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都有可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可他已經無法抽身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賭,賭她不會記起來,想要不顧一切的跟她在一起,卻怎麼都沒想到,曾經他最信賴的媽媽,會拿這件事情要挾他……
而他身為兒子,卻不能對自己的母親動狠,唯一能做的就是妥協,跟白傾城結婚,至少白溪不會因此而逃離他,至少她還會生活在他的視線中……
卻沒料到,他的妥協,會讓他們失去他們的第一個孩子,讓她遠赴法國,他終究還是失去了她……
再次失而復得,天知道他有多期待,可是對未來的幸福越是期待,心中的不安就越是深刻,他總會做夢,夢到她記起了以前的事情,夢到她恨他入骨……
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在做噩夢,他也日日夜夜被心中的噩夢纏的心力憔悴……
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卻還是沒能阻止的了這一天的到來……
一場賭注,他輸的徹底,他願賭服輸。
“到底為什麼?”
懷裡的女人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她抬手捂著自己的臉,眼淚卻還是不斷的從指縫間溢位:“謙哥,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呢?告訴我好不好?告訴我……”
【作者題外話】:都表桑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信笑姐!
 ;。。。 ; ; 一定很疼……一定會很疼的……
可一定沒有現在這樣疼。
有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從海水中撈了起來,緊緊的抱進了懷裡,力道大的像是恨不得將她揉進體內一般,那炙熱的溫度超出了她的承受範圍,她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
“你做噩夢了……”
男人嘶啞著聲音在她耳畔低低的重複著:“白溪,你只是做噩夢了而已,我跟白傾城離婚了,我們現在就結婚,現在就結婚好不好?”
“少謙,少謙你先放開她!!”
莫霖幫白溪換上重新配好的藥,將手中的托盤放到一邊:“她在發高燒,你用酒精幫她擦拭一下身子,額頭、耳後、胸口的地方多擦拭一下……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懷裡的女人,身子滾燙的像是要焚燒起來一般。
莫霖幾乎是強硬的掰開了他的手,扶著已經虛脫了的女人躺了回去,她的臉色驚人的白,像是被人生生將血抽光了一般,連呼吸都微弱的幾乎要停滯下去,蘇少謙握著酒精棉球的手止不住的發抖。
她……會死嗎?
如果她死了,那他要怎麼辦?他要……怎麼活下去?
莫霖恨鐵不成鋼的瞪他一眼,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棉球來,動作利落的幫她擦拭著額頭,明明已經注射了降溫的藥物,怎麼還會這麼燙呢?
“到底出什麼事了?”
他忍不住開口:“好端端的,怎麼會鬧成這個樣子?!”
好端端的……
對啊,好端端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明明,他們馬上就能在一起了,明明,幸福就在眼前了……
怎麼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呢?
這場高燒,整整持續了三天三夜……
原本在一個月之內拿到離婚協議書的計劃,也急劇縮短了日期,第三天的時候,他便如願以償的跟白傾城離了婚,白傾城跟聶曉茹,被身無分文的趕出了蘇家,卻愣是沒敢聲張。
莫霖對聶曉茹不熟悉,可她征戰商場多年,狠辣的手段他也有所耳聞,能讓她老老實實的閉著嘴從蘇家捲鋪蓋走人這件事情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他想不通蘇少謙究竟用了怎樣的手段,才做成的這件事情。
“等她清醒了,我們就結婚。”蘇少謙說。
莫霖正在幫白溪測體溫,聞言,微微愣怔了下:“立刻嗎?”
“嗯。”
“那媒體那邊怎麼辦?”
他直起身來,吃驚的看著他:“白傾城跟白溪的關係,他們很快就會挖掘出來,到時候你的立場會很尷尬,白溪也會很……”
“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打斷她,憔悴的俊顏上滿是擔憂:“我們必須立刻結婚。”
他迫切的需要用婚姻來將她束縛在自己身邊,迫切的……
醒過來的時候,身體疲憊的像是剛剛經過了一場驚險交加的戰爭一般,她累的連呼吸一下都沒有力氣,身畔緊緊握著她手的男人,卻立刻警覺的驚醒了過來。
像是不確定究竟是自己在做夢還是她真的清醒了過來,他怔怔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微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