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真姬像只怕燙的貓一樣小心翼翼捧著奶茶,輕輕哈了口熱氣,裝作不在意地問道:“哦?夏君你要上臺嗎?嘛,也隨你啦,不過你準備彈什麼曲子?”
其實,剛才姑姑也有拜託過她上臺演奏來著,只是被她給拒絕了。
難得一個週休日,真姬才不想上臺表演呢,怪緊張的。要彈鋼琴的話,她覺得,果然還是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彈最好,既輕鬆又愜意,想聽什麼就彈什麼。
不過。
話雖如此,真姬還是很期待聽到夏悠演奏的。畢竟她可是頭號小迷妹。
夏悠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顯然已經決定好曲目,但他卻不說,而是笑道:“先保密。”
“哼,不說就不說,待會人家自己聽就知道了。”
見夏悠故意賣關子,真姬嬌哼一聲,衝他吐了吐小巧粉嫩的舌頭,扮著鬼臉。
儘管一點也不嚇人,但卻險些萌得夏悠一臉血。捂著有些發熱的鼻子,他無語望天,默默嘆氣。
唉,有點後悔了,要是他能不花心的話,真姬肯定會跟之前一樣對他百依百順。
如此一來,即便不能吃幹抹淨,但跟少女做些有趣的事還是沒問題的。
比方說……之前才拜託真姬為他做過的那個。
回想著當時的美妙體驗,夏悠更加鬱悶了,唉,可惜現在是沒戲了連話都不肯好好說,指望真姬會答應替他做那個,還不如去做夢呢!那樣反而來得更實在一些。
察覺到一旁千尋姑姑頗為玩味的目光,夏悠驀然回神,他輕咳了咳,掩飾著尷尬,“那、那我先上去了。”
西木野千尋笑盈盈道:“嗯。鋼琴跟以前一樣,音已經調好了,你直接用就行了。”
“好的,我知道了。”
隨口應了一句,夏悠朝鋼琴臺走去。
其實,夏悠之所以會邀請真姬來這間咖啡廳,而不是選擇其他情侶的約會聖地,不僅是因為他很久沒來這裡了,想舊地重溫,更多的,他是想借這裡的鋼琴一用……
彈首曲子給真姬聽。
為此,他才會那麼爽快地應下西木野千尋的請求。
來到鋼琴臺前,夏悠掃視一遍,跟記憶中的樣子並無二致,還是原來的擺設。待調整好座椅高度,他坐了下來。
這時,不少客人都注意到了夏悠,見他落座於鋼琴前,忍不住驚訝。畢竟他看上去年輕過頭了,頂多十五六歲,跟平常負責演奏的那位鋼琴師的年齡相差甚遠。
不過,他們也沒什麼不滿就是了。只要夏悠彈得還湊活,不會影響到他們放鬆聊天就行。
沒理會周圍隱隱傳來的議論,看著身前這臺黑色鋼琴,夏悠有些懷念。
他指尖細細流淌在冰涼的黑白琴鍵上。
近來,由於一直配合繆斯錄製kanon的各首曲子,反覆演奏,所以夏悠手感並不生疏。待哈了口氣熱了熱手後,他便準備要彈奏了。
至於要演奏的曲目,他也早已決定好了。
“那就開始吧。”
心中默唸著,夏悠清空了雜念。
下一刻。
他那纖細修長的手指驀然下沉,奏響了琴鍵!
在琴聲響起的一瞬,坐在遠處的真姬揚起了臉,就連她自己也沒發覺,注視著夏悠的酒紅色瞳孔裡,悄然流露出了一絲沉醉與迷戀。
從小到大,真姬都不是一個很有恆心的人,有很多事她只堅持到一半就放棄了。比方說學華語、學騎腳踏車、學拉小提琴……
但唯獨一件事,她很有自信能貫徹始終,不管怎樣都不會動搖,那就是……
對夏悠經年累月的愛戀。
跟一眨不眨凝視著夏悠的真姬不同,西木野千尋後仰靠著椅背,閉眸細細聆聽。
琴聲舒緩而悠揚,彷彿化作潺潺流水,又彷彿化作縷縷清風,帶著些許傷感,緩緩傳進了她的耳朵裡,並一路滲透進她的內心中去。
儘管近來很少碰鋼琴,但西木野千尋畢竟從事了鋼琴家十來年,又兼常聽古典音樂,她的音樂鑑賞能力絲毫不見減退。
僅僅聽了一會兒,她就辨識出了夏悠所演奏的曲目。
愛的憂傷。
《愛的憂傷》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古典音樂家之一,弗里茲克萊斯勒的經典名作。與之齊名的,還有身為姊妹篇的《愛的喜悅》。
就個人而言,西木野千尋更喜歡後者曲風歡快而明朗,無論是親自彈奏,還是側耳傾聽都會令人心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