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會,他又想到,鬼怎麼會有腳步聲呢,莫非自己聽錯了,搖了搖頭,有低頭跑起步來。可是沒跑幾步,腳步聲有出現了,他冷不丁的一哆嗦,警惕的望向四周,心裡不禁有些擔心起來。他本來想走,可又怕單珞琦來了後找不到他,況且這裡還這麼危險,他不得不呆在那,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等單珞琦。陡然間,他感覺背後一股冷氣襲來,本能屈膝下蹲,一柄飛刀擦著頭皮飛過。趙雲龍心裡不由得一驚,心想這人看來想要我命啊,我還沒交過女朋友呢啊,還沒等他為自己感嘆完,就聽得一個柔軟的女聲:“可要小心了”。話音剛落,颼颼幾聲,彷彿幾柄飛刀連珠而出的聲音,趙雲龍心中大駭,只感覺自己當下要血濺當場,當下更不遲疑,瘋狂的變換著動作,時而跳起,時而伏倒,左竄一步又蹦一下,身體好象完全違背了自然法則似的無規律運動,可是一直到他體力不支他也沒看見一柄飛刀。這時,一串銀玲般的笑聲傳來:“哈哈,大笨豬,我瞄準的又不是你”。趙雲龍無奈的一笑,朗聲說到:";小姐,可否現身一見";。說完,心頭一動,微微躬身,向著一片黑暗遙遙抱拳施禮。";咦,你怎麼看見我的?";,趙雲龍笑著指了指天上圓圓的月亮,又指了指地上淡淡的人影。";哈哈,這裡這麼黑,你又離我這麼遠,還能看見我的影子,眼神不錯嘛。我叫單盼盼";,趙雲龍只感覺眼前一花,身前便多了一個全身古裝的如仙子般女子,";身手不錯嘛,怪不得老頭說你不簡單,這是老頭給你的信。";說完掏出一個信封拋給趙雲龍,然後身形一扭,便消失在黑暗中。“哎,姑娘,等……”趙雲龍有太多問題想問,可是眨眼間便芳蹤杳杳,拋卻心裡淡淡的疑惑,鄭重的把信封收好,回寢室去了。
躺在床上,趙雲龍輾轉反側,睡不著覺,心裡有太多的問題,卻沒人告訴他答案。先是昨天莫名其妙的入定那奇妙的感覺,而且怎麼會一下就那麼那麼長時間,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來。然後今天的那個單盼盼,竟然能輕易隱藏住自己的身形,這到底是一門什麼樣的功夫啊。他想起了那個信封,或許信裡有答案也說不定。於是他輕輕的翻身坐起,看看五個睡的死豬般的室友,悄悄拿起手電鑽到被窩裡準備“柄燭夜讀”,拿出那個信封,只見封面龍飛鳳舞四個大字,雲龍親啟,光是這四個毛筆大字,就能讓人感到一種富貴威嚴,字型剛勁有力,力透紙背。拆開信封,卻看見信上仍是用毛筆字,只不過又換成了蠅頭小楷,圓潤厚重甚是賞心閱目。趙雲龍不由得對此人生出一種不自覺的尊敬,下意識的整整睡衣認真的讀起來。結果第一頁寫的卻是南開大學簡介;第二頁講的是天津的風土人情,第三頁卻滿篇都是南開大學的專業介紹,趙雲龍感覺又無奈有好笑,還剩最後一頁了,他本不想看了,心想那個叫盼盼的古怪丫頭說不定拿錯了。睡了一會,又想人家好不容易寫的還是看完吧,就當是欣賞毛筆字了。又拿出信,翻開第四頁,卻見上面只寫了一句話:“逆轉周天,或可見我。”逆轉,難道是讓我倒著走經脈,哪有人倒著運氣的啊,算了先逆轉個試試,反正我現在真氣這麼弱,也不怕它走火入魔。趙雲龍便濾除雜念盤腿做好,逆行周天,當他控制意念第三圈時,便感覺逆行受阻;每前進一點便萬分艱難,而真氣卻逐漸浩大,一股綠色的氣流在身體裡左衝又突,他想把這股真氣收歸丹田,卻發現根本控制不了它,心驚之餘,只得硬著頭皮繼續逆行,然而每逆行一圈綠色真氣變浩大一分,他只感覺身體越來越沉重,頭腦卻越發的清晰,彷彿能看到身體裡的血液在涓涓流淌。也不知過了多久,趙雲龍猛然感覺身體一輕,卻驚奇的發現自己競然漂在半空,往下一看卻看見盤膝打坐的自己,心裡不由得大驚,自己莫不是死了吧,這莫不是自己的魂魄?不這一定是一個夢,一個夢。他大急之下便想回自己身體裡去,剛要動身,背後傳來一個慈祥的聲音,“小兄弟,莫怕”。這句話好象擁有魔力一般,頃刻間便消除了剛才的恐懼。趙雲龍回頭看去,看到一個同樣漂浮在半空的身穿練功服面色紅潤的老人。“我就是給你寫信的人,你現在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吧。”趙雲龍看著這個笑容比陽光還溫暖些的老者,心裡早忘了初始的恐懼,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那個,不會是鬼吧”“哈哈,我是魂可不是鬼,我身體尚在遠處還留戀這大好紅塵。”“那我現在,也是一個魂?”那老者只是笑笑,也不回答,靜靜的等他下一個問題。可趙雲龍原本性情木訥,在搞清楚自己的狀況後也不知該問些什麼。那老者無奈,只得說怪不得珞琦說你呆滯木訥,果然是個呆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