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輪到前座的美女眼直了,她看著安茗手裡的紙玫瑰,又看看自己手裡的藍色妖姬,頓時覺得自己手裡的玫瑰有些庸俗。想起她剛才的誤解,她不好意思地朝楊志遠一笑。
安茗看著楊志遠,心想這個自己最親近的人總能給自己帶來意想不到的欣喜,他的內心是怎樣的充盈,如果他的心中沒有深深的愛意,他不可能靜心靜氣地折出12朵這樣的玫瑰出來。安茗現在真有些懷疑,自己一直以為志遠情商不高,智商高,但此情此景,像是情商不高的人乾的嗎?志遠該不會在感情方面也是大智若愚吧。
安茗很是幸福地笑:“志遠,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怎麼會摺紙玫瑰?”
楊志遠吹噓:“我們楊家先祖古時能摺紙成兵,我這點水平算什麼,根本不值一提。”
安茗想到自己在楊家坳過春節,楊家坳的大樟樹上,屋前簷邊,到處都是惟妙惟肖的紙鶴之類充滿喜慶的摺紙,頓時釋然,楊志遠雖然有些吹噓的成分,但楊家坳的男男女女,都心靈手巧,卻是不容懷疑的事實。
楊志遠離開機艙的時候,向空乘機組道謝,謝謝大家的幫助,謝謝機組提供的紅絲巾。有空姐笑:“歡迎楊市長今後經常搭乘本次航班。”
不是因為楊志遠是市長,而是因為楊志遠的摺紙藝術,大家都希望加以學習,以便關鍵時候用得上。在空乘人員的座椅上,一隻小紙老虎正憨態可掬地半蹬著,那是剛才楊志遠作為答謝,送給全體空乘人員的一個小禮物。
走過長長的走廊,安茗一手牽著楊舒凡,一手捧著紙玫瑰,倚著楊志遠走。
安茗問:“志遠,我們結婚幾年了?”
楊志遠笑:“八年。”
安茗說:“是八年零六個月零一十二天。”
安茗又問:“我們認識了多久?”
楊志遠直撓頭,這個可比那些經濟資料難多了,他楊志遠還真得要扳著手指好好算算才行,但也只能是‘大概如果’,不可能如安茗一般精確到天。安茗笑,說:“別算了,我告訴你吧,一十四年零三個月零五天。”
楊志遠愕然:“你怎麼記得如此清楚。”
安茗充滿愛意地笑:“不僅如此,我還記得我們相識以來我們之間每一個重要的日子,我們定情,我們相吻,等等,志遠,我在意我們一起走過的每一個日子。都說七年之癢,可是我們的愛情我們的婚姻都走過了一個個七年,可是我們之間的感情卻仍舊如初識一般鮮活,很慶幸我的生命裡有你。”
楊舒凡問:“那我呢?”
安茗笑,說:“我也慶幸我的生命裡有你這個小頑皮。”
剛才坐在楊志遠他們前座的美女,此時正走在楊志遠他們一家三口的後面,此刻,她看著這幸福的一家,心裡好生羨慕,婚姻能如此,該是一種怎樣的幸福。
而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無非就是當自己鉛華褪盡的時候,還有人愛你如初,願意和你相伴到老。女孩就在那一刻做出了一個決定,她把那束藍色妖姬悄悄地扔到了垃圾箱裡,那是上飛機時男友送她的,男友說愛她,很深很深。可是男友卻是一個有家室的人,分明就是謊言,可她偏生就信了。現在她知道,她如果想要追求一生的幸福,那麼首先就要學會放棄。
楊志遠低頭,在安茗的耳邊低低地道:安茗,從我們相戀起,那三個字,我很少說,但這一次我想說:安茗,我愛你!
安茗很陶醉,安茗輕輕地說:“志遠,很高興你能告訴我,其實即便你不說,我的心也能時時刻刻感受得到你的愛。因為你的愛,很溫暖。”
第8章市長調研(1)
方煒珉還真是說對了,楊志遠是有計劃於春時下去走走,熟悉熟悉全市的情況。會通是個大市,轄六縣一市三區,作為主管經濟的市長,楊志遠早就該下去走走了。
此時正好,陽春三月,會通風和日麗,春暖花開,蜂蝶飛舞,一年之計在於春,正是農忙之時,農民都開始在田間地裡進行播種,此時下去走走,一目瞭然,楊志遠可以對全市的農業生產做到心中有數。
楊志遠這天一早,在自助餐廳與戴逸飛一同就餐,楊志遠說:“逸飛書記,趁這些天沒什麼緊要的事情,我準備到下去的縣市走走,對本市的農業生產有個大致的瞭解。”
戴逸飛點頭,說:“經濟工作是你楊市長的強項,對農業經濟更是成竹在胸,在本省只怕沒有幾人敢與楊市長爭鋒。”
楊志遠說:“逸飛書記想表揚市長,沒有這樣表揚的,這話有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