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率性,不多見。
一行人走出機場。苗唯棟他們和楊志遠道別。楊志遠笑,說怎麼,司機沒來接機?苗唯棟代表大家作答,說他們所在的縣離榆江都比較遠,來回要好幾個小時,不費那個事,坐機場大巴到了各自的市裡,再由司機來接也不遲。楊志遠看了五人一眼,表示讚許,說如此甚好,那好我們就此別過,記住,有時間想想興縣之策,到時我們一同探討。
楊志遠擺擺手,然後朝停車場走去。楊志遠問邵武平:“老先生昨天到的?”
邵武平說:“昨天下午就到會通了。”
楊志遠笑,說:“誰接的機?省長?”
“趙書記、湯省長和徐市長。”邵武平說。
安茗笑,說:“就不怕省長趁你不備,挖牆腳?”
楊志遠頗為自得,笑,說:“李老先生,省長怎麼挖都沒用,挖不走。”
楊志遠笑呵呵,說:“只是沒想到,趙書記也會親自前往機場接機。”
路上,安茗問楊志遠:“聽爸說,你這幾個週末都在家裡住。”
楊志遠笑,說爸爸退下來後,我怕他不適應,難得有這樣的機會長期呆在北京,自然得陪他多喝幾盅,解解悶。安茗笑,問我爸的身體怎麼樣?楊志遠笑,說好著呢,現在他學起北京胡同裡的大爺,上燈市口的花鳥市場買了一隻畫眉,沒事就出去遛鳥。安茗樂得不行,說我爸遛鳥?難以想象,遛鳥不都是衚衕裡的老大爺喜歡乾的麼,他會服老?楊志遠笑,說爸哪裡會遛鳥,跑到公園裡,把鳥籠子掛在樹上,在樹下打一套拳,其他老大爺的鳥都是嘰嘰喳喳地叫得歡,就他那鳥不叫喚,我問他這是怎麼回事?他樂呵呵,說這樣挺好,這鳥我喜歡,跟我一樣,該吃則吃,該睡則睡,不胡亂說話。安茗說爸是不是因為剛退下來,有些不習慣。楊志遠搖頭,說他是自願退下來的,看得開,整天樂呵呵的跟衚衕的大爺們在一起,他現在有個外號叫陳唬弄,意思是他提著個鳥籠,純粹是唬弄人的。安茗笑,說老大爺他們不知道他是陳將軍,小霸王?楊志遠笑,說好像不知道。安茗說那警衛員呢,不跟著?楊志遠說提起這事還真是頭疼,我一到家,警衛員就向我訴苦,說將軍不讓緊跟,只能老遠看著,出了事怎麼辦?我那天喝酒時和他說起這事,他眼一瞪,說‘你因為我老了,一兩個年輕人,不是志遠你這身手的我隨便撂倒他們,再說了,我都退休了,也不會有敵特打我主意啊’。他那脾氣你還不知道,說了也沒用。安茗笑,說改天我給爸打電話,讓他把那畫眉換了,換隻鷹,陳大將軍就是陳大將軍,小霸王,鷹派,就該遛鷹。楊志遠笑,說這個主意好,適合他,如此才顯得與眾不同。
說完家裡的情況,楊志遠問前排的邵武平:“讓你進行的調查進行的怎麼樣了?”
什麼調查?楊志遠上了黨校,作為秘書,領導不在,邵武平就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了,楊志遠在上黨校之前,給邵武平佈置了一個任務:跑工廠,對會通的大中小各類企業進行廣泛而深入的調查,資料務必充分詳實,一絲細微的變化都不能放過,從變化中去發現問題。應該說楊志遠對次貸危機對中國經濟的影響,早就有所警覺。他給邵武平佈置任務的目的,就是要根據會通工業的狀況,及時拿出應對措施,早經謀略,別等到風暴來臨,臨時抱佛腳,自亂陣腳。
邵武平說:“在這一來月的時間,我在會通的大中小三類企業中各選十家作為樣本,每週跟進。調查後發現,像恆星食品這類大型食品加工企業,形勢大好,平均以25%的增速發展;而孵化園中,像微積電、郭氏會通這樣的高新尖生產型企業,增長勢頭可以用‘強勁’兩個字來形容;而對於他她科技、大眾網購此類新經濟公司,增速更是驚人,都在以百分之百的速度遞增。”
楊志遠點頭,說像恆星食品這類大型企業,主打國內市場,產品與群眾的生活息息相關,有固定的銷售渠道,即便次貸危機波及國內經濟,影響應該不會太大。而孵化園裡的生產型企業,內銷市場與外銷市場比重等同,科技含量高,利潤空間大,自有資金充裕,他們抵抗風險的能力就強。
楊志遠問邵武平:“孵化園三四月新簽入園的企業有幾家?”
邵武平說:“投資在億元以上的企業有三家,五千萬左右的企業有五家。”
“基本持平,還算不錯。”楊志遠點點頭,說,“對於孵化園的新入園企業,我倒是不太擔心,我現在擔心的還是會通來料加工產業園,產業園裡的企業生產的產品主要出口,比較粗放,勞動密集型企業,產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