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或多或少的感染了她,抑鬱了一天的心情頓時變得輕鬆了起來。
也對,將來的事情又有誰能說得清呢?既然當時她選擇了要試著跟蘇生寒交往,那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交往就交往好了,等發現實在走不到一起的時候再說。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前頭自然直。
一夜沒睡,她現在也困的厲害,讓空姐幫忙拿了兩條毯子,給池小遙蓋上了一條後,自己蓋上另一條也躺了下來,半夢半醒間,忽然有什麼溫軟的東西貼到了她的唇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個碰觸,隨即消失不見。
她迷迷糊糊的半睜開眼睛,正好看到蘇生寒的模特兒般修長頎偉的背影,雙手插在口袋裡慢悠悠的往洗手間的方向走。
紅唇不知不覺間勾出了一抹淺淺的弧度,她歪了歪頭,漸漸沉睡過去。
一夜好眠,醒過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最前面的座位上。
身邊,蘇生寒雙腿交疊,正優雅的享受著他的早餐。
飛機外光線明亮,將他本就白皙的肌膚照射的凝滯一般白嫩細滑,簡直就是撲了厚厚的粉妝正在等待拍攝的韓劇裡的花美男,如果忽略掉他唇角隱隱的青紫痕跡的話……
他骨節分明的指熟練的擺弄著刀叉,將盤子裡的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感覺到她醒過來了,微微側首,舉了舉叉子上的牛排塊,給了她一抹陽光燦爛的笑:“moing!”
蘇煙也不知不覺的跟著笑了下,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
“你昨晚叫我名字了。”
不等她清醒一下,蘇生寒就慢條斯理的丟出一個炸彈來:“還一個勁兒的喊不要,是不是做什麼兒童不宜的夢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吃了一塊牛排,挑眉看了她一眼:“嗯?”
蘇煙臉一紅,心臟咯噔漏跳了一拍,幾乎下意識的轉頭去看池小遙,見她還在歪頭呼呼大睡著,這才壓低了聲音開口:“我沒有!你別亂開玩笑!”
她這才剛醒,完全不記得昨晚做沒做過夢了,而且,她這些年總是做同樣一個噩夢,也就是最近才開始漸漸擺脫掉而已,就算是擺脫了噩夢,她應該也不會做……做什麼兒童不宜的夢的。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麼?”
蘇生寒嗤笑一聲,丟了刀叉,雙臂環胸懶懶向後靠了靠:“你應該慶幸我手機關機了,否則一定會把證據錄下來!”
蘇煙慌張的低頭整理了一下頭髮:“我、去趟洗手間……”
蘇生寒斂眉低笑,慢悠悠的執起酒杯,剛剛喝了一小口,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音嚇的嗆到了!
“啊啊啊啊!餓死我了啊!吃的!吃的吃的吃的!趕緊給我來吃的啊——”
蘇生寒默默的扭頭看了眼還沒完全清醒,正奮力的抓著自己一頭亂糟糟頭髮狂揉的池小遙,又默默的轉回了頭。
剛醒就要吃東西……
以蘇白那潔癖到了極點的性格,真的確定要娶這麼一個不修邊幅的女人做老婆麼?
美國,馬薩諸塞州。
深夜十二點,街頭行人已經很少了,大大小小的店都關了,只剩下pub跟酒店夜總會之類的場所門口外還零零散散的有些人影,霓虹燈閃爍,接送他們的車在路上拋錨了,好在離他們要下榻的酒店不遠,步行幾步就到了。
池小遙拖著行李箱,走兩步,下來看一眼蘇生寒,走兩步,又停下來看一眼蘇生寒,走兩步,再停下來看一眼蘇生寒。
“怎麼了?”蘇煙終於發現了她的異常,也停了下來。
“他啊。”
池小遙指了指她身邊的蘇生寒:“他從剛開始就一種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我!”
“是嗎?”
蘇煙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蘇生寒:“你看嫂子做什麼?”
蘇生寒哼了哼,一臉的不屑:“我為什麼要看她?她長得好看嗎?”
“對,對對對,就是這個表情。”
池小遙連忙拖著行李箱走到他面前,一手叉腰,仰頭氣勢洶洶的瞪他:“你幹嘛用這種鄙視我的表情看我?我搶你女人了還是怎樣?”
蘇生寒低頭,右手食指點上她的額頭,一個用力點著她的頭將她推了開來:“離我遠一點!沒看到我現在已經被蘇煙嫌棄了麼?”
蘇煙:“……”
池小遙被他推的一個趔趄,好不容易扶著行李箱站穩,氣的鼻子都歪了:“蘇、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