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白水永遠離開你的那一刻!”
他語調平穩而緩慢的說著,口吻甚至是絲毫聽不出狠辣的意味,她卻聽的渾身一顫!
他不是蘇少謙,蘇少謙對她的威脅永遠都是小兒科,因為他捨不得傷害她,甚至連小兒科的威脅都不會真的去做,而千息佐卻不會,不需要任何證據的,她相信,他說得出來就一定做得到。
他隱忍了這麼多年,終於要在這最後關頭達到目的了,又怎麼輕易讓她流掉孩子,他主動把所有的事情告訴她,也是因為做好了對策,確定了她不敢流掉孩子,才會大大方方的告訴她……
他要她跟他同流合汙,去儘可能的傷害蘇少謙,以達到傷害李沐欣的目的,而她卻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因為她不傷害蘇少謙,他就會去上海白水——她唯一的妹妹。
這些日子所有的疑惑統統被解了開來,卻沒有她想象中的如釋重負,隨之到來的,是一陣天崩地裂的絕望感……
這種感覺甚至比死亡更加可怕……
這一次,她連自殺的選擇都沒有,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傷害蘇少謙,要麼傷害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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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
千息佐親自將早餐送了上來,清淡的粥跟小菜,卻還是讓她胃裡一陣噁心,跑進洗手間裡瘋狂嘔吐了好幾分鐘。
慘白著一張臉從洗手間裡出來,飯菜還擺在桌子上,男人正靠在飄窗邊遙遙眺望著海面,看的出神,一張雕刻般的側顏驚人的好看,不似江離招搖妖冶的美,也不似蘇少謙英氣逼人的帥氣,而是一種像是隔著層層煙霧的朦朧美。
她永遠都看不透他在想什麼,就像他從不打算讓任何人窺探自己心中的秘密一樣。
她在他對面坐下來,凝眉細細看著他,他額頭上還有一道很明顯的疤痕,是她昨晚氣急敗壞之下拿竹簡砸出來的,血流了好多卻到最後都沒有包紮一下。
她低低嘆氣,轉身拿了醫藥箱出來,幫他消毒包紮,金燦燦的朝陽透過窗子照射在她的臉上,那透明一般的雪白肌膚折射出耀眼的光,他微微眯了眼:“我以為你會恨我。”
白溪撥弄了一下他的發,稍稍蓋住了包紮的地方,聲音平靜:“沒什麼好恨的,我也被仇恨蠶食過,也在仇恨的慫恿下做了很殘忍的事情,我理解你。”
男人沉思片刻,才輕聲道:“你是指拿刀子捅進蘇少謙胸口裡的事麼?”
白溪呆了下,緩緩收回了手,苦笑一聲:“是啊,我問他到底為什麼要逼死我媽媽,他卻只給我一句沒有為什麼,我當時恨瘋了,什麼都不知道了,只想著要為我媽報仇……”
她垂首看著自己的雙手,秀眉緊緊皺在一起:“刀子刺入**的聲音,我到現在還清楚的記得,他沒吭一聲,可我卻疼的差點喊出聲來……”
是真的疼……
從未有過的疼痛,好像那一刀是刺入了她的心臟裡似的,好像它在裡面不斷的翻攪著似的,她感覺不到自己的呼吸,眼前唯一能看到的就是血,觸目心驚的血……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想,當時她是怎麼下了那個決心的,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了,唯一記得的,就是他在她猶豫不捨的時候,握著她的手狠狠刺了下去……
“晚上,一起出去吃飯吧。”
他沉默良久,忽然開口:“一直待在家裡,心情不會很好吧?一起去吃中國菜吧……”
他忽然轉移了話題,很顯然是不想再繼續說這件事情下去了。
白溪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終究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 ; ; “因為你是蘇少謙喜歡的人。”
明亮的燈光下,男人白的驚人的臉上一道觸目心驚的血痕,將他的眉毛染紅,眼睫毛染紅,眼底蟄出一片猩紅的光澤,他卻像是沒感覺到一般,靜靜的凝視著她:“對蘇少謙而言蘇氏集團最重要,我想要的就是蘇氏集團,對蘇少謙而言你最重要,我想要的,就是你。”
對蘇少謙而言蘇氏集團最重要,我想要的就是蘇氏集團,對蘇少謙而言你最重要,我想要的,就是你……
白溪喃喃的把這句話在舌尖重複了幾遍,好像懂了,又好像什麼都不懂。
沒錯,他第一次救她回來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剛剛失去孩子,恨極了蘇少謙,他清清楚楚的告訴她,他想要跟她合作,弄到蘇氏集團的,可是後來蘇少謙明明已經一口承諾了他會將蘇氏集團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