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完了,才到你的婚事呢,文璞,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你要和我在一起,是要受天下人的唾罵的,甚至你的前程都會受到牽連的。”
玉翠語氣平靜,文璞靜靜聽她說完才開口:“姐姐,只要能給我娘正名,就算沒有前程也沒什麼關係,況且,若沒有你,我只怕早就死了,哪還有這些呢?”玉翠用手撫一下眉,面前的文璞眼神堅定,不再是那個孩子了。
她拍拍文璞的肩:“你是去看放榜呢還是等人來報?”文璞見她又岔開了話,心裡浮起一絲失望,玉翠又笑了:“看我做什麼,難道功名大事比我要重要。”文璞語氣堅定,吐字清晰:“姐姐,在我心裡,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你更重要。”
盡說傻話呢,玉翠想嘆氣,卻發現這口氣要嘆也嘆的不是地方,看著面前已經長成英俊少年的文璞,玉翠眨眨眼:“文璞,你現在已經十八,經過的事還不多,等到以後,經過的事,見過的人多了,就知道很多事,很多人都會比姐姐重要了。”
文璞搖頭:“不,姐姐,就算再經過多少事,多少人,也沒有人可以比你更重要。”玉翠臉上浮起淺淺的笑容,世間女子都是希望有個人能站到自己跟前說,自己在他心裡才是最重要的,可是這個人,或許永遠都不會來。
就算以後能遇到再多阻礙,這一刻就不要再說話了。
文璞眼眨也不眨地看著玉翠,生怕她的臉又拉下去,生怕自己這樣的話會讓她跑掉,當見到玉翠臉上淺淺笑容的時候,文璞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伸出雙手,文璞有些顫抖地摸上玉翠的臉,玉翠不愛用脂粉,文璞的手心能感覺到的,是並不那麼細膩的肌膚。
文璞一點點緩慢地摸著玉翠的臉,生怕下一刻玉翠就拉下自己的手,玉翠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直到自己的眉眼口鼻都被文璞緩緩摸過玉翠才開口說話:“文璞,你有日會不會後悔?”
後悔?文璞抽回手,眼裡有些迷茫,不曉得玉翠怎麼會這樣問?外面已經傳來歡呼聲,榛子高興地跌跌撞撞地進來:“掌櫃的,中了,文哥兒高中了。”
50、針鋒 。。。
中了?幸福來的太過突然,文璞的喉嚨有些哽咽,幾乎不相信地問榛子:“中了?你沒聽錯吧?”從店堂到這裡不過短短几步路,榛子卻跑的氣喘吁吁,搖頭說:“我沒聽錯,張文璞張老爺中了第二十七名。”老爺?玉翠看向文璞,他臉上還有一些稚氣,這樣的孩子怎麼就能被稱為老爺?
鑼鼓聲傳了進來,報子已經走進來,跟在後面的還有看熱鬧的,一下子後院就被擠滿,看見文璞報子就高聲報了出來,果然是二十七名,還有報子把報條貼到了房門上。
看著那黃紙上寫的文璞的名字,玉翠微微有點發暈,堅持了這麼久,一直以為那個目標是如此的遙不可及,但現在猛一抬頭才發現那個目標已經近在眼前,這種時候該說什麼好?
回頭看了眼被喜訊砸中的文璞,玉翠撥出一口氣,從袖子裡拿出一錠銀子遞到報子手裡:“辛苦各位了,還請到外面喝杯喜酒才去。”跟進來的人已經七嘴八舌地說著恭喜,劉三哥笑著說:“玉掌櫃的,這次可就不要用不花銀子的酒來糊弄我們,該好好擺幾桌席才是。”
這麼大的喜事,玉翠爽快答應,叫過楚大讓他拿銀子快去外面買些雞鴨魚肉這些東西,又讓榛子到外面請個好廚子來,這邊就請眾人到外面店堂裡坐著,等酒席好了就端出去。
眾人說著恭喜就走了出去,玉翠這才轉頭去瞧文璞,見文璞的眼裡有淚,玉翠不覺也有些不好受起來,上前拉一下他:“這是喜事,你哭什麼?”文璞順勢握住她的手:“姐姐,我們終於等到了。”
六年的辛苦,不停地籌劃,為了他不惜與相府做對,所有的一切都湧上玉翠的心頭,有什麼溼溼的東西到了玉翠的眼角處,玉翠抬起頭,今日的天色很好,藍天之上飄著幾縷白雲。玉翠想起七年前也是這麼個好天氣了,她低下頭,眼角的溼潤早就不見了,看向文璞微微一笑:“或者,這只是開始。”
文璞有些吃驚地看向玉翠,玉翠已經輕輕推了他一下:“這是喜事,快出去和大家一起喝酒吧,別太貪杯,還有殿試呢。”文璞嗯了一聲,向外跑去的身影帶著歡快。
玉翠用手摸一把自己的臉,軒哥兒那日說的話還在自己耳邊,讓文璞名落孫山對楚府來說,是輕而易舉的,就算有了柳學士的擔保,還有殿試那關呢,更別提其它了。
玉翠的手握緊,水來土掩有什麼好怕的,他楚首輔也不能一手遮天,再說,若他真要使什麼絆子,倒可以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