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留在樓裡報答恩情。”
對於這一番解釋,似乎完美無缺,但是安虞還是找出了許多的不合理之處。金縷樓的老闆為什麼會幫她脫奴籍?難道他是見她可憐?可是呆在青樓之中的,哪個身世不是悽慘的?哪個是不需要幫助的?為什麼偏偏幫助了她呢?其次,夢璃就算是為了要報恩,也不至於讓自己這般墮落吧?
因為想不通,安虞索性開口問道:“你們老闆是什麼人?”
這麼一問,小梅和小蘭都愣了一下,小蘭輕語:“咱們金縷樓的老闆除了媽媽和夢璃姐姐見過,還真沒有別的人見過呢!不過老闆倒是挺好的了,因為這樣一來,很多姐姐都會為了給自己賺贖金,都會有一個目標,向著那個目標奔去,只要賺夠了銀子,老闆便會姐姐們脫了奴籍,從良嫁人。”
“竟然還有這樣的好人!”金蓉兒感嘆道。
安虞卻是撇了眼她,說道:“哪裡好了?”
“你看看別的青樓女子,沒有哪個想永遠呆在這一行裡的,她們哪個不是天天想著從良從良啊?這金縷樓裡,只要給他賺夠了銀子,不僅放人,還幫她們準備好了青白的戶籍,難道這都不好嗎?”
金蓉兒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就算這裡民風再開放,男人也不願意娶一個奴籍的女人。而且奴籍是最低等的一個等級,只有被萬人唾棄的份。如果想要從一個清白的人轉到奴籍的人是十分容易的,反過來如果想從奴籍脫身出來,那可就如同登天一般。所以金蓉兒才有此一說,安虞雖然曾經聽他人說起過,但並沒有放在心上。此時被談起,心中感概,面上卻不動聲色。
“也許吧!”在別人的地盤上,最好還是少說一些那個人的壞話,說罷轉移了話題,“這裡的生意很好嗎?這一樓似乎並沒有多少人在啊!”
小蘭笑笑:“公子,金客都在二樓三樓。”
安虞沉默了,看來她們這兩個,在人家的眼裡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卒,穿得不行,花錢也不大方,所以才會呆在這一樓了。她沉默,金蓉兒便不樂意了。
“哎,不是我說你這小丫頭,怎麼說話呢?金客都在二樓三樓?難道我就不是金客啦?”
看來某人又要折騰了……安虞瞅了眼金蓉兒,在心底默唸道。
“公子,奴家沒有這個意思……”小蘭見她語氣不善,委委屈屈地眨著眼,咬著下唇。
“你少說兩句吧,看,都把小姑娘給嚇壞了!”安虞有些看不過去了。
金蓉兒低哼一聲,從兜裡摸出兩張墨藍底印的銀票扔給小梅說:“你去給我訂個最好的雅間來!本少爺今兒就要讓某些人瞧瞧,一樓也是有金客的!”
她這說話的口氣,立馬引起安虞一陣的笑話,她無奈地搖搖頭說:“你這是跟你自己過不去呢?”
“我就是看不慣某些自以為是的人,本少爺就喜歡呆在一樓又怎麼了?”
安虞不想跟她爭辯只好隨她去了。這個女人,跟她接觸多了,她就知道了她的習性。做事喜怒無常也就算了,鑽起牛角尖來,比誰都倔。如果跟她爭,不僅爭不了什麼結果,反而把自己給交待了進去。她還是離她遠些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果然是他
金蓉兒的意思就擺在那裡,小梅看了眼小蘭,見她輕點了下頭,小梅才拿著銀票給兩人訂了一間視角最好,也是最舒服的一間雅間。這個雅間如同一個上好的別墅,裡面一應俱全,而且拉開簾子就可以看到一樓的動靜。掩上之後,隔著一面牆,便是一間幽靜的居室,居室的正中擺放著一張寬大的床,床上懸掛著半透明的床簾,一眼看過去,充滿著誘惑。
金蓉兒一見那張床,立馬就撲了上去。她身後的小梅和小蘭掩唇輕輕笑著,似乎沒有見過這麼直率的客人。安虞撇撇嘴,突然想起剛才帶走夢琢的那個人,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應該就在這間雅間的隔壁。她這般想著,腳步不由自主地來到了門外。
正在這時,房門竟然開了!
開門的人似乎沒有想到門外站著安虞,兩人都是愣了愣。出來的人正是剛才那個青年侍衛,他見安虞站在這裡,雖然不是十分明顯地偷聽,然而青年侍衛還是警覺了起來,嘴上卻客氣地問道:“這位公子有事嗎?”
“無事。”安虞迅速地掃了眼裡面,垂下眼,低低迴了句,便轉身進了她們訂下的雅間。
景越皺了皺眉,轉身關上了門。
“門外是什麼人?”
“回主子,隔壁的恩客。”景越恭敬地回答道。
懶散男子便沒了下文,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