去,去你那多不合算,紅燒肉能有酒貴,來可以來,但酒堅決不帶。”
孟路軍笑:“真不帶?”
“不帶!”楊志遠斬釘截鐵。
孟路軍笑:“那咱改改規矩?”
楊志遠說:“這規矩是得改。”
安茗橫了楊志遠一眼,說志遠你怎麼說粗話了。楊志遠說我說粗話了。安茗點頭,說你剛才隨口就來,看來到社港後別的沒學會,粗口倒是學了不少。楊志遠說是嗎?然後一笑,說這都是跟孟縣他們這些領導幹部學的,所謂近墨者黑,孟縣,你聽聽,我都受夫人批評了,你還好意思讓帶酒。
孟路軍笑,說:“看在你受夫人批評的份上,你來,趕緊的,菜都上桌了,這回破例一次,酒就免了。”
楊志遠哈哈一笑。
第二天,楊志遠給孟路軍打了個電話,說:“孟縣,家裡就交給你了,有事就來電話。”
孟路軍此時正往山區檢查,他笑,說:“楊書記,昨天不是已經交代完畢了,怎麼,依依不捨?不放心?安安心心走你的,這三天裡肯定不會有社港的電話驚擾你。”
楊志遠呵呵一笑,說:“要真如此,從沿海回來,獎你一頓海鮮,保證貨真價實,綠色食品,無汙染。”
孟路軍哈哈一笑,說:“一言為定。”
車過張溪嶺,楊志遠讓魏遲修在主峰的停車場停了停,今天的車輛比國慶首日少了許多,在此休整的車輛屈指可數。今天在張溪嶺值守的是縣委副書記張海群,此時他同樣也在主峰守著,為什麼楊志遠也好,張海群也罷,在巡視一番之後,都會在主峰據守。這是因為車輛上行,車行緩慢,一般都不易出事,一旦爬過主峰,車開始下行,司機由於上行之時,思想高度集中,下行不免有些懈怠,而且由於下行車速加快,很多客貨車司機貪圖快不用低檔減速行駛,喜歡用剎車制動,一旦長時間長距離踩剎車,制動超負荷使用,剎車轂受熱就容易碳化掉,制動效果就非常差甚至完全失靈,容易引發事故。因此對下行車輛臨檢,讓司機稍事休息,就顯得極為重要。
看到楊志遠,張海群迎了上來,說:“楊書記來了。”
楊志遠和張海群握了握手,說:“路過張溪嶺,順便看看。張副,情況怎麼樣?”
張海群笑,說:“楊書記放心,平安無事,不必掛心。”
楊志遠笑,說:“那好,張副,有勞了,我得外出一趟。”
張海群以為楊志遠回楊家坳,笑,說:“我們的家都在社港,也沒地方可去,真要呆在家裡,反而沒著沒落的,難得有個假期,你是該回去看看了。”
楊志遠自然不好解釋自己是去沿海和周至誠書記小聚,他哈哈一笑,說:“那就拜託了。”
張海群笑,說:“應該的。”
一路再無他事。車到普天火車站,楊志遠下車,讓魏遲修迴轉,不用在這裡耗著。然後買了票,上了南下的特快列車,此時還不到返程高峰,車上與平時並無二樣,並不擁擠。安茗挽著楊志遠的手,把頭靠在楊志遠的肩上,說還是這樣好,無拘無束。
從普天到沿海省會,約為五小時。楊志遠這幾個月在社港上山下鄉,田間地頭,沒日沒夜地操勞思考,難得像今天這般放鬆。他擁著安茗,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醒來時,車窗外,藍天白雲,湛藍一片,村鎮、城市一一退去。楊志遠看看錶,再有一小時,就該到站了。楊志遠再無睡意,開始留意窗外的風景,這一看,楊志遠有了發現。
但見沿海省鐵路沿線,方芊給芊芊服飾做的廣告可以說是鋪天蓋地,隨處可見。
楊志遠那天給蔣海燕打過電話後,並沒有再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