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的。帶來的下人瞧這架勢,幫著說了幾句,那守門的就在那裡斜眼說他們不懂道理。
氣得玉花只得帶著兒子在那裡等,牙齒都快咬碎,等林姑爺一回來,定要把那守門的活活打死才消心頭之氣。等了許久總算看見林姑爺坐的轎子回來,兩年不見,又穿了官服,林姑爺更顯偉岸。玉花忙理一理頭髮,抱著孩子上前叫丈夫。
林姑爺瞧見玉花,那眉皺了皺,沒有半點喜色。自己做的打算是先攀上侍郎府的這門親,慢慢再用軟話說服玉花,讓她做自己的妾,誰知她不打一聲招呼就來了,真是壞自己的事。
林姑爺見這街上人來人往,對玉花點一點頭讓她跟著自己進門。玉花進門時候還白了那守門的一眼,等會就讓人打他的板子,敢攔自己,真是不想活了。
進了宅裡,玉花就皺眉:“這房子,可沒有咱們家鄉那院子大,你一個人住也就夠了,可現在我們來了,以後還要把婆婆接來奉養,這宅子就不夠了,總要另外找一間。”林姑爺倒了杯茶喝了,玉花已經把兒子抱了過來,臉上的笑十分甜蜜:“來,瞧瞧你兒子,都兩歲了還沒見過你這個做爹的。”
林姑爺在這時候已經打定主意,眉一皺就對玉花道:“兒子雖然是你生的,但我們這樣人家也要有規矩,你怎能讓他叫你娘,以後他只叫你姨娘,你見了他要叫小爺。”說著就抱過兒子,摸一摸他的臉:“聽到沒有,以後只能叫姨娘。”
玉花如被雷劈到,顫聲道:“你讓他叫我姨娘,這是哪家的道理?”說著就要去搶兒子:“我,我和你回鄉找婆婆說理去。”林姑爺已把兒子抱給下人讓他們抱進去,自己坐了下來,閒閒地道:“找娘?她是生了我的人,難道還會聽你的,玉花我和你說,你乖乖地認了命,做我的妾,等侍郎千金嫁過來,你拜了她做主母,我也為你多說幾句好話。”
玉花大怒,但踩在林姑爺地頭上,不好發火,忙忙走到他身邊帶著哭音道:“男子得了志,總想著換房妻子,巴不得原配妻子死了才好,可是我和你畢竟是結髮夫妻,又拜了天地,你貶妻為妾是要受罰的,相公,你難道沒想過嗎?”
玉花瞧起來也有幾分楚楚可憐,林姑爺用手摸一摸她的臉頰,玉花還當他有幾分回心轉意,誰知他一臉嫌惡地放開手:“妻子?我當初訂親訂的可不是你,你家騙婚在前,告上公堂也是要斷離的,我看在你生了個兒子的份上,讓你做房妾已經是開恩了,你再這樣就打出去。也不想想你家理虧在前?”
玉花被這番話說的目瞪口呆,林姑爺見已經把她威嚇住了,托起她的下巴,聲音放柔:“我們總還有兒子,你不為你自己想想,也要為兒子想想,你被打出去,兒子就成了沒親孃的,家裡內務我又不好管,難道還要他受氣不成?”
玉花的淚嘩嘩流了下來,半天才哭了出來:“我的命好苦。”林姑爺伸手把她摟在懷裡,用手撫住她的背:“做官家妾,好過做平民妻,你又何必這麼難受,以後不過名分上差些,吃穿用度難道我還會虧待你?”玉花抽抽噎噎,也低了頭。
林姑爺把她這麼交代好,急忙請媒人去和侍郎府說親。誰知玉花來的時候,街上也有人看見,傳進侍郎府,誰也不願意沒討了正妻就有個妾,傳過話來,這門婚事就此做罷。林姑爺婚事不諧,不去想這是自己的錯,反覺得是玉花帶來的晦氣,左思右想,這婚事等自己外放之後再挑個名門淑女,玉花還是打出去好了。
玉花見林姑爺婚事沒成,還當自己正室大奶奶的位置做定了,心裡正在歡喜時,被林姑爺一腳踢了門進來罵了個狗血淋頭,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林姑爺喝了下人把她趕了出去。玉花在林家門口哭了個驚天動地,可是這逐出妾室京城之中又不是什麼稀奇事,不過有幾個閒人隨便來問問。
玉花此時是妻是妾都分辨不清,除了哭沒有別的法子,旁邊有人見她哭的太難過,提了一句是妻的話可以上公堂告。玉花就像撿到救命稻草,忙擦淚去堂上要告狀。一來沒有狀紙,二來林姑爺總是個官,碰了四五天什麼都沒碰到。
玉花乾脆就坐在林家大門口大哭,口口聲聲要尋死。林家大門緊閉,地方上怕出人命,倒來勸她幾句。玉花把自己遭遇一五一十訴出來,旁邊的人聽了,提醒她去找個好的訟師寫張狀紙,玉花說自己不認識人,就有人說了玉翠。
玉花只聽到這訟師姓玉,哪曉得就是玉翠。此時見到玉翠,一張臉也變的煞白,隨即又紅起來,嘴裡不曉得該說什麼。倒是夥計在旁邊道:“這位大嫂,你不是要找我們東家訴冤寫狀紙嗎?怎麼又不說話了?”方才在外面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