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自己當時好像叫了一聲,可當時嚇壞了,具體叫的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不過那種時候,按理說她叫的應該是‘救命’之類的話,或者‘爸爸’,‘媽媽’,最不濟也該叫‘莫霖’的名字才對,怎麼會……
怎麼會叫蘇少謙的名字呢?
明明她一直那麼討厭他,明明他的身份跟她是對立的,那麼生死攸關的時候,她怎麼可能……
她低著頭,一遍遍的想著這個問題,答案在腦海中呼之欲出,可又似乎不是很清楚,理來理去,腦中漸漸的一片混亂……
難道是因為潛意識裡知道他住在隔壁所以才叫的他的名字?
呃,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她糾結茫然的神色落入男人眼中,莫霖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無意識的收攏握緊……
她心裡有少謙了……
她心裡……有蘇少謙了……
她、心、裡、有、蘇、少、謙、了!!
一把無名之火在向來寧靜無波的心海上熊熊燃燒起來,他急促的喘息著,一時之間甚至弄不清楚這把火的源頭到底是什麼!
是擔心她將來受傷害?還是……嫉妒?
不,不不不,不會是嫉妒的,他從一開始接近她就沒有夾帶著任何的男女感情,他只是想彌補她一些,他只是想照顧她而已,絕對絕對不是喜歡他,他只是還有些不習慣,不習慣她的眼裡會容納下其他男人而已……
對,只是有些不習慣而已,慢慢的會好起來的……會好起來的……
白溪跟蘇少謙還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著,誰都沒注意到失魂落魄離開的莫霖,歐陽卿斂眉,微長的眼睫毛遮掩了他眼底的思緒,不動聲色的退出去,握著門把手的指微微收攏。
白溪……白溪……
他向來比較懶散,需要思考的時候才會思考事情,不想思考的時候腦袋基本上是不轉的,這會兒仔細想想,這個白姓,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隱隱記得聽醉酒後的蘇少謙提起過,他第一次插手商業的事情,就是因為一個姓白的家族,好像也正是因為他的這一次插手,才讓那個家族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這樣想來,少謙似乎……正在慢慢的給自己挖掘一個墳墓,而他自己卻還沒反應過來……
白溪拿著鏡子,皺著眉頭看著脖頸上那兩處淤青的掐痕。
蘇少謙困的厲害,懶懶打個哈欠:“一直盯著看也白搭,歐陽說得至少一週才會淡下去,慢慢養吧……”
“那我明天得帶著條絲巾遮一遮了……”
白溪鬱悶的把鏡子放到一邊,扯了扯衣領:“我定個時間,免得明天起晚了……”
蘇少謙遲鈍了兩秒鐘後才反應過來,微微睜開眼:“明天?你明天要去哪裡?”
 ;。。。 ; ; “死了就死了,有我頂著,你怕什麼?”
蘇少謙的臉色仍舊陰鷙的嚇人,看都沒看地上的男人,傾身坐到她身邊:“手拿開,我看看傷的重不重……”
“我沒事……”
白溪擺擺手,忍著疼,嗓音嘶啞的厲害:“別……真的鬧……出人命,你……快打……120……”
蘇少謙皺眉看她。
“快啊……”眼看著地上的血越來越多,她生怕真的鬧出人命,著急的催促。
救護車來的時候,連她一併帶去了醫院。
歐陽卿正在家裡睡著覺,被蘇少謙一連三個電話緊催慢趕的叫了過來,不出意外的,急診的病人果然又是白溪。
他打了個哈欠,屈指敲了敲x光片:“問題不大,只不過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可能吃飯比較困難,最好吃些流食,比較容易吞嚥的,保持舒暢的心情,一兩週就會好的,我先幫你開點活血化瘀的藥。”
白溪精神還有些恍惚,躺在那裡沒吭聲,一張小臉白的沒一點血色。
蘇少謙坐在床邊,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下,才對歐陽卿揮揮手:“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
歐陽卿雙手插在口袋裡,沒好氣的笑了笑:“算了,我今晚還是在這裡休息好了,你這位病人只要在這裡一天,我估計就要24小時隨時待命,別一會兒我剛到家,你又開始拼命的催我回來……”
蘇少謙又擺擺手示意他隨便,等他出去了,才抬手摸了摸白溪冰涼的小臉:“冷?”
白溪點點頭。
蘇少謙將房間裡的溫度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