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呼,瞬間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陶狗兒說起話來都有勁多了!“知道北齊的三十萬大軍為什麼會退兵吧?那可是謝公子的功勞!”
“狗兒,你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早就聽說謝公子葬身海底。”
“什麼葬身海底啊!也不想想謝公子是什麼人?人家在四年前就已經是海上無敵了,北翼的水軍多厲害?可謝公子請命孤身前往後,北翼不照樣乖乖滾回他們老窩去了?”
四年前謝微行的事情可以說一直都是各國津津樂道的神話般的傳說。一年前謝微行葬身海底的訊息傳出,京城女子(包括了少女以及少婦~v~)紛紛拋下手中絲絹,以此祭奠對謝微行的愛慕之心。但是謝家卻對此一字不漏,這也使謝微行葬身海底更令人信服。這也就為什麼謝微行又出現了的訊息會讓所有人都吃驚以及……期待。
“狗兒,謝公子的事情你可不能胡說啊!要是被謝家知曉了,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嘿嘿,我陶狗兒雖然平時不大靠譜,但謝公子是什麼人?我從小可就聽著他的故事長大的呢!一歲便能言,兩歲便能走,三歲即可吟詩……”
“去去去,謝公子雖然厲害,也沒你說的那般神奇,你就繼續瞎說吧!”
眾人一聽陶狗兒又開始編排謝微行的神奇事蹟時,頓時就沒了聽下去的慾望了。因為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這都是胡說八道!謝微行從小就被送到別處去撫養了,所以他十三歲以前的事情,無一人知曉。但當他滿十三歲回到謝家時,那才真的是風靡全南齊。不僅人風流邪肆,而且他帶著一種彷彿對任何人都如沐春風,令人拒絕不了,也忘不了感覺……
當然這都是眾人眼中的謝微行。至於具體如何,也就只有接觸過他的人瞭解。陶狗兒就是其中一個。雖然,平時的他的確喜歡誇大了說,因為他都是在掩飾自己的身份。
“哎哎,你們都別走啊!我說的可都是真的呢!為什麼就沒有人相信我呢?”陶狗兒失望地看著人群散盡,連忙拉扯著腳速慢些的人,叫嚷道。
可是沒有人會聽陶狗兒說,個個都無聊地繼續幹自己的活去。南齊和北齊的戰事雖然告一段落,但難保又會跟別的國鬥上。因此大家都有種世界末日,要趕緊享受的覺悟。
“怎麼個個都不相信我了呢?我陶狗兒雖然一向胡說八道慣了,但謝公子的事情我可從來沒打謊兒的。最近謝公子就回京城了,你們這些個紅粉啊什麼麗顏啊,也不關心關心。”
“紅粉和麗顏為何就要關心關心我?”一個清冷如清晨最涼的那滴露的聲音敲打著陶狗兒的隔膜。
陶狗兒頭也不回地脫口回答道:“那當然了!謝公子可是京城各大閨秀的夢中情人!不關心怎麼懷春呢?你說是不是?”陶狗兒嘻皮著一張臉回頭一看,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主、主子……原、原來是、是您回、回來了啊……”
“我要再不回來,只怕這京城各大閨秀的夢就要碎了。不回來還能怎麼著?”謝微行嘴角微撇,似笑非笑地看著陶狗兒如同見了鬼一般,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
謝微行和安虞有一點極其相似,那就是,自己的下屬見了自己,都不要下跪。但那些奴性十足的下屬,再三強調不了,也就只能隨他們去了。
“我要找個人,你去給我安排下去。”不去看陶狗兒那張臉,謝微行抬腳往一處巷子裡拐去。如果安虞在的話,她一定能夠認出,這條長長的寂靜的巷子的盡頭,正是那家低調得不能再低調的茶館……可惜,她此時遠在北齊,而謝微行卻第二次完全失去了她的訊息。
“主子,你要找的……是不是一個名叫安虞的女子?”陶狗兒有些怕怕地悄悄抬頭瞄了眼站在石階前的主子。
謝微行的身子一頓,咻地突然轉身,眼神略為犀利,嚇得陶狗兒連忙低下了頭去。他還沒修練到那種可以空手承受自家主子詭異的目光……
他沉默了許久,就連陶狗兒都覺得自己就快要受不了的時候,他才淡淡地說道:“看來你還不是那麼沒用。少靖告訴你的?”
陶狗兒連忙點點頭,連氣兒也不敢粗喘一下,就怕再來一次這樣的目光。這種目光讓他有種身壓千斤頂的感覺,真希望以後不會再遇到這種情況了……
“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你還在閒在那裡四處造我的謠?”
“冤枉啊主子——”一聽謝微行的這句話,陶狗兒什麼目光啊什麼千斤頂啊都忘到腦後去了,他嚷嚷道,“主子,我那可不是造謠,有知道,真亦假時假亦真,事實往