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這麼說的: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不知王爺以為呢?”
“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万俟沁琢磨著這句話,唇齒間的意味,引得旁邊一眾人的心也彷彿跟著輕輕盪漾著。隨後便是撫掌一笑,點頭讚賞道,“本王現在才反應過來,這話,說得妙!你這長輩看得倒是通透,難怪乎會有你這張厲嘴!”
“哈哈——讓王爺見笑了!”安虞咧嘴一笑,心裡卻是捏了把汗。看這情形,沁王爺似乎不大願意讓自己離開了,可是她還想著回鬱家堡,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肯放自己離去。
万俟沁的書房和謝微行的有些不大一樣。書房中只擺著幾個書架,雖然上面都塞滿了書,但是略顯凌亂。万俟沁坐在方形的案桌後,案桌的左邊是一扇一米寬的窗戶。另一邊放著一架博古架,這個博古架上放著的,是一些做工精巧的玉製品,印著窗外射進來的光線,正瑩瑩犯著光澤。
幾人坐在案桌前,一上午的時間,便在這種相談甚歡的時光中悄然度過,轉瞬就到了午時。安虞見說得差不多了,於是站起身,對沁王爺一抱拳,略帶歉意道:“王爺,草民還有些要事,眼看午時便到了,在下若再不去,只怕會耽誤大事。”
沁王爺聞言,眉尖不經意地揚了揚,曼聲道:“難道是你剛才對那守衛說的,老母病重,要你回去看最後一面?”
安虞微微汗顏,原本以為他沒有聽到自己這個拙劣的藉口,沒想到他竟然還是知道了。但即使被抓包了,她依舊面無愧意,朗聲道:“王爺見諒,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剛才說這一番話只是因心中著急,在下的確的要事,還望王爺成全!”
万俟沁沒有想到她這樣坦白,心中不由得有些讚賞,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說得好,本王便饒你今天在鬧市中策馬狂奔之罪,等你辦完了事,本王再來邀你舉杯暢談。來人,將客廳中的那一套青花白玉茶具拿來!”
安虞聞言,心中有些疑惑。只見上來一名中年男子,他手中包捧著一個木質托盤,而托盤上放著的,正是剛才安虞拿起來看了的袖珍鼻菸壺以及那一套茶具。
“難得有人會喜歡這一套青花白玉茶具,今天就賞給你吧!”
說著,那人將托盤抱至安虞的跟前。安虞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忙說道:“多謝王爺美意!只是草民一介粗莽,只怕會汙了這些茶具!還請王爺……”
“呵——”一串玲玲的笑聲傳來,安虞回頭一看,正是沐梓涵,她雙目笑成彎月,甜甜說道,“傳聞沁王爺極愛收集各色古玩,更是難得見王爺將手中的古玩贈給他人,小公子,你今天可算是討了王爺歡喜,讓王爺竟然捨得將這一套玲瓏茶具送給你!難道你要負了王爺心意嗎?”
万俟沁聽聞這一番話,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麼。安虞連忙欠身說:“好吧,安虞多謝王爺賞賜!”說著,接過那一套袖珍茶具。
她也曾想過到底接還是不接。接了,那麼自己以後跟眼前這個不知道是正還是邪的王爺掛上勾了,如果不接……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從沁王府出來,什麼都沒有變,只有手中多了一個木盒子,正是那一套青花白玉茶具。万俟沁留了她吃午飯,終究還是被她給回絕了。吃飯?要命!一會兒一定是少不了要喝酒的。雖然這裡的酒度數連現代的一半都比不上,但是一輪喝下來,也會令人很難受的。
站在王府門口,安虞想了想,抬腳朝西城門的方向走去。
她手中的馬匹是上好的馬匹,雖然比不上汗血寶馬,但是日跑千里也沒問題。毛髮溜黑,毫無雜色,膘肥肉厚,奔跑起來,如疾風揚過。安虞聽說馬喜歡吃糖,於是擔心馬匹不認自己,便事先準備好了糖果,這匹馬極通人性,吃完安虞手中的糖果後,十分親暱地蹭了蹭她。安虞還是第一次跟一匹馬親近,而且還是匹這麼聰明的馬,頓時喜歡上了它,並給她取了個名字:卡迦。
卡迦原是她在現代時養過的一隻薩摩耶德犬。只是可惜,後來忙著公司的事情,她便將它送到父母親那裡去了。只是,母親每一次來看望她,都會帶著卡迦,那隻懂事得令人心疼的狗。謝微行對於卡迦這個名字,只是很意外地挑了挑眉,並沒有說什麼。
也許她是骨子裡想念著那隻薩摩,想念著現代,擔心著那一對雙親,可不論怎麼樣,她都只能透過一些物來回憶,想要回去?安虞牽著卡迦韁繩的手緊了緊。她會找到回現代的方法的!
“公子,要喝碗茶嗎?”
路邊一個聲音攔下了安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