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臉色變綠是個誇張的說法,沒想到人在氣急了的時候居然會真的變綠!!
此刻的蘇少謙,被不知道從哪裡跳舞回來的七八個還穿著花花綠綠的舞蹈服的大媽圍著,各種調|戲各種撫|摸各種騷|擾,幾個中年婦女像是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似的,什麼也顧不得了,拼命在他身上狂摸狂捏揩油,像是恨不得將他就地撲到一起分享了似的……
她大驚,連忙下車,拼命在那群肥肥胖胖的中年婦女之間殺出一條血路來,拉著蘇少謙就跑,奇怪的是,她既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表示自己身份的肢體動作,情急之下只是拉著他的手就跑,他居然一聲不吭的就跟著她跑了,絲毫沒有抗拒的意思!
白溪上了車之後才反應過來,藉著外面微弱的燈光好奇的打量身邊的男人,就不怕是剛剛那些女人之中的一個拉他跑的?
“喂!”她叫他。
蘇少謙沒說話,冷著一張臉,額頭青筋暴突,像是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白溪想到剛剛他被那群女人摸來摸去的情景,有些愧疚,聲音也軟了下來:“我……我不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我要是早知道,就……就就就不會把你一個人丟下了……”
蘇少謙冷著臉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來丟給她:“打電話給我助理,讓他提前到醫院等著我!至於你,打完電話,立刻給我消失!!我這輩子都不要再看你一眼!聽、懂、了、嗎?!”
最後四個字,他重重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咬出來,白溪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寒顫,忽然有種他要一口一口的把她吃掉的錯覺。
“哦。”
她再蠢,也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再挑戰他的底線,乖乖的從通訊錄裡找出一個助理來,打電話讓他去醫院待命。
剛剛打完,男人摸索著搶回來手機,冷聲開口:“停車!”
計程車司機也被他周身的寒氣嚇到,一聲不吭的停了車。
“下車!”冷到沒有一絲溫度的兩個字。
白溪知道他是真的要氣瘋了,說不定她再說一句話,他就要動手打她了,連忙開啟車門下車。
想了想,又忽然趴到副駕駛座上,義正言辭的看著五大三粗的計程車司機:“師傅,他雖然看起來斯斯文文很好看,可其實脾氣很暴躁,而且他家有黑道背景的,你一定一定要乖乖把他送去醫院!還有你的車牌號我記下來了,萬一出事,一定會找到你的,別存僥倖心理!”
計程車司機皺著眉頭,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她。
白溪說完那番話,也有些怔住了。
為什麼要擔心他的死活?這個男人不止惡劣,再加上他們蘇家對白家做的事情,他要是出事了,她應該高興才是啊……
呃,大概是弄傷了他的眼睛,心存愧疚吧……
她乾咳一聲,站起身來揮揮手:“走吧走吧走吧……”
 ;。。。 ; ; 兩次重重摔在地上,摔的渾身都疼,白溪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迷迷糊糊快要睡著了的時候,外面忽然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像是有人不小心絆倒了什麼東西,幾秒鐘後,臥室的門就被咚咚敲的震天響。
“開門!”男人陰森森的聲音。
白溪不出聲,翻了個身裝睡。
“白溪,是你開門,還是我幫你‘開門’?”愈發森冷的語調。
白溪不耐煩,翻了個身坐起來,臥室門雖然結實,不過他要是用蠻力,說不定也能撞開,到時候她還得花錢重新裝修門……
多不划算。
從包裡翻了翻,翻出那瓶辣椒水來在掌心裡掂量了下,她爬下床,幾步走過去把門開啟:“幹嘛?!”
話音剛落,一個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來。
門外的男人,幾乎從頭溼到了腳,短髮凌亂,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上還有水珠不斷滑下,胸前昂貴的襯衫也被弄溼了大半,看起來有些狼狽。
他閉著眼,長長的眼睫毛被水打溼,粘成一束束的緊緊閉合在一起,白溪點起腳尖來,伸出食指戳了戳,被男人用力揮手拍開:“走開!”
“真瞎啦?”
白溪眨眨眼,好奇的看了看手中的辣椒水:“這辣椒水是莫霖去年送我的,要我防身的,不過今天還是第一次用,效果居然這麼好!”
蘇少謙黑著臉,摸索著伸手要搶,被她輕易躲開,緊緊握著藏到身後:“你幹嘛?!”
“把那東西給我丟掉!”他陰森森的開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