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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穩重而謹慎的回答:“我認為每一個生靈都算數,每一個孩子都應該得到保護。應該透過法律,減少墮胎的數量……”侃侃而談之後,支持者們都報以贊同的掌聲。

“達美萊先生,您的看法呢?”主持人詢問下一個候選人,卡羅斯聞言也轉過頭別有深意的望了謝菲德一眼,有意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

注意到最大競爭對手的動作,謝菲德依然風度地笑著,附和道:“我同意卡羅斯先生的看法,他說的非常對。在一個周全的社會,每一個生靈都算數,每一個人都重要。我相信在理想的世界中,每一個孩子都受到法律的保護,受到降生的歡迎。”

沒有了以往的爭鋒相對,謝菲德對卡羅斯的說辭大加讚揚。臺下的雷克斯覺得臺上的男友談吐很奇怪,即便是觀點一致,他也沒有必要為他人鼓吹啊,更何況還是為卡羅斯。擔憂的目光投上前臺,彷彿心有感應一般,謝菲德低頭與他目光相對,金光一閃而逝。

別擔心,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臺上最有實力的候選人嘴上卻沒有停頓,依然侃侃而談:“我瞭解在墮胎問題上的不同意見,我很尊重他們的觀點——完全尊重他們的觀點。我是一個基督教徒。在我的成長過程中學會了尊重這些觀點。但我不同意他們墮胎和幹細胞研究的觀點,很多人都不同意。我相信我不能把信仰透過立法或強加給美國公民。信仰之事對我來說不是可以透過立法強加於沒有這個信仰之人的東西。”謝菲德對首先發言的米羅先生微微點頭致意,尊重對手觀點的風度讓他和嘲笑米羅的馬歇爾立刻高低立見。

咦?原來謝菲德是基督徒啊?臺下的黑金總裁興味地摸著下巴,他還以為他的寶貝是異教徒——不,是異教的龍。至於無限研究幹細胞的問題,似乎達美萊家和世界頂級生化機構K?R關係很密切啊……他這個寶貝,還真是說一套做一套,說的比唱得好聽。

卡羅斯對謝菲德的著番話卻臉色微微一變,剛才自己說應該透過法律減少墮胎數量,可謝菲德卻說不能透過立法對人的信仰強加干預,而且顯得那麼順理成章,符合美國人權,自由,民主的基本信念。難道,他還想垂死掙扎麼?眼睛垂下,兇狠的光芒露了出來,卻遮擋在眼瞼的陰影之下。

謝菲德看了費洛?卡羅斯一眼,眼睫毛隨著目光深深的垂下。彷彿猶豫一下,還是補充道:“米羅先生相信這是婦女的選擇。這是一個婦女,上帝,和醫生之間的事情。我理解他為什麼擁護這種權利。我尊敬他選擇捍衛這種權利的立場。但是我認為,立場得有信仰的指引和影響,但不是透過任何官方的途徑灌輸。”謝菲德這一眼的含義,以及他補充這段話的目的,只有臺上兩個呼聲最高的人自己明白——謝菲德在示弱,他補充這段話,表面上在客氣的對米羅的看法表示異議,其實在告訴卡羅斯,他說不能述諸法律,並不是針對對方,瞧,他也對米羅提出這個,這只是他的立場而已。

心中彷彿賭了一口氣,謝菲德長長的撥出,你還是絕不屈服的龍麼?低聲問著自己,俊美的候選人抬頭對著現場觀眾和電視鏡頭露出深深的笑容:“就拿半出生墮胎禁令來說。這屬於殘忍的行為。兩黨人士來到國會大廳,壓倒性地投票禁止這種行為。這很有意義。”說話的男人侃侃而談,目光掃視全場:“雖然有不同意見,但我相信,通情達理的人們會走到一起,透過信仰,透過互相幫助,透過良好的法律,幫助減少墮胎的數量。我們要促進生命,促進生命文化,當然我們會有很多協作的方式:降低墮胎的數量;繼續促進收養法——這是墮胎很好的取代方案,繼續資助促進產婦療養院;繼續促進節育方案。無論是否當選,我都會為推進以上的方案奔走。”頓了頓,候選人伸出手,五指併攏指著講臺上的小國旗:“許多年前,肯尼迪總統在他的就職演說中告訴我們大家,在地球上,上帝的工作就是我們自己的工作。雖然他已經遇刺故去很多年,但是他的理念依然活著,這就是為什麼我對抗貧困。這就是為什麼我奮力清理環境,保護這個地球。這,就是為什麼我為平等和公正而戰。”說完,謝菲德目光再次掃視全場,感染著每一個人的內心。

觀眾們被他說得心潮澎湃,響起一陣瘋狂熱烈的掌聲,支持者忍不住大聲歡呼。他們從這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了堅定的理想,從他的笑容中看到了未來的構想,從這個男人的謙和的態度中讀到了美國夢。還記得這個男人為了孩子奮不顧身,還記得他的正義不屈為自己引來郵件炸彈,這個男人尊重對手的看法,卻堅持自己的立場。他會是一位優秀的議員。

平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