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安眠藥,也不……不要再因為……我而受傷了,好不好?”
她喃喃的說著,聲音因為喉中的哽咽而變得斷斷續續的,男人長長的眼睫毛微不可察的顫動著,許久,才輕輕的‘嗯’了一聲。
沒有蝕骨的纏綿,沒有呢喃的愛意,狹窄的單人床上,他們隔著彼此的衣服,相擁而眠。
時光靜靜流淌,發出只有相愛的人才會聽到的優美音符,好聽的像是最純真懵懂的嬰兒催眠曲一般……
這一覺,冗長,安靜,幸福,一直到晚上八點,兩人才幽幽轉醒。
偌大一個集團,上下數千人,都已經下班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我餓了。”
去浴室裡洗了個澡後,她跑出休息室,對著辦公桌前正在辦公的男人叫。
爽了吧?之前讓他不好好工作,偷懶休息,這會兒堆了一桌子的檔案,估計要忙到凌晨了吧?
“叫外賣?”男人提議。
白溪想了想,屈指敲了敲桌子:“不如這樣,你把這些東西帶回去慢慢忙,我回家給你做吃的,然後我們一起吃,吃完後我再幫你一起忙?”
男人眸光閃爍了下,挑眉睨她:“哦?你知道怎麼幫我?”
 ;。。。 ; ; “蘇少謙……”白溪凝眉,輕聲叫他。
男人卻忽然轉身,將矛頭對準了對面的安琪兒,冰冷到了極點的聲音裡透著危險的氣息:“至於你,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離開這裡!否則不要怪我不顧你的形象,叫保安來把你丟出去了!”
安琪兒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這會兒怎麼也堅持不下去了。
她從小跟他相識,印象中的他,一直是放蕩不羈的,是真正的換女人如換衣服,不到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換了幾十個女朋友了,從來都只有女人哀求著挽留他的份,卻從未見過他對哪個女人真正上過心。
聽說唇薄的男人最是薄情,而他卻是薄情男人中翹楚的人物,他是一匹桀驁不馴的野狼,健美、優雅,野性十足!充滿誘惑的同時也充滿了危險,無數女人飛蛾撲火一樣的撲過去,最終卻紛紛落得個慘淡收場,也正因為這樣,才更加堅定了她要馴服他、得到他的決心!
她精心計劃,裝飾自己,豐富自己,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變得跟他一樣優秀,可到頭來,卻被一個根本比不過她的女人捷足先登!
這讓她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蘇少謙是她的,這世界上除了她之外,再也沒有任何女人配得上他了!
不過,她自然不會愚蠢的當場發火,胡攪蠻纏,這隻會讓她在他心中的形象變得糟糕起來而已。
凡事,總會找到機會的!
她已經忍了這麼多年了,再忍一下下又有何妨呢?不能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功虧一簣!別說他們現在還只是處於談戀愛的階段,就算將來結婚了,有孩子了又何妨?將來只要他真正愛上她了,早晚還是會拋棄一切跟她在一起的。
而且,謙哥是個十分孝順的男人,尤其是對他的媽媽,更是異常的孝順,幾乎從不會拂逆她的意思,據她所知,蘇太太極度極度極度的厭惡這個白溪,她會抓住這一點,好好利用的……
不被長輩祝福的愛情,能撐多久?
呵呵……
不著急,來日方長……
她輕輕一笑,不再多說,乖乖的離開了。
女人轉身離開的時候,唇角那抹一閃而逝的陰冷弧度被白溪敏銳的捕捉到,她有些頭疼的在辦公桌上坐了下來,皺眉瞪著還在氣頭上的男人:“蘇少謙,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還動不動的亂髮什麼脾氣?”
男人臉色還有些冷,沒好氣的掃她一眼:“白溪,你以後最好把我說的每句話都聽進去,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不止一次的對她說過‘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句聽起來包含威脅意味的話,對她說出來的時候卻幾乎沒有任何的脅迫感。
白溪抿唇,忽然毫無預警的將他剛剛握進手裡的鋼筆抽走藏到了身後,揚了下巴挑釁的睨他:“我就不聽!你能拿我怎麼樣?”
男人一手搭在桌子上,緩緩向後靠了靠,邪肆的眼神在她身上流連著,語調也變得輕佻曖昧了起來:“我能拿你怎麼樣……你到晚上不就清楚了?”
她一句話,輕鬆將他注意力轉移,終於不再那麼氣急敗壞了。
白溪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不希望跟他相處的這最後幾天,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