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迷人的模特波林娜·波瑞茲科娃(Paulina Porizkova)——在她們的三十歲生日前跑到拉斯維加斯去把自己嫁掉。在《我最好朋友的婚禮》中,朱麗亞·羅伯茨扮演了一個28歲的女人,她也處於怕自己嫁不出去的恐慌中,在她最親近的男朋友要結婚的前夕她愛上了他。 忽然之間,單身成了一個被質疑的問題。加拿大的時尚雜誌《閃》(Flash)在1998年4月刊登了一篇文章,題目是“新一代老處女”,還登出了電視演員艾麗·麥克白(Ally McBeal)的一張照片:“她很酷,她很吸引人,她三十多歲了——她還是一個人。我們確實覺得這很好嗎?”當然,我們“覺得這很好”。或者我們不這麼覺得?一口氣把這篇文章讀完,會發現這篇文章把單身生活描述為“一種傳統狀態,發展得太離譜以致於難以接受了”。 即使是那些充當著單身女性的樣板的女人也被質疑。“有什麼是錢買不來的”,這是2001年8月份的《人物》雜誌在封面上對那些沒結婚的女演員的質問。“她們看起來已經擁有了一切”,被標了下劃線的文字說:“但是朱麗亞·羅伯茨、梅格·瑞恩和尼可爾·基曼仍然想尋求浪漫。”在裡面的文章裡,給這些成功的單身女人描繪出一幅暗淡的圖景:“據統計,經濟獨立、受過良好教育的女人在星期六的晚上最經常做的是一個人看《吉娜女武士》(Xena:Warrior Princess)。”這些統計資料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並未提及。但是這個說法聽起來像是真的。真實情況究竟如何? 。 想看書來
第七部分不做妻子(2)
又一次,只能二選一的、取勝無望的幻想情節又被提出了。在同一本《人物》雜誌中有文章讚美單身生活:“單身女人有那麼多的選擇,她們不必安家,也不必放棄和一個喜歡獨立的男人一起。” 單身女人面對的“幻想”如此豐富,以致於這一情況如此難於解釋。其中散發著最為奇異光芒的是《時代》週刊上的文章“誰需要一個丈夫?”在這篇文章裡面,《慾望城市》中四個女演員中的薩拉·傑西卡·帕克(Sarah Jessica Parker),說她經常因為自己不是丈夫的“傳統意義上的好妻子”而覺得羞愧,她的丈夫是演員馬修·布魯德里克(Mathew Broderick)。作為大批單身女性的虛構的、不現實的角色模型,她所從事的過分苛求的工作使她無法選擇別的生活方式。“我知道他不會洗衣服,他整天吃不上一頓熱飯”,她對《時代》週刊說:“這些事情讓我很不舒服。”然而,她也承認自己經常和單身朋友們談論婚姻生活是那麼悶厭,他們能有擁有自由和快樂又是多麼地幸運。當她被問到是否真相信這些話時,她說不。“如果說單身會更好那肯定是開玩笑,”她解釋說。 在這40年裡,妻性鴻溝產生了,在流行文化中單身女人的形象經歷了變遷——從安·瑪麗(Ann Marie)在《那個女郎》(That Girl)中快樂、天真的樂觀主義到亞力克斯·福瑞斯特在《致命的吸引力》中巨大的挫敗感,再到布里奇特·瓊斯、艾麗·麥克白和《慾望城市》中的那種神經質的自我鞭撻。事實上,《慾望城市》中的女人把長久以來在文化中的優先權人格化地表現出來了,至少在媒體看來是這樣的。她們全都住在神話般的房子裡,穿的是奇裝異服。她們的生活就是快樂的購物、去餐館和到酒吧或者溫泉。所有的談話都集中在消費上面——從鞋子的設計者、男人的精子、最好的震盪器、最好的整容醫生。在主角卡麗(Carrie)的留言機上的資訊最具代表性,她說:“我出去買鞋了。請留言。” 透過把解放等同為購物,女性主義在商業領域上得到了展現。在21世紀的轉折點上,單身女人面對的是22條軍規式的悖論:一方面,她們的社會價值和她們的經濟地位緊密聯絡在一起;另一方面,她們的消費能力讓她們能夠重新書寫社會規則。接著,由此引發出了一個回潮,單身女人被呈現為需要一個丈夫,至少她們是否需要是值得討論的。 為了搞清楚這一進退兩難的局面是怎麼出現的,必須看一下單身女郎的市場是怎麼出現的,在2000年這個市場看上去一片生機。在提出“誰需要一個丈夫?”的《時代》週刊熱賣報攤的前一個月,揚·羅必凱廣告公司 (Young& Rubicam)的分支機構倫敦智力工廠(Intelligence Factory)釋出了一份報告,說單身女性是“新雅皮”。這一研究名為“單身女性消費者”,宣稱專業的、受過良好教育的獨自生活的單身女性是西方世界最大的消費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