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苑也懂陣法?”謝微行也聽到了她的話,回頭微笑地問。
蘇流苑搖搖頭,說:“不懂,只不過是他們的目的太明顯了而已。”
謝微行一聽這話,似想到什麼,又望向那邊的柴火。
“微行,有辦法解決眼下的困境嗎?”皇帝看著那下面的場景,憂心道。
“暫無全勝把握。”
謝微行沉默片刻,忽然回頭對蘇流苑悠然一笑,問:“流苑還記得用兵謀略的第二十二條是什麼嗎?”
蘇流苑一愣,細想一會兒才猛然醒悟,明白了他的用意,於是微笑點頭道:“兵者,詭道也!”
兩人的默契讓一旁的樂訶微微驚訝,他暗暗打量了眼蘇流苑。剛才在賞花會上,見她既不如她的二姐倩妃娘娘嫵媚多情,也不如她的三姐四姐那般俊俏活波,沒有陸塵霞的珠圓玉潤,更沒有王湄的那種驚豔之美。甚至她不說話時,常常會讓人忘記她的存在。而只要她站出來,就再難以讓人忽略她。
掩下心中所想,樂訶道:“可是有了辦法?”
“差不多了。”謝微行右手打了一個手勢,遠處發號施令的人連聲大喝,陣法頓時變換。
行宮門外,黃莊全下令開始點燃柴火,濃煙滾滾,順著大風,往行宮裡面吹去,頓時,到處都飄著煙霧,不見人馬。
站在宮門城樓上,只能看清濃煙之中那些淡淡的紅衣侍衛。幾個人的神情漸漸緊張起來,謝微行再一次變動手勢,發號施令的人隨著便又是一陣喝叫。原本施令的人都是以鼓聲代替的,只是,時間短暫,謝微行只派了一人用話語傳遞。
“給我衝進去!”濃煙裡,宮門外傳進一聲得意的吶喊聲。
黃莊全要衝進來了。
謝微行手勢一轉,陣法再次變換,站在他身旁觀站的幾人都沒有說話,耳邊充斥著場中的撕殺之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濃煙漸漸隨風散去,露宮門城樓下的空地。卻見地上血肉橫飛、斷肢殘體,鮮紅的血浸入泥土底下,將黃土浸染成了紅土……
蘇流苑僵硬著身體,一陣噁心感襲來,就要吐出,一聲清朗的聲音傳來。
“皇上、殿下!”正是夜探皇宮的蘇浣清。
皇帝深深看了眼樓下的情景,微一點頭問到:“皇宮裡的情況如何了?”
蘇浣清此時也看到了樓下的情景,崩緊的心絃這才鬆了鬆,聽到皇帝的話,卻又擔憂起來:“太子脅持了三品以上官員的家眷,而且……還劫了徐大人,正逼著徐大人擬召。”
“哼,真是孽障!”皇帝雙目閃過一絲狠意,隨即對著樓下的高爾命令道,“高爾,你清點一下人數。”
謝微行卻阻止了皇帝的做法,眼神看向樂訶。
樂訶這才開口道:“父皇,兒臣早知皇兄的做法,因此,早有吩咐湞少將皇兄的一些屬下暗中換去了。”
樂訶剛才並沒跟皇帝說明,就是擔心皇帝會以此對樂訶產生隔閡。自古帝王,能容下隱瞞自己暗中做手腳的人,從沒過個平安日子。只是棋下到這一步,最後的王牌,可以出手了。
讓他們意外的是,皇帝並沒有不高興,反而高興地大笑道:“訶兒,你果然不愧是她的兒子!”
關於這個“她”,蘇流苑不是沒有好奇過,皇帝既然這麼愛三皇子的母妃,為什麼最終沒有保護好她呢?他們上一代,到底發生過什麼?
有了王湞在皇宮裡面安排的內應,事情都明朗了起來。
“五妹,你先回去吧。”站在大道上,蘇浣清對蘇流苑說道。
蘇流苑一愣,她本也沒有想要跟著去,於是點了點頭,說:“好,那大哥路上要小心。”
“大哥,流苑還是跟著我們吧,只怕如今的蘇府並不安全……”倩妃看了眼蘇流苑,說。
蘇浣清聽後,眉頭輕皺,沉吟片刻道:“五妹,上馬吧!”
蘇流苑瞪著比自己人還高的馬,連忙搖頭:“我不會騎馬。”
話語落進一旁的謝微行耳中,啞然一笑:“流苑竟然還不曾學騎馬嗎?”
“我自幼身體就不大好,這些戶外運動自然很少。”蘇流苑面不改色地解釋到。
“戶外運動?”謝微行眼眸微閃,“流苑的用詞真是有趣。”
這時大部隊已經走得很遠了,謝微行看著蘇流苑被蘇浣清抱上馬,眼睛眯了眯,沉下臉,猛地打馬飛奔而去。
正爬上馬背上的蘇流苑被謝微行突然的離開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而一旁的倩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