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嗓音低沉的說了句什麼,接著,便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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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暗了下來,柔和的燈光籠罩在房間裡,大床旁邊吊著一瓶輸液,透明的液體順著輸液線無聲無息的流入體內,她揉著有些疼痛的腦袋起身,剛剛一動作,下身驀地傳來一陣異樣的不舒適感。
“白小姐,您醒了?”甜美可人兒的女傭,穿著一身雪白的女傭裝,衝她甜甜的笑:“需要我為您做點什麼嗎?”
白溪一邊掙扎著爬起來,一邊皺眉看她:“你哪位?”
她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整個古堡裡的人差不多都混了個臉熟,而且她記得很清楚,這裡沒有中國人的。
“我是今天剛剛來的女傭,您叫我茵茵就好。”
茵茵甜甜的笑著,順手幫她把枕頭拿起來放到了她身後:“既然您醒了,我去告訴一下千先生。”
白溪茫然的看著她,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早餐吃的好好的,她也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暈倒了呢?她抓了抓腦袋,絞盡腦汁想了想,還是沒記起來暈倒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生病了。”千息佐進來後,不等她問,就主動開口幫她解疑釋惑。
“生病了嗎?”
她一臉疑惑的看他:“生什麼病了?”
“營養不良外加勞累過度。”
男人在她身邊坐下,不疾不徐的幫她調整了一下輸液的速度:“可能是前兩天沒吃東西,再加上出去玩了一圈,太累了。”
是嗎?
那她為什麼從醒來後就覺得……下身私密的地方隱隱有些疼呢?不會是他……
不,不會的,她雖然不瞭解他,可他應該不是會做那種下|流事情的人,更何況他自己都說了,他喜歡的是男人,又怎麼可能會碰她呢?
一定是她多疑了……
“覺得不舒服的話,就告訴我,我會找醫生來幫你看看。”
男人沒有再對她生病的事情有過多的言辭,轉而轉移了話題:“還有,你剛剛見到的那個女傭,是新來的,中國人,通漢語日語法語英語,我不在的時候,有什麼需要就告訴她。”
又來了又來了。
心底的那股隱隱的不安感又來了。
她撐著身子向後靠了靠,一臉不安的看著他:“我……都已經拒絕了你的要求了,你幹嘛……還對我這麼好?”
“那我應該怎麼對你?”男人順手幫她掖了掖背角,不答反問。
“……”
白溪被他問的噎了噎,這麼一弄,搞得跟她是受虐狂似的,他對她稍微好一點她就受不了,難道還非得要他對自己不好才開心?
可是,心裡總是覺得很沒有安全感,他是個商人,幾次三番的刻意救她明顯是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的,可似乎她並沒有給他什麼東西,他不但沒有拋棄她這顆無用的棋子,反而一改往日冷漠淡然的脾性,對她越來越好,讓廚師做她喜歡吃的中國菜,讓管家跟她對話的時候說中國話,還特意為她聘請了一個會說中文的女傭。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愛上她了,可他又明明不喜歡女人……
她真的想不出來他到底想幹什麼了。
一直覺得凡事靜觀其變就好,他想幹嘛,早晚都會露出狐狸尾巴,可這會兒她真的是如坐針氈,怎麼都沒辦法再等下去了。
“我記得……”
她沉吟一聲,才小心翼翼的開口:“你跟蘇少謙說要整個蘇氏集團的時候,他是答應了的,可你卻又改口了,我記得那時候你說,你喜歡我……”
“商場上的事情,有時真有時假,沒什麼好詫異的……”
千息佐斂眉,抬了手腕看了看時間:“我一會兒要去紐約,可能要幾天的時間,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呃……”
他出差不是經常的事兒嗎?她有什麼要跟他說的?
白溪眨眨眼,半晌,擠出一絲笑來:“祝你一路順風,一切順利。”
男人斂眉,輕輕嗯了一聲:“那我走了。”
說完,起身便緩步走了出去。
從進來到出去,不過短短十分鐘的時間,可仔細想想,他的視線幾乎沒跟她的視線有過碰觸,好像刻意迴避著什麼似的……
雖然他平日裡也不怎麼喜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