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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石藍色的跑車在高速公路上飛快的行駛著。
darker已經窩在懷中沉沉的睡著了,白溪仍舊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沉默的盯著前方,一言不發。
車裡放著柔和的抒情曲,卻並沒有讓她的臉色好看一點,蘇少謙知道她這會兒心情不好,也不打擾她,一路安靜的開著車。
良久,她忽然毫無預警的開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蘇少謙勾唇輕笑:“告訴你怎麼找到你的,然後讓你做準備,下次逃跑的時候防止我再找到你?”
“呵,想想真是可笑,唐唐的蘇氏集團總裁,放著白富美不要,非要糾纏著一個一無所有的殺人犯過日子,傳出去,會不會被人笑掉大牙?”
蘇少謙搖搖頭,不以為然的開口:“激將法用的太爛。”
“是激將法還是事實,你自己心裡清楚。”
白溪單手撐額,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飛閃而過的寬闊的田地,冷冷開口:“蘇少謙,你留不住我的,要麼你就做好一輩子不結婚,滿世界的找我的準備,要麼,就放我離開。”
“那我就做好一輩子不結婚的準備,滿世界的找你。”
蘇少謙想也不想的選擇了前者:“你找到機會,可以盡情的逃跑,只要你知道,你逃跑後,我一直在尋找你,中國找遍了就去法國找,法國找遍了就去美國找,一個人找不到就十個人找,十個人找不到就一百個人找,總會找到你的。”
白溪忽然覺得一陣無力:“蘇少謙,你明知道我們之間早已經不可能了,這又何必呢?白白浪費你的時間,也白白浪費我的時間……”
如今的她,早已經跟黑暗融為一體,在黑暗的地方才會生長,才會存活,他強行將她拉到陽光下,會害她被灼傷,被照射而死……
而他,有那麼光明的前途不去走,有那麼合適自己的女人不去要,強行將她帶在身邊,無異於是將一個定時炸彈放在了身邊,說不定什麼時候,說不定什麼人,隔著千山萬水,就能讓炸彈爆炸,讓他們瞬間粉身碎骨……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他徹底對自己死心呢?
“蘇少謙,想想我的身份,想想你那可憐的未曾來這世界上看一眼的妹妹,你真的……”
蘇少謙唇角的弧度驟然僵硬了下,握著方向盤的手緩緩收攏:“白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不要為了達到目的而故意揭我的傷疤,我不如就直接告訴你,我知道你這三年來去了哪裡,在幹什麼,過著怎樣痛苦的生活……”
白溪靠在車座上,面無表情的聽著,對他說的這些話,一個字都不相信。
“你去了義大利對不對?”
女人輕撫在貓兒腦袋上的手稍稍停頓了下,睜開了眼看向他,眼中滿是疑惑。
 ;。。。 ; ; 飯菜濃郁的香味鑽入鼻息,darker柔軟的皮毛蹭在臉上,白溪聽到它細微的呼吸聲,抬手摸索著揉了揉它的發,轉過身繼續打算睡下去,卻忽然覺得哪裡不對……
這近在咫尺的飯菜的香味,darker一聲一聲柔和的輕喚,本應該出現在夢境裡的場景,為什麼感覺那麼真實呢?
三秒鐘後,她猛然翻身坐了起來,不等動作,厚重的窗簾忽然被拉開,刺目的光線驟然灑落進來,她眼睛痛的厲害,有些受不了的抬手擋了擋,半眯了眼睛看過去,男人上半身只穿著雪白的襯衫,下半身是修長的西裝褲,襯衫衣袖卷至手肘處,露出兩段精壯的手臂,他沐浴在明亮耀眼的光線中,雙手撐在窗臺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白溪,起床吃飯了。”
眼睛漸漸適應了那逼人的光線,她緩緩放下了手,低頭看了看在她腿上蹭來蹭去的darker,又看了看整潔乾淨的房間,還有那張小木桌上擺放的還冒著絲絲熱氣的四菜一湯……
她究竟喝了多少酒,才會夢到這樣的場景?送出去的darker自己回來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連削個蘋果都會把自己手指頭削掉一半的蘇少謙居然還會收拾屋子做飯做菜了……
真是瘋了……
頭疼的厲害。
她低了頭,用力的錘了錘腦袋,拼命的想要自己醒過來。
即便是做夢,她也不允許自己做這樣的夢,光明,乾淨,溫暖,darker,……還有蘇少謙,她統統都不配擁有,現實中不配擁有,做夢她也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